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上了,有那麼多的機會可以悄悄的說這件事情,偏偏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將她的傷疤撕開,她的內心是有多麼惡毒。
幸好這個時候,皇上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些聽八卦的妃子和皇子公主們,揮了揮手讓他們都退下了。
“皇后,你和語歡隨著霖兒一起去看太子妃吧,她一個人待在東宮裡肯定很寂寥。”皇上最後將含笑的目光落在妻子和女兒的身上,隨意的扯了一個理由將她們支開了。
上官語歡懂事的點頭,挽著皇后的手跟在上官霖的身邊離開,在經過鍾晴身邊的時候,露出了祝福的微笑,“鍾晴姐姐,我祝你和墨表哥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們一定要恩愛幸福到白頭喲。”
“謝謝,我會努力把日子過好的。”鍾晴落落大方的說道,整個人沒有了之前的拘謹。
宮殿的大門被吱呀一聲關上了,諾大的殿內只剩下皇上,上官燁然,鍾晴和南宮墨四個人了。
“皇叔,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解開鍾晴身上的絕情咒。”讓她能夠為熙瑤皇姐開枝散葉,一世無憂的陪伴著墨兒。
皇上看向上官燁然直截了當的問道,他之前看到了上官燁然凝重的臉色,大致猜到了要解開絕情咒絕不會那麼容易。
“施咒者的性命。”
絕情咒是南淵向家最為惡毒的一種詛咒,一旦種下這種咒語,想要徹底解開,只能用施咒著心甘情願的念解咒語,而只要唸完瞭解咒語,施咒者就會吐血而亡。
“也就是絕情咒只能是向凌天才能解開了?”
南宮墨微微蹙起了眉頭,心裡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向凌天骨頭又臭又硬,寧願死都不願意幫晴兒解開咒語,想要在他的身上開啟突破口真的太難了。
“皇上,我想去看看鐘顏。”
上官燁然忽然抬眸看向皇上,用很冷靜的聲音說道,倒是讓皇上有些愣在了原地。那個女人有多恨皇叔和夏若涵他知道,她怎麼會說服向凌天幫鍾晴解開咒語。
“舅舅?”
南宮墨擔憂的喚了一聲,不管怎麼樣鍾顏都是他的妃子,外叔祖父竟然要見舅舅的女人,這種感覺怎麼就那麼詭異呢。
“我沒事。皇叔,讓墨兒帶你去見她吧,朕就不去了。”
皇上說著,眼睛裡難掩對鍾顏的厭惡,他向來討厭那樣的女人,為了她的愛情毀掉了多少人的幸福,毀掉了多少人的性命,鎮北將軍被她害得家破人亡,那麼善妒的女人倒貼給他都覺得噁心。
“恩。”
上官燁然點頭,憐憫的目光看向南宮墨和鍾晴,當年他和夏若涵的悲劇,不希望繼續在這一對璧人的身上重演,情深緣淺而被迫分離的滋味太痛苦了,每每在午夜夢迴的時候他還覺得痛徹心扉。
南宮墨和鍾晴帶著上官燁然往冷宮裡走去,皇上坐在空蕩蕩的宮殿裡,眸底染上了一層陰森森的殺意,鍾顏那個女人最好識相,讓人將鍾晴身上的咒語解開,不然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敢攔住他在乎的人,就等著找死吧。
陰冷破敗的冷宮,在凜冽的寒風中愈加顯得幽深恐怖。
南宮墨推開了鍾顏所住的宮殿,看到被劇毒折磨得滿頭大汗的鐘顏痛苦的蜷縮在陰冷的床上,形容枯槁,只剩下一層皮包骨頭了。
上官燁然面色平靜的看著親手拆散了他和夏若涵的女人,心裡除了蝕骨的恨意就只剩下厭惡,哪怕她如今被劇毒折磨得不成人形,他也沒有感到絲毫的同情,畢竟每個人都要為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比起夏若涵承受的那些痛苦,她根本不算什麼。
“鍾顏。”
沒有波瀾的兩個字從他的唇邊散開,鍾顏狼狽的抬起頭來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一種強烈的心痛和委屈湧上心頭,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撲簌撲簌的掉落了下來。
竟然是他,她愛了二十幾年的男人回來看她了。
鍾顏手足無措的抹掉額頭上的汗水,用細長得像鷹爪的手指將凌亂的頭髮整理乾淨,貪戀的看著深愛的男人,嘴唇微微動了一下,飽含著情意的聲音從她的唇邊溢了出來,“燁然。”
二十年了,她已經闊別了他二十年,原本以為他將她推給別的男人踐踏她心裡會將他恨之入骨,可是現在她才發現,那顆沉寂了二十年的心又開始沸騰了起來,那隱藏在她心底最為深刻的愛意她從來沒有停息過,此時看著他,她忍不住熱淚盈眶,委屈的喚了一聲。
他還是和當年一樣英俊,不對,歲月的沉澱讓他身上多了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愈加讓她怦然心動,而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