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拂過臉龐,而她的心卻是冷到了極點。她真的是忽視了自己的父王,只顧著沉淪在自己與無痕的傷心往事中,居然都沒有察覺,為何父王這段時間都沒有入宮看她一次。真的不該,真的不該……
她逐漸跑起,匆忙的腳步打破寂靜。
“讓開!”眼前緩緩站立在她面前的黑影攔住了她的去路,不由的蘇夕顏低喝道。
“夕顏,你哪裡都不能去。”溫和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的醉人,在她聽來,身體像是被施下定身咒般頓時停止在原地。
是他,居然是他!
蘇夕顏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像一片被風吹起的樹葉。即使是黑夜中逆光而去,抬起頭,她還是能一眼看的分明眼前的人是誰!
“夕顏。”他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讓她的思緒從最初的驚愕變的清朗起來。他很少喊她的名字,即使在竹林中的生活的那些日子,他也格外的吝嗇喊著她。
“讓開!”她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對他喊道,卻在開口後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聲音哽咽,低啞的幾不可聞。
“我說過你哪裡都不能去。”他黑色的衣裳彷彿被融入在黑色中,微微轉身,將蘇夕顏前行的路攔的死死的。
有好些日子沒有看見她了,大概多久了?無痕問著自己,腦海中瞬間浮現很清晰的數字,他淡淡的一笑,怎麼感覺好似過了好久一樣。
他才要上前一步,蘇夕顏猶如受到驚嚇的兔子般,連連後退。
“別過來。”她眼中淚光閃動,卻堅定的說道。
“好,我不過來。”無痕依著她站在原地。“夕顏,你該回去。”
“無痕公子,你該叫我一聲郡主,而不是夕顏,至於我要去哪裡,是我的事情,請你不要阻攔我。”她揚起下頜,靜靜的說道。月光投射在她的臉上,柔和光亮下,她的臉色蒼白的讓無痕心中微動。
她瘦了不少,再也不是初次見面那般珠圓玉潤的可愛,臉頰凹下,下巴尤為的尖尖,好似小小的杏仁核。這場病,真的折磨人,無論是對誰而言都是。
“是,郡主說對,無痕造次了。”他還是淡然的一笑,幽暗的眸子凝視著夕顏,嘴角泛起的微笑比蘭陵的春風還要溫暖迷人。
“那還不讓開!”蘇夕顏將頭偏過,她不能再看著無痕,她早已經做出了決定,再也不能回頭。
你若無心我便休,無痕,我蘇夕顏不是個拿得起放不下的女子!
“郡主若是為來郡王的事情,無痕大可告訴郡主,你現在過去不會是個好的時機。因為,這件事情不是蘇雲風一個人可以解決的,郡主聰慧怎麼會不知曉!”無痕眼光一動,緩緩的說道。
這件事情,牽扯的估計不單單是郡王爺,他似乎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味,不過無所謂,要玩的話,他無痕奉陪到底。
“不要你管,我自己有辦法。”夕顏聽了無痕的話,心中一驚。她怎會不知曉,皇室中最重要和最被不看重的就是血緣二字,叛亂這個罪名可以抹殺自己一家數年來對蘭陵所作的一切。即使雲風能饒過父王,朝廷上的人,也會有異議。她是明白的,可是即便是無望的求著,她也要去試試。
“什麼辦法?”他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知曉。還有,這裡是皇宮,你怎麼進來的我不知道,不過辰逸在這裡布守了不少的人,你要想逃脫不會那麼的容易。”她對無痕說道,卻在他注視的目光下,有些侷促不安起來。
“郡主的擔心,無痕明白。”他的聲音裡含著笑意。
蘇夕顏臉上微微的發燙,“你不用我擔心,你這麼大的本事自然能來去自如。”她不明白無痕為何會在這裡出現,辰逸一直都沒有辦法降服無痕,他到是主動送到這裡。
“夜深了,你該回去休息,身體不是還沒有好嗎。”很突然,無痕岔開話題,柔聲對夕顏說道。
她只是搖頭,“我必須要見雲風。”
“他們都醉了。”無痕說著上前一步,和她靠近。“蘇雲風、蘇瑾瑜、辰逸、還有……”他停來一下,慢慢的說道,“還有東郡王---蔣鵬煊。”
下一刻,蘇夕顏倏的一驚,“你,你怎麼知道的?你這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她的心頓時驚慌的不知所措。
無痕知道了,不過她慌張什麼,她早已經和無痕沒有任何的關係!她用這個理由不斷的說服自己,可是心口好似被東西堵住,急促不安裡,她像是失落了什麼!
連退幾步,她沒有注意身後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