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就見女帝叫她進門,諾大的殿宇之中空蕩蕩的,並沒有少年的蹤影,不過卻帶著淡淡的甜膩的香氣。
二皇女跪下給女帝請安。
“去見過你父君了?”女帝的聲音有些黯啞,彷彿方才和少年已經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刻,又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二皇女恭敬地說道。
女帝目中就露出淡淡的不喜。
一進宮直奔林貴君處,和林貴君說了這麼多話才來見她這個母親,二皇女心裡孰輕孰重,真是一看就知道。
對於二皇女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女帝當然不會開心。
她的臉色有些發沉,不過二皇女是自己僅有的三個皇女之一,她還是願意忍耐的,忍了忍方才有些不快地說道,“他如今越發不把朕放在眼裡,可見恃寵而驕!你不可學你的父君,如此無德妄為,不敬君上。”
這就是很嚴厲的話了,頓時就叫二皇女的頭上冒出了冷汗。她什麼都不敢反駁,急忙恭敬地磕了個頭,這才聽見女帝命她起身,畢恭畢敬地坐在了女帝身邊,做恭順狀。
只是這樣子太溫順了,完全沒有女兒對母親的親近放肆,女帝就越發不高興。
她不由想起沈望舒在她面前放肆嬉笑,無拘無束的樣子,“婚事準備得如何了?”女帝手邊還有一把彎刀,刀鋒雪亮犀利,刺得二皇女眼睛疼。女帝一邊把玩這彎刀,一邊看著二皇女慢慢地說道,“靖北侯與朕說,禮部正忙著你和阿鸞的婚事,你也得上心一些,莫非與朝臣飲酒,比自己的正君還要要緊不成?”
她想到有人與自己告知,二皇女最近頻繁與朝臣飲酒,似乎感情不錯的樣子,再想想毫無野心,就為了成親著急的沈望舒,一顆心就偏得厲害了。
二皇女這是想做什麼?
想到最近在朝中,大皇女經常被幾名朝臣攻殲,不得不退避三舍,不大管事兒了,女帝看向二皇女的目光就帶了幾分審視。
“兒臣命人往靖北侯府中送了東西的。”二皇女急忙說道。
她同樣唯恐女帝以為她不喜這門賜婚。
“阿鸞可是天天在方玄面前。”妻主的愛重才是男子的光彩,如今雖然依舊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