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恨不得愁得頭髮都白了。
這青年在緬甸的勢力很大,掌握著最強悍的武裝,據說和緬甸軍方來往密切。如果只是這樣,沈父是不願意和他接觸的。可是這青年手下卻擁有緬甸最大的數個翡翠礦坑,還有幾處寶石礦和金礦,叫沈父不得不巴結他。
他和這青年也有過一些交易,知道一旦惹怒了他,只怕沈氏珠寶就要斷貨了。
不僅是各種寶石,還有翡翠,惹怒了這人,誰還敢把翡翠毛料賣給他。
一想到這些年緬甸翡翠毛料的價格跟坐了火箭似的嗖嗖漲,沈父的心就嗖嗖地涼。
只是再擔心原料的問題,他也不想叫沈望舒和這青年太親近了。
而且女兒就要和歐陽家的小子結婚,沈父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鬧出亂子來。
“這戒指只給過我麼?”沈望舒不理解老父那顆擔驚受怕的老心,沒心沒肺地坐在了這青年面前的沙發裡托腮問道。
“我貼身的。”那青年應了一聲,坐在她的對面,不再理會臉色扭曲的沈父。
他自然知道沈父在擔心什麼,可是對他來說,這些擔心都不算什麼大事。
真的不同意他和沈家大小姐交朋友,大不了搶了就跑。
他搶過槍搶過炮搶過各種寶石礦坑,想來搶人技巧也跟這些差不多。
“有點大了。”沈望舒轉了轉虛虛地套在手指間的這枚戒指,感到這青年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自己的指間,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來。
今天見到歐陽玉和高婉寧的那點憎恨都煙消雲散了許多。她溫柔地看著這樣快就能相見的自己的愛人,看到他的眼裡還有迷茫,可是更多的卻是熟悉。她急忙掩了掩自己酸澀的眼角,心裡卻滿足踏實了起來,從脖子上把一條白金鍊子解下來,套上了這戒指,又重新戴回了脖子上。
這青年默默地看著那沉甸甸的寶石戒指隱沒進她敞開的衣領裡,交換了一下交疊的雙腿。
“阿玄。”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
“我知道,你是阿玄。”沈望舒笑著點頭。
“望舒。”他垂目,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微的弧度,輕聲說道。
沈家大小姐並不是這個名字,可是他卻知道,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她不是宋嵐,也不是貴妃,只是望舒。
“這,這……”沈父這一個沒留神兒,這兩個已經大咧咧地交換了自己的姓名,他急壞了,也沒有聽清楚更多,搓著手半天,靈光一現對沈望舒笑著問道,“薛爺看重你,是你的運氣,趕明兒你和歐陽家那小子結婚的時候,一定不要忘記請薛爺賞臉蒞臨啊!”
他一邊說一邊去看青年的臉色,看到他一雙黑沉的眼睛突然暗潮湧動,心裡暗暗地叫了一聲不妙。
不過再強勢,也不好搶別人的未婚妻吧?
沈父心裡十分忐忑,見沈母重新端了茶水進來,急忙對她使眼色。
沈母正沉浸在歐陽玉這畜生有了沈望舒卻還去勾搭別的女人上呢,恍恍惚惚,也沒看見沈父的臉色,心事重重地坐在了沈父的身邊。
如果不是來了貴客,她已經開始罵人了。
“結婚?”英俊的青年頓時臉色就黑了。
“分手了。”沈望舒看他嫉妒得臉都黑了,一臉想要去崩了歐陽玉的樣子,噗呲一聲笑了。
她眉眼安逸,完全沒有把那個結婚物件放在眼裡的姿態,頓時就取悅了殺氣騰騰的“薛爺”。
這青年眼裡露出淡淡的滿意,見沈望舒坐在自己對面,偷偷兒颳著自己的臉,頓時心裡癢癢了起來。他坐在格外孤單的真皮椅子裡看著沈望舒發了一會兒呆,之後,板著臉,眼裡卻盛開了笑意的波紋,走到了沈望舒的身邊坐下,順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扣住。
扣住她的手,他心裡才踏實起來。
“分手?!”沈父豎著耳朵正聽著,頓時驚呼了一聲,從沙發裡跳了起來,訂婚的喜帖他都準備好了,就等著過兩天就廣發英雄……咳……喜帖來給愛女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訂婚儀式,可怎麼一轉眼就分手了呢?
女兒不是很愛那個歐陽玉麼?
“他欺負你了?!”顧不得薛爺還在場了,沈父就氣勢洶洶地問道。
他氣得眼睛都紅了,似乎只要沈望舒點頭,他就能衝到歐陽家去叫歐陽玉好看。
前世也是這樣子的。
當歐陽玉帶著高婉寧氣哭了沈舒雅,害她損失了幾千萬不說,還丟了很大的面子,叫她哭著回家之後,沈父就上門和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