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最熱烈的愛情。
楚湘雲卻覺得萬般的痛苦,不管在心裡有多少次在想著這個畫面,都不及親眼看到,來的叫她心碎。
可是高森卻來不及理會她心碎的心情。
他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叫他英俊的臉彷彿生出無比的光輝。他的表情很親熱,叫他冷硬的臉都變得柔軟了起來。他只是看著癱軟側坐在地上的楚湘雲愣住了一下,之後就走過來。
英俊的男人俯身看著痴痴仰頭看著他的女子,這一刻彷彿有千言萬語在他們之中流淌,他的眼裡帶著幾分柔軟地伸出手,輕聲說道,“還站得起來麼?”只這一句話,就叫楚湘雲的心裡重新生出希望。
他還是在意她的,不是麼?
“混賬!”盛家老兩口開沒死呢,怎麼受得了從前的女婿在自己面前這麼溫柔地對待另一個女人,盛母頓時就想要破口大罵。
要恩愛,回高家恩愛去啊。
在盛家公然和另一個女人親熱,這是打盛家的臉呢。
楚湘雲怯生生地縮了縮手,還是鼓起勇氣把自己柔軟的手搭在心愛的男人的手心,慢慢地站了起來。
她的臉上露出幾分痛苦,顯然是因為身體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叫她忍不住把頭依偎在男人的肩頭一瞬,心裡正感到無比的幸福,卻發現自己被高森輕輕地推開了。
這個依舊對她露出淡淡憐惜的男人隔開了和她的距離,手裡捧著玫瑰走到了臉色鐵青的盛父盛母面前鞠躬說道,“爸,媽,最近身體可好?”他頓了頓,掃過身邊妻子的兄長盛倫,柔聲說道,“很久沒有來拜見二老,是我的錯。”
“妹夫過來找我,說一起回家,我就回來了。”盛倫是一個十分俊美的青年。
他高挑修長,眉眼之間帶著淡淡的陰鬱,似乎對回到家裡這件事並不高興,非常不情願,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妹夫勸我,我是不會回來的。”
這個家沉悶得叫人窒息。他只喜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畫畫畫兒,和朋友們在午後暖暖的陽光下開個下午茶會,或是孤身一人在走遍這個世界,可是自己的父母卻始終不能理解他想往自由的心,把他困在盛家的公司裡,叫他每天看著充滿了銅臭和扭曲的商人。
他們為了錢什麼都能捨棄,那些醜態叫他作嘔。
盛倫厭惡這樣的世界,也厭惡對每一個人露出假笑。
可他是盛家唯一的兒子,是盛家未來的繼承者,這莫名其妙的責任,叫他不得不留在公司痛苦地煎熬,也因為這個,他甚至都不願意再面對自己的父母,而是選擇獨自一個人住在酒店套房裡,每天不必看到很多事情,不必受到家人的嘮叨,輕鬆極了。還是今天高森來找他,在高森的勸說下他才回來。想到高森對自己說的肺腑之言,他對高森的真心就頗為動容了。
“你妹妹都死了,你哪兒來的妹夫!”盛母尖銳地說道。
保養得益的臉掃過怯生生在高森身後牽著他衣角的楚湘雲,盛母只覺得肝兒疼。
不要臉的女人她見得多了,可是那都是別人家的,看個笑話也就算了,她這回親身感受,氣得恨不能吐血。
“媽你怎麼這麼說。”盛母出嫁之前就是千金小姐,出嫁之後嫁入盛家,也從沒有吃過委屈,因此頗為咄咄逼人,盛倫頓時皺了皺眉頭。
他是幫理不幫親的性子,看到高森臉上露出淡淡的哀愁,冷淡地說道,“雖然嘉嘉沒了,他們還有小希呢!一天是親人,一輩子就是親人,您也別太遷怒別人了。”
他掃過隱在高森身後美麗柔弱的楚湘雲,想到方才初見她是那剎那的心動,那是自己和多少名門淑女相親時都沒有的心動與戰慄,忍不住出言道,“方才您對這位小姐也太不客氣了,我怎麼還聽說她給您跪下了?這是現代社會,您怎麼還來罰跪這一套?”
盛父懶得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自己的兒子,蓋因這兒子腦子不好使不是一天兩天,從前更缺心眼的話都說過。
沈望舒由著盛倫在那裡大放厥詞。
他覺得自己很正義,可是卻不知道自己一言一行,都在傷害自己最重要的親人。
腦殘是種病,絕症,沒藥醫的。
“壞人!”雷天在盛家呆了一整天,已經被喜歡對自己親親抱抱,用很多糕點果汁填滿自己小肚皮的盛母真心喜歡了。
他很少得到長輩的全心的疼愛,在雷家,親爸不必說,親爸的那些花花綠綠的女朋友們就更不必說了,小叔不提也罷,餘下的就再也沒有什麼親人。可是盛家帶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