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做得到的事情嗎?這是惡魔吧。
他揉了揉眼睛,望著滿桌子的圖紙,心裡輕輕嘆息一聲,果然欠下的,老天都會討回來。
夜深人靜的時候,馮家最不受寵的庶出小姐馮鈴兒輕輕的叩響了馮壁青的門,露出了怯生生的笑容,“大哥。”
馮壁青不著痕跡的將桌子上的圖紙疊起來蓋住,笑容清潤柔和的看著最小的,只有十二歲的妹妹,“鈴兒,有什麼事情嗎?”
馮鈴兒不好意思的低著頭,用低得如同蚊蠅般的聲音說道,“姨娘又病了,一直臥床不起,我去母親那裡請求母親為姨娘請大夫看病。母親說姨娘是老毛病了,不礙事,只需要靜養幾天就好了。可是我依然很擔心,姨娘這幾天連喘氣都困難,我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敢閉眼,害怕姨娘就這麼去了。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去請大夫為姨娘看病。”
“我知道了,一會就讓管家去請大夫來,你不用擔心,柔姨娘會沒事的。”
“但願如此,我也希望姨娘能夠好起來。謝謝大哥,鈴兒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大哥才好。”馮鈴兒眼眶都紅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不用謝,你是我最小的妹妹,做哥哥的總要疼愛自己妹妹的,先回去休息吧,半個時辰之後大夫就來了,讓柔姨娘做好準備。”
馮壁青溫和包容的笑了笑,讓馮鈴兒離開了,想到孃親嫉妒成狂,對於不喜歡的妾室不遺餘力的打壓陷害,恨不得將所有的姨娘都弄死他就忍不住一陣陣苦澀,難道女人真的那麼瘋狂嗎?
他對馮家這樣顯赫的家族簡直是發自內心的厭惡,卻又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家族被推入絕境,真的的很痛苦的抉擇,這種明知道父母是錯誤的,為了保護父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犯錯的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或許如果南宮墨能留下馮家人的性命,他可以不痛下殺手。
他沒有看到,馮鈴兒走出去的時候,天真爛漫的笑容湧上了複雜的味道,深夜時分,精神奕奕的老鷹從馮家的上空飛過,沒有驚動任何人飛到了南宮墨的手上。
南宮墨握著那封信,臉色凜冽嗜血,渾身散發著騰騰的殺氣,馮家直到現在還想著怎樣算計他,果然是嫌棄活得太長了。
“奇門遁甲之術,機關暗器都不是你我在行的,我們要另外再想辦法才行。墨,不然我讓人在馮家人身上下毒,拿捏住他們的生死,若是他們敢異動,直接弄死他們!”
鍾晴滿臉狠戾,沒有半點同情。從德妃把訊息傳遞出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解藥的藥方在馮家人手上了,之所以按兵不動是無暇他顧,解藥藥方她也能製得出來,就是解藥需要的好幾味珍貴藥材他們沒有,所以才想辦法從南宮衍這裡下手。
德妃以為用解藥藥方做誘餌就能夠把他們騙到馮家墳地裡去弄死他們嗎,簡直是痴心妄想。
南宮墨摸了摸她的腦袋,看著她那麼兇殘的樣子忍不住微微一笑,“我想去赴約,那個皇后既然留有藥方,說不定解藥需要的藥材她也有呢。如果能解掉雄鷹身上最致命的那幾樣毒藥,剩下的毒藥對你的醫術而言,豈不是變得容易多了。晴兒,他是你的哥哥,你不想他有事,我作為夫君的就竭盡全力幫你完成你的心願,順帶復仇了。”
“總之一定要將馮家的人打得落花流水。”鍾晴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心底打定了主意,到時候若是馮榮軒敢亂來,她直接將馮家老太太活埋了,將德妃活埋了,再讓南宮衍親眼目睹一些,氣死馮家的人,將男人全部變成太監,看他們還囂張得意不。
鍾晴腦子飛速的轉著,再次將注意力放在瞭解藥的藥材上,心念微動,如果能夠拿到那些幾乎已經滅絕了的珍貴藥材,哥哥的毒就有希望解開了,所以不管如何,他們都要去馮家墳墓會一會。
“墨,不然我們提前將馮家那些先人的骸骨挖出來,到時候狠狠的打擊馮榮軒,讓他被馮家其他人踩死算了。”
對待敵人她從來就不會心慈手軟,怎麼狠毒怎麼來,因為她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一念之仁只會後患無窮。
“我讓人做好準備,馮家的人是精通奇門遁甲之術,雲國黃金甲的實力也不容小覷,看究竟是馮家比較厲害,還是雲國的死士比較厲害。”
南宮墨喚來了死士,讓他們追蹤馮家的人,等到他們設下埋伏之後,改變陣法和機關暗器的方向,對準馮家的人,把他們弄得哭爹喊孃的,讓他們知道痛苦和後悔究竟是怎麼寫的。
他們準備入睡的時候,死士急切的叩響了他們臥房的門,“王爺,王妃,屬下有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