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平安無事,那咱們還是趕緊出發去兗州吧。”
鐘鳴也道:“是的,聽說人家要出門,萬一晚了就趕不上。”
林重陽問道:“幾位是去兗州找人?”
鍾原忙說“沒什麼不好打擾林相公”,然後就示意倆兄弟趕緊告辭。
鐘鳴拱手告辭,鍾福卻撓著頭道:“其實也沒啥,我們是去找沈粲沈大人的,想……”
鍾原立刻打斷他,輕斥道:“三弟,你胡說什麼呢,別打擾林相公了,咱們走。”
林重陽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也不拆穿鍾原,只是緩緩道:“幾位如果信不過我,也不必演戲,若是信得過,不如直接開口,你們又不是玩弄權術之人,何苦如此。”
三個大老粗當兵的,耍心眼哪裡會的,一眼就能看穿。
這個鍾福顯然什麼也不知道,是真的以為自己被人抓了,急三火四地找兄弟來救人。
而那倆人估計能猜到自己的計劃,卻特意前來搶功勞,估計為的是要自己欠他們人情,然後告辭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就會提到沈老爺子。
鍾原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居然就被林重陽一眼看穿,頓時有些訕訕,自己可是戚大人屬下以擅謀劃而小有名氣呢,結果和一個孩子一照面,一個回合都沒有就敗北。
他的確是有這個意思的。
好在都是豪爽漢子,雖然被人拆穿,也沒什麼,哈哈一笑,拱手認錯,“林相公明察秋毫,果然是天縱英才。”
林重陽笑道:“幾位也不用恭維我,我是什麼水平自己知道得很清楚。這麼說吧,你們來找我,估計也是知道我和沈老爺子有點交情,既然如此,有話就直說吧,你們說清楚,我也才能決定幫不幫。”
鍾原幾個立刻拱手道:“林相公大度!”他們自然也知道是看在祁大鳳的份上,否則人家不會這樣,而他們也實在是走投無路,否則也不會這樣。
等鍾原一開口,說到戚將軍,林重陽立刻就打斷他的話,他雖然還未入仕,但是已經聽沈老爺子講過很多狗血的八卦,關係到朝堂爭鬥,現在他不想涉及。戚榮是一個能臣干將,沈老爺子也多次褒獎於他,他現在既然為人構陷,屬下又揣著證據前來想請沈老爺子為其上書,沈老爺子必然會答應。
沈老爺子曾說過,戚榮是大明軍隊裡的一股清流,有他在,就能擋住韃靼的南下。
現在若是他倒了,那韃靼只怕就會蜂擁入關,這時候韃靼和歷史上明朝時期的韃靼不同,因為他們是沒有建立過元蒙的韃靼,被衛人傑自南宋時候就趕出去的韃靼,這時候他們的實力雖然弱於蒙元卻絕對大大地強於歷史上的韃靼。
他對鍾原低聲道:“老爺子如今不在兗州,你們找了沒用。”他扯下了自己腰間掛著的那塊小玉佩,遞給鍾原,“你們拿這個去萊州怡園,若是別人問就說這是撿來的也好偷來的也罷,反正不是我的。”
鍾原雙手捧過玉佩,三人跪地,將玉佩捧過頭,“林相公大義,我等沒齒不忘!”
林重陽哪裡會受他們的大禮,早側身避開,“救人如救火,三位還是快走吧。”
周圍還有錦衣衛探子,林重陽也不想他們多耽擱,當然他也知道錦衣衛或多或少肯定知道,既然之前沒有干涉,那肯定是上頭默許他們奔走營救戚將軍。
待他們走後,林重陽去找曹典史。
曹典史正指揮著快班們將山莊裡的人都趕出來,一個個雙手朝後栓了,串成一串,讓他們沒法逃走。
來尋歡作樂找刺激的,山莊裡的管事以及下人,一共抓了五十來人。
林重陽看有幾個人一直使勁抱著頭,想必是當地有名望的人家,這一下怕是要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如果是別的事兒,賄賂一下曹典史就過了,這件事曹典史要指著晉升,上頭的三位老爺也要拿這件事在府裡省裡請功,他知道輕重,當然不可能為了銀子就把這幾個人給放了。
因為還要去指認更多!
更何況錦衣衛參與辦案,他哪裡敢啊,除非一家子活膩歪了。
林重陽沒找到祁大鳳也沒看到沈君瀾那些人,只好將這些被抓地掃了一遍,將模樣留個印象,觀察一下他們的言行,然後挨個審問幾句,心裡就給這類人側寫了一個團伙氣質,等再次遇到氣質類似的就可以查一下,基本就可以斷定是他們的同夥。
團體作案和個體作案不同,團體作案是有個很大的相似度。
曹典史看到林重陽在這裡問,就笑道:“林相公,咱們押回大牢去,您喝著香茶,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