於理不合。不是肖瑤迂腐,明明一個來自男女平等的現代人,竟然講究這些,束手束腳的。她如此謹慎,只是杜絕犯錯而已。
對於肖瑤的拒絕,浦泰也不高興了,只說了一句——“剛剛還說任我差遣,轉眼便違逆。”
肖瑤無奈,只好坐下。先前肖瑤與嘉善在大廳談話的時候,陳芳華一直在房間裡整理。沒人想起她,這很好,當然肖瑤除外,不過她知道陳芳華的個性,也不欲她多出來見人。
飯後,四人聚在一起喝茶聊天。
此行來京城的目的,大家都沒忘記,肖瑤也有許多事情要問。
“王爺,當初不是說就當治水之事與我無關麼?”我想低調啊低調,為何您不成全我?肖瑤心中其實是想這樣說的。
肖瑤的話有點責怪意味了,浦泰神色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他一點兒都不心虛地說:“就算我不說,皇上也會知曉。”
皇上真的那麼神通廣大?不要質疑肖瑤的懷疑,不來古代不知道,這裡的交通和資訊傳遞實在太難了,不像現代,有電視電腦報紙手機之類的媒介傳播,在古代,想知道別處發生的事情,可是相當困難的。
嘉善和張豐都露出堅定的神情,肖瑤相信了。其實嘉善已經在心裡說:“就算表兄不說,我也是會說的。”
既來之則安之,肖瑤也沒啥想法了,能得皇帝賞賜,這可是天大的榮耀,何樂而不為?
“皇上……是個慈祥的人吧?”肖瑤遲疑問道,為了給自己心裡有個底。
嘉善嘻嘻笑道:“皇上是個很好的人,你不用害怕。”
肖瑤並不信服,她已經聽說了,嘉善是個很得寵的郡主,皇上可是她的舅舅,自然會對她溫言善語,可是肖瑤是平民啊,怎麼會一樣。
浦泰知曉肖瑤心中顧慮,於是對她說道:“你不用緊張,皇上問什麼,你如實回答便可。你立了大功,皇上自然不會為難於你。”
“哦,我知道了。”說是這樣說,緊張還是那樣緊張。
“那我什麼時候去見皇上?”
浦泰想了想,“這幾日皇上忙,待明日我與他說你已經到了京城,時間就要看他安排了。”
“哦。”肖瑤的模樣老老實實的,看得張豐一陣想笑。
“難得見你害怕擔心的模樣。”張豐回想從前,當初她駕了他的馬車走了,追到她時,自己因為擔憂郡主,對她挺兇的,為何那時她對自己一點害怕的情緒也沒有?
“大叔您不知道,其實我很膽小的。”肖瑤一本正經的說,彷彿要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
“以前看不出來,如今倒是看出來了。”浦泰笑道。
嘉善則不屑地說:“我倒是覺得你一直都大膽得很,一直都不怕我。”害她很沒成就感,要知道,許多人都很怕她的啊。
肖瑤笑眯眯地對嘉善說:“那是因為郡主很可愛呀。”
這樣的誇獎,讓嘉善受之有愧了,但是嘴上不肯示弱,“算你有眼光。”
這一晚,就在這言笑晏晏的氣氛中結束。
在京城的第一個晚上,肖瑤躺在佈置精美溫馨的大床鋪上失眠了。夜深人靜,一點聲響都會被放大,外邊風吹枯葉的簌簌聲,還有遠處偶爾傳來的狗吠聲,肖瑤都聽得清楚。聽著聽著,變成了充耳不聞,思念開始佔領她的大腦。
情不自禁的,她想起了江梓傑,想起了相遇時的劍拔弩張,再見時的意外不爽,還有,最後的情意綿綿。
她不知,此時的江梓傑,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也在思念著她。
故弄玄虛
江梓傑來到京城後,居住在他爹江懷遠在京城時購買的一座小宅院裡。這座宅院位於京城的西南邊,與江府在環江城的地段一樣,也是遠離了達官貴人聚居地。
這是當初江懷遠決定離開京城時暗自買下的,那時他在京城累積下來的家產,幾乎都變賣了。不過,總要留點退路不是,其實還留著一些鮮為人知的,又暗中添置了一些,只是很隱秘,幫著管理的人,每年都會去與江懷遠會見做工作彙報,而江懷遠夫妻,這十多年來,極少涉足京城。也曾來過,只是都很隱蔽。
這是江梓傑記事之後第一次來到京城,到達那天有家僕來接,將他領到這個簡樸的宅院。
簡樸是外在的,宅院內雖不大,但江梓傑臨時落腳,已經綽綽有餘,至少比起那些只能住客棧,甚至一間廂房都難求的莘莘學子,已經是很優渥了。
他住進去的第二日,便請來了周東明。周東明雖是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