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神仙難斷寸玉,賺錢的時候沒有見你們稱讚阿玄,這解垮了幾塊石頭,不說自己沒有眼力,反倒埋怨阿玄賣給你們原石。”
她仰起頭冷冷地看著啞口無言的歐陽玉,不屑地說道,“放下碗就罵娘說的就是你這種小人!今日你抱怨的是阿玄,日後誰賣了你家不如意的材料,難道你還要大張旗鼓地跟外頭人說,賣你貨的都是惡人!?”
她說得乾脆爽快,就在歐陽老爺子知道不好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全都說完了。
歐陽玉臉色慘白。
今日應邀而來的大多有些身份,聞言也都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歐陽玉。
沈家大小姐的話,確實很有道理。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明顯是得罪一大片的意思,歐陽玉只是想挑撥沈望舒與薛玄之間的關係,沒有想到沈望舒竟然對薛玄為惡半點都不在意,反而把罪過都推在了他的身上。他渾身發軟,幾乎不敢去看身後歐陽老爺子那張鐵青的臉了。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善言談的人,一時間俊美的臉漲得通紅,露出幾分無助。他生得實在是俊美逼人,一時間的茫然,也叫人感到可憐。
“以後少在舒舒面前出現。”薛玄享受了一下被維護的特權,這才淡淡地說道,“無恥到你這個程度的,真是罕見。”
“你!”
“既然你不稀罕我家的原石,以後不賣給你。”薛玄冷冷地說道,“你當日劈腿,舒舒沒有一點的吵鬧就和你解除婚約,成全了你,這樣的侮辱,時時在我的心上!你竟然還有臉出現在舒舒的面前?看看你那樣兒,”他緩緩拉著沈望舒走到歐陽玉的面前,居高臨下,鄙視地說道,“小白臉一個,你配得上舒舒一根手指頭?!在我的面前,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的面前生事?”
這可不是當初在人家面前口口聲聲“不是真愛不幸福”,趕緊叫歐陽玉退位讓賢的時候了,沈父看著薛玄就這麼把歐陽玉比成了弱雞,興奮得兩眼放光。
就衝著這麼強勢的氣場,也得認了這個女婿!
他竟然還因此對薛玄生出幾分好感來,也不計較方才薛玄對自己小小的算計了。
“你看看他沒出息的樣兒,幸虧舒舒和他沒成,不然往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歐陽玉太軟弱了,沈母看著都覺得不可靠,也不明白當初怎麼就看歐陽玉好了,就跟鬼迷心竅了一樣。不過眼下她自然不擔心薛玄和沈望舒,也見識過了薛玄對女人的漠視。那是真正的漠視,完全不放在眼裡,話都說不了一句就被保鏢給拖走了,這樣的冷酷,卻叫她心裡很高興。
看女兒的樣子,顯然也是開心的。
“薛爺!”兒子叫薛玄的氣勢壓制得瑟瑟發抖,更叫不堪,二夫人就衝上來哭著叫嚷道,“您大人大量……”
“這是來砸場子呢?”沈父見她這麼好的日子竟然還哭了,頓時就對歐陽老爺子淡定冷笑。
“閉嘴,走!”知道今天是得不著好處了,本想叫人看到自家與沈氏珠寶的和睦,或是叫歐陽歡討好了薛爺,重新打通翡翠原料的購貨源。只要能重新買到翡翠原料,那麼歐陽堂在軟玉市場上的成功就不那麼顯眼,歐陽玉也可以乘勢而上,和歐陽堂分庭抗禮。
誰知道薛爺完全不吃歐陽歡這一套,看這樣子還得罪了薛爺,歐陽老爺子一時沒有辦法,叫人堵住了二夫人的嘴,臉色鐵青地走了。
歐陽堂頓了頓,對薛玄微微頷首。
他看了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慌張地整理自己衣裳的歐陽歡,眼裡露出幾分譏誚,卻什麼都沒有多說。
公然自薦枕蓆,卻叫人棄之如敝屣,好懸叫人丟給手下作踐,歐陽歡這次丟臉簡直丟出新境界了。
自取其辱!
s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怕過不了幾天,她的醜事就得漫天橫飛了。
歐陽歡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一路上哭個不停。
“媽,我怎麼辦?”她是真心喜歡上了薛玄,可是佳人芳心一片,可是心上人卻冷血無情,想到薛玄的眼睛只看著沈舒雅,歐陽歡就忍不住罵道,“那個狐狸精,裝什麼純情,她都忘了當初我哥面前,她怎麼討好我們的了?!”
沈舒雅當初喜歡歐陽玉喜歡得恨不能跪舔整個歐陽家,沒臉沒皮的叫人瞧見都覺得煩人,歐陽歡自然是看不起她的。可是看不起的女人,卻搶走了她喜歡的男人。
“這話你叫薛爺聽見,你就別想活了。”歐陽堂突然皺了皺眉頭。
他突然覺得,放任這幾個作死,那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