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臉上湧動著狠戾的神情,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德妃和南宮彧被死士捆住了手腳吊在酒肆門口,細細的繩子磨得他們疼得哇哇大哭,冰冷的雨水落在他們身上,痛苦得讓他們恨不得死過去。
“毒婦,賤人,連孩子都敢對付,你不得好死!”
德妃白嫩纖細的手腕被磨破了,鮮紅的血細細密密的滲透了出來,不停的罵著,耳邊是南宮彧害怕顫抖的哭聲,“母妃,兒臣害怕,快讓父皇來救我們啊。兒臣不想死在這裡,讓父皇殺了這個壞女人!”
鍾晴笑容清新甜美的聽著他們幽怨的控訴,慢悠悠的從視窗伸出頭去,鋒利的匕首靠近繩子,“信不信我一刀下去,你們直接人頭落地,腦漿迸射開來,摔得面目全非,哪怕變成了鬼都是最醜陋的野鬼,腦漿見過嗎,就跟豆腐腦一樣,白白的嫩嫩的。”
她說著,德妃和南宮彧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而躲在暗處密切注視著事情進展的馮家的下人感覺到事情不妙,早就偷偷的溜回去通風報信了。
鍾晴愜意悠閒的喝著水果酒,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像是看著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
南宮墨帶著死士騎馬急匆匆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德妃和她的兒子被吊在酒肆門口,不停的掙扎晃動著,壓低聲音低低的啜泣。
他眼底覆上了一層凜冽的寒霜,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進酒肆裡,看到安靜喝酒的妻子,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將她抱在懷裡,“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算計到你?”
一定是他們做了什麼,不然晴兒不會把人吊在門口讓瓢潑大雨淋著他們。
“德妃想用連心蠱控制我,讓我停止對馮家復仇,我沒答應他們,惱羞成怒之下,讓她的兒子將藏了蠱蟲蟲卵的銀針刺在我的身上。”
她輕描淡寫的話,卻讓南宮墨驚得心差點沒有辦法呼吸,“那他們得逞了嗎?”
若不是周圍有死士在場,他肯定已經將她全身上下檢查一遍,看她到底受傷了沒有。
“得逞了,也沒有得逞。”看到南宮墨那樣緊張她,鍾晴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甜蜜,卻也不想讓他太過擔心,“真的沒事的,你忘了我百毒不侵,只要我願意,我的血就是天下劇毒,蟲卵也會被我的血液毒死。”
鍾晴笑得輕鬆隨意,南宮墨心裡的怒火還是冒了起來,狠戾的瞪著德妃,“毒婦,直到現在還不死心,害死了我娘還不算,現在又想害死我的妻子,你是不是想讓我現在就把你兒子拿去喂狼才肯後悔?”
氣得快要發瘋的南宮墨銀針咻咻的朝著德妃的身上落去,下一刻,德妃身上名貴的衣服變成千萬片碎片落下來,只剩下單薄的裡衣,一覽無遺。
德妃又羞惱又著急,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南宮墨,你卑鄙無恥下流!”
“鍾晴若是有什麼事情,我一定將你們馮家的人千刀萬剮,讓你們徹底的死去!”南宮墨渾身籠罩著狠戾的氣息,看向德妃的目光幾乎要吃人一樣。
德妃被野獸般兇殘的目光看得渾身一個哆嗦,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耳邊兒子痛苦而虛弱的驚呼聲傳來。“娘,兒臣好疼好冷,整個人快要死了怎麼辦?兒臣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彧兒,再堅持一會,你父皇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咬著牙堅持。”德妃心疼得不停的掉眼淚,可是這樣的時刻她除了安慰兒子別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她也疼,渾身很冷,腦袋暈呼呼的,看樣子一定是發高熱了。
“墨,不用理他們,過來喝點果子酒暖暖身體。”
鍾晴討好的笑著,她也知道她自己出來嚇壞了南宮墨,當時她也不知道怎麼的,腦子一熱就答應了,現在想起來實在太不應該。
南宮墨臉色依然鐵青,卻聽從鍾晴的話坐下來,不由分說的握住她的手,掌心裡依然冒著細細密密的冷汗,想到她差點中招,他都快要嚇死了,幸好沒事。
外面的雨嘩嘩的下著,他們親密的靠在一起喝著茶,直到得到訊息的南宮衍急匆匆趕來,才打破了室內溫馨靜謐,室外痛苦絕望的這種氣氛。
“南宮墨,你又在發什麼瘋,這麼冷的天還下著大雨就把人吊在這裡,你是想讓他們去死嗎?”南宮衍氣得頭頂快要冒煙了,這個兒子簡直要把整個北國弄得烏煙瘴氣才肯善罷甘休嗎?
“那你要先問問你的女人和兒子做了什麼事情讓本王如此動怒,別一副什麼都是我的錯的樣子。”
南宮墨斜睨了盛怒之中的南宮衍一眼,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
“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