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大亂立刻將他們全部殺了,燒成灰燼,讓這片深山成為他們的葬身之地!”
寒徹骨的聲音透著十足的危險,就那麼傳來,讓人嚇得想要尖叫,鍾晴想到這個渣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覺得徹骨的寒,窒息的感覺襲來,讓她的心慢慢的沉淪。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驚恐,北堂逸清回過頭來給了她一個惡魔般的微笑,“怎麼,覺得我很可怕,做事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所以晴晴,別惹怒我,乖乖的順從我,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之前你一直不乖,害我受了那麼多的窩囊氣,所以還給你一點懲罰好了。那就讓南宮死在你面前,讓你徹底死心,怎麼樣?是要讓他被炸藥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呢,還是用弓箭把他紮成刺蝟呢?還是讓他在迷陣裡活活被餓死?或者讓他精神失常發瘋死掉呢?”
鍾晴沒有說話,一張臉煞白煞白的,心裡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她以前真是眼睛瞎了,竟然會愛上這樣的渣男,並且對這樣的渣男死心塌地,到頭來卻發現這樣的渣男其實是個變態。
“別害怕,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我最多隻是殺了南宮墨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你可是我唯一愛過的女人,我怎麼都捨不得讓你難過的,這你就放心吧。”
婁颯對著她露出了含情脈脈的微笑,下一刻,繾綣的柔情徹底的轉化成嗜血的殺意,他掀開馬車簾子,對著守候在外面的人怒道,“立刻將繩子拿過來!”
足有嬰兒手臂般粗的麻繩遞到了他的手裡,然後在鍾晴不解又驚恐的目光中,婁颯耐心的向她解釋,“晴晴,為了我們以後長遠的幸福,就暫時委屈你一次,只是這一次。你也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讓你有生命危險的,只是一小會就過去了。”
下一刻,他直接以嫻熟利落的手法捆住了鍾晴的雙手,另一根繩子穿過她的肋下,牢牢捆綁住。
“婁颯,你這個混蛋究竟想做什麼?”她又氣又惱,驚恐的看著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害怕她肚子裡的孩子會被折騰掉。
“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最好的誘餌,將南宮墨引到這裡來,讓我除掉他們啊。”北堂逸清理所當然的說道,“晴兒,我沒有那麼豁達,看著別的男人佔有我的妻子,還要幫那個男人養孩子,這個世界上沒有那個便宜的事情。”
“禽獸,惡魔,你放開我,我是不會屈服你的,放開!”
“你繼續折騰,最好把孩子折騰掉了,這才是我最願意看到的事情。”
北堂逸清看到她紅了眼眶,雙手環抱著胸,沒有半點心疼,反而充滿了期待,他眼底的毀滅和殺意不是騙人的,他是真的想要弄掉她肚子裡那一塊肉。
鍾晴氣得委屈得直掉眼淚,趁著北堂逸清不注意,猛的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婁颯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他疼得滿頭大汗,直直的將她推開,手指掐住她的脖子,怒道,“你發什麼瘋!”
鍾晴滿嘴鐵鏽般的味道蔓延快來,刻骨銘心的恨意湧動在眼眸裡,“婁颯,我就是和南宮墨一起死,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們一家三口,不然我有一口氣在,你絕對討不了好,你睜大眼睛看清楚。”
北堂逸清用手捂著肩膀,疼得他整個人都在顫抖,沒有掀開衣服,他不知道衣服下面的血肉會不會被她咬下來了。這個女人發起狠來可真恐怖,他愈加陰森的瞪著她,幽寒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將她吊在懸崖絕壁上,將南宮墨引來!準備好刀具,慢慢的割著繩子,不管用怎樣的手段怎樣的代價,總之一定要讓南宮墨去死!”
只有那個男人死了,他和晴晴才能重新開始。
那群面無表情的西涼死士像提著兔子一樣將她提起來,將她吊在懸崖絕壁上,周圍是繚繞的瘴氣,暗地裡數不清的轟天雷和死士的火槍對準了來時的方向,轟天雷也埋得到處都是,只要南宮墨過來,絕對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鍾晴雙手火辣辣,身體懸掛在半空,寒風將她的長髮吹起,看起來那麼虛弱那麼無助,讓人心疼。
山腳下,上官曦忽然停住了腳步,憑藉良好的目測能力看到了妹妹,臉上流露出強烈的心疼,“爹,睿王爺,晴兒被北堂逸清的人捆綁住吊在懸崖絕壁上,怎麼辦?”
南宮墨順著上官曦指的方向看過去,只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被吊在那裡,即使沒有看清楚人的面容,憑著強烈的感覺他卻清楚的知道,那是他的妻子,是他心心念念找了很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