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離婚,她就和南宮家沒有一點的關係,這樣南宮曜就不會再和她們有什麼牽扯。
思佳麗顯然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女兒早就和南宮曜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也顯然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個女兒才給了南宮曜一記斷子絕孫腳,繃住了臉對南宮成冷冷地說道,“我不會要你的贍養費,你放心好了。”
“怎麼可以叫你淨身出戶!”南宮成急忙說道。
他不是那樣的人兒呀。
“這麼說你同意離婚了?”思佳麗冷冷地問道。
“我不同意。”南宮成覺得妻子好狡猾喲,斷然說道。
沈望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小純,你什麼都別說,別給他說好話!”沈望舒顯然對南宮成很有好感,這在思佳麗的眼中,也不過是因為少女童年時期父愛的缺失,把慈愛的南宮成當做了自己的父親。
可是這父親身後的拖油瓶兒子太無恥了,她沒法接受,壓住沈望舒的嘴唇認真地說道,“你年紀小不知道人心險惡,以後你就知道了!”她看到沈望舒無奈地看著自己,偽裝的堅強差點兒就崩裂掉。
她和南宮成離婚,不是不難受的。
“我只是想說,門外敲門很久了。”沈望舒嘆息說道。
這麼連續的敲門聲,外面的人沒有聽到南宮家的回應竟然沒有一點的焦躁,顯然涵養很不錯。
可是真正有涵養的人,會這樣用不知道什麼手段走過南宮家的大門,來到人家別墅前麼?
思佳麗愣了愣,下意識地看向門口。
南宮曜同樣在用一雙冰冷入骨的眼看著門口,在他沒有說話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僕人去給客人開門,他冷冷地看了很久,越過了別墅客廳的水晶吊燈撒下的燈光看向純美安靜的沈望舒。
只有他才知道,這樣乾淨而美麗,單純而輕柔的表象之下,究竟有著怎樣的一個烈性的靈魂。這樣的表裡不一,可是卻比單純的清純多出了更多的光彩和興趣。他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
對於不速之客,八千億總裁是絕不搭理的,因此他邁開一雙修長有力的腿,向沈望舒的方向走來。
他才走了一步,別墅的門開了。
“對不起,太久沒有人開門,我就自己進來了,沒有打攪各位吧?”門口,一把清冽悠然的聲音傳來,沈望舒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就看見一個高挑矯健的身影緩緩走進來,英俊冷硬的男人,他手裡推著一個輪椅,上面,一個清秀蒼白的少年坐在輪椅上安然淺笑。
那乾淨清透的眉眼,彷彿帶著淡淡的氤氳,整個人都彷彿是從水鄉之中走出的清雅少年。沈望舒看著他,慢慢地捂住自己的心口。
那裡跳得厲害,彷彿是在告訴她,那就是她的愛人。
她張了張嘴,覺得眼淚酸澀。
無論在南宮曜面前表象得多麼猖狂,無論在別人的面前露出多麼不在意的樣子,也只不過是因為……
她只想在這個人面前落淚罷了。
“阿玄。”
她輕輕地喚了一聲。
那少年彷彿聽到了,抬眼,露出一個清淺的笑紋。
他非常單薄,羸弱得厲害,笑一笑整個人彷彿要隱沒在燈光裡,可就是這樣乾淨的少年,卻令南宮曜露出忌憚的表情。
“是你!”他冷冷地說道。
“南宮總裁,好久不見。”少年溫煦地說道,一雙睫羽微微顫動,帶著十二分的謙和,可是他的謙和卻令南宮曜更加忌憚了。
南宮成目瞪口呆地看著有人就這麼走進來了,他看到坐在輪椅上,膝蓋上蓋著毛毯的少年,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地問道,“東方玄,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露出了幾分緊張,可是看到少年對自己客氣頷首的時候,又忍不住同樣頷首,之後臉色露出幾分懊惱,攔在了思佳麗的面前低聲說道,“別怕,我保護你!”這廢材方才連兒子都擋不住,竟然還想保護自己,思佳麗冷笑一聲,裝作沒有聽到。
“誰啊?”她才嫁給南宮成,因此還不知道這些豪門之間的關係。
“東方玄,萬億總裁,勢力涉及黑白兩道,可以掌控一個國家的風雲……”
“聽起來彷彿比南宮家還闊。”沈望舒捂著自己的心,努力地不要流下眼淚,一雙泛著水意的眼睛幾乎不能從這名為東方玄的少年身上轉移。
她一邊用最溫柔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愛人,一邊撥冗聽著自己繼父的話,怔了怔突然說道。她的嘴角在感動中依舊忍不住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