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薛玄一口叼走了剩下的那半兒,見她詫異地看著自己,一邊吞了點心,一邊含糊地說道,“你這塊好吃。”
沈父咬牙切齒地看著對自己露出一個隱晦得意的薛玄。
“行了行了啊,別跟孩子們鬧騰。”沈母走過來利落地塞了一塊點心給沈父,見他憋屈地吃了,這才和薛玄笑著說道,“這老東西就是這麼一個別扭的脾氣,阿玄你是不知道,口是心非得很!打從你來了,他睡覺都安穩了。”
從前為了女兒,這兩口氣其實是挺擔心的。父母老邁,不能總是保護著自己的兒女,沈舒雅的性子太單純天真,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所託非人。
那時沈父總是睡不著覺。
雖然歐陽玉看起來不錯,可是歐陽老爺子是個老狐狸,沈父擔心往後他吞了沈氏珠寶,卻對自己的女兒不好。
後來的紛爭果然證實了沈父的擔心,歐陽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可是如今有了薛玄,對他們的女兒一心一意,沈母和沈父就安心了許多,連心情都鬆快了起來。
“明明是……”明明自己是被壓榨得很了,累得不輕所以才睡得好的。
沈父想要嘀咕兩句,叫沈母含笑在手臂上擰了一把,不敢說什麼了。
“慶功宴那天,阿玄和舒舒一起進門,叫大家都看見,有個見證。”沈母如今越看薛玄越滿意,看這青年彎腰將不知何時落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穿好,規規矩矩的樣子,便含笑說道,“禮服的顏色,舒舒用白色,阿玄就用黑色好不好。”
黑白分明,卻又和睦地交融在一起,又醒目又親密。薛玄是個衣服架子,無論什麼衣服都能穿出一副貴氣霸道的樣子,沈望舒也是一個美人,在薛玄的氣勢下,柔軟中還帶著幾分小鳥依人,柔中帶剛真是天生絕配。
這都是沈母的主意,沈望舒並無不可,和薛玄一起應了。
沈母得了這兩個孩子的點頭,頓時就忙碌了起來。
女人哪裡有不喜歡打扮的呢?給別人打扮也特別樂意,她召集了許多的服裝設計師來沈家,為沈望舒和薛玄設計禮服。
一開始沈望舒還好,可是這麼兩三天之後,已經累得眼前發黑,比設計珠寶的時候還要疲憊。
她看著沈母依舊神采奕奕的樣子終於敗下陣來,央求著在沈母不情願下隨便挑了一件精緻的白色禮服。至於薛玄卻沒有這個煩惱,這個渾身上下充滿了壓制氣勢的青年,不過是冰冷的一個眼神,就把設計師們嚇得渾身發抖,本著職業道德飛快地量了身材,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雖然辛苦,沈母的錢卻沒白花,沈望舒的禮服果然十分好看。
純白的禮服,有些保守地豎著領子,可是背後的一片卻又有一片空白,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脊背。
纖細的腰肢被一條寬寬的皮帶束得更緊,卻多出了一份不同的時尚感,她站在一身漆黑的薛玄的身邊,彷彿能夠發出光輝來。
薛玄的手攬在她的肩膀,把她輕柔地摟緊了。
慶功宴就設在沈家別墅,沈家別墅不小,樓下已經觥籌交錯,十分熱鬧,燈光璀璨之中,還有許多人的笑聲。沈父沈母已經在別墅外面迎接那些賓客,沈望舒自然也不能怠慢,整理好了自己的禮服,就對薛玄輕聲說道,“我也要也過去迎一迎。”
這是基本的禮貌問題,況且今日能前來的都是沈家親近的人家,她自然不會擺架子來叫人非議。她踩著高跟鞋下樓,卻見薛玄安靜地跟著自己。
“我跟你一起去。”
他願意在夜色裡陪著自己,沈望舒當然是喜歡的,點了點頭,由著他跟在自己的身邊。
只是這樣一個卓然不同的青年和她站在沈父沈母的身後,就算是在夜色裡,可是沈家別墅燈火通明,看到薛玄的人都露出幾分詫異。
不認識薛玄的是在心裡讚歎這個青年的氣勢和那彷彿凌駕眾人之上的氣場,可是認識薛玄的人,看到這位人人口中的薛爺和沈家大小姐親暱地站在一起,從來不讓人的人物,卻甘願站在已經笑開花兒的沈父沈母的身後,沒有一點的不悅。
他就那麼平常地站在沈父沈母的身後,似乎自己真的是個小輩。
“歡迎。”他還對一個正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珠寶公司老闆微微頷首。
那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用一種充滿了夢幻的表情輕飄飄地飄進了沈家別墅。
“我就說……”沈父壓低了聲音對沈母得意地說道,“真長臉吶!”
“都是阿玄對舒舒的真心。不然換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