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著什麼香料,甜膩入骨,透著叫人心裡癢癢的氣氛,那水晶珠簾晃動,晃得林貴君的臉都在搖曳。
的確很狐媚。
女帝眯了眯眼,沉默了一瞬。
“叫他養著吧。”她什麼都沒有再說,從林貴君滿目奢華的宮中走出來,回了自己的寢殿。
殿中,沈望舒正悠閒地喝茶,半點兒都沒有焦慮的意思,見了女帝面無表情地進門,還笑了笑。
“你就不知道什麼叫怕。”正常人氣昏了貴君,是不是得誠惶誠恐地請罪啊?
沈望舒卻不以為然,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哼笑說道,“兒臣說的可都是大實話!林貴君是母皇身邊服侍的人,怎麼能和兒臣那般親近?您不知道,他喊兒臣那叫一個親熱,嬌滴滴的。若說只是一個小君,再嫵媚也就算了,可是他已經是二皇姐的生父,還是宮中唯一的貴君,說得不好聽些,京中盡皆矚目的人,怎麼就不知自重呢?從前還知道穿端莊的衣裳,言行卻不知收斂,實在給母皇丟臉。”
其實女帝也覺得林貴君有些丟臉。
不過她拒絕承認自己的眼光問題,哼了一聲說道,“那也沒有你去說教的道理。”
“看不過眼罷了,我也覺得對不住二皇姐呢。”沈望舒笑嘻嘻地說道,“皇姐本就敏感多思,雖嘴上大概得說不會對我生氣,不過只怕心裡要惱了。”
沈望舒便越發嘆氣說道,“親生父親被人指責到了臉上,怎麼會不惱火呢?若真的不惱火,這人也太無情涼薄了一些。畢竟母皇您想想,若對生父都無情,只怕旁人在她心裡更是白給了。”她笑眯眯地攤了攤手,含糊地說道,“可我與二皇姐是親姐妹,若說她憋著火兒卻虛偽的說不生氣,固然姐妹和睦,然而連對姐妹都要遮掩真實情緒豈不是太生分了麼?我心裡也難受。”
女帝卻深以為然,頷首說道,“你二皇姐的確該惱你。”
沈望舒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目光瀲灩,柔聲說道,“二皇姐只怕一會兒會進宮看望林貴君,到時候您叫她過來,我給二皇姐賠罪吧。”
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