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太后的陷阱中。
“她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聰明又狡猾,要是留有後招也不意外。”南宮墨實事求是的說道,畢竟這個女人在先皇時期能從小小的才人爬到貴妃,又在先皇臨死之前被封為皇后,可想而知她的手段有多麼不簡單。
鍾晴盯著那張慘白的容顏看了很久,忽然端過桌子上涼透的茶水直接潑到太后的臉上,原本昏迷的女人慢悠悠的醒了過來。她沒有廢話,直接對太后深度催眠,讓她將隱藏最深的秘密全盤托出。
越是聽就越心驚,誰能想到寧壽宮下面還有通往宮外的密道,上官謹修和太后被局勢所逼,已經決定和最靠近的西涼國聯手,發兵雲國,挑起雲國戰亂逼迫皇上退位,追隨著他們的官員各司其職,早就摩拳擦掌等待著放手一搏。
孟瑞麟的軍隊悄無聲息的駐紮在五城兵馬司,隨時都可以由太后調動,屆時只要來個裡應外合,皇位對他們來說只是唾手可得。如今唯一的意外就是金礦被太子端了,斷了他們的經濟來源,所以他們軍隊的實力有所折損。
“墨?”
鍾晴小心的看了一眼南宮墨幽暗不定的神色,不由得擔憂的喚了一聲。她原以為金礦只是東方鴻的,沒想到孟太后也有份。
“我沒事。”
南宮墨露出一個淡到不能再淡的微笑,示意她不用擔心。
“我們走吧。”她想要知道的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再留下來也沒有意義。
兩人走出了寧壽宮,南宮墨眸底隱藏著深深的憂慮和怒氣,認真的對她說道,“晴兒,我現在要去御書房見皇上,有些事情需要及早處理,不如你先去語歡那裡,等我將事情忙完了,我再去找你。”
“好。”
鍾晴微笑著應道,她的身邊有風華和雲舒保護著她,她自己也能保護自己,應該不會有事。
於是她一路欣賞著美麗的風景,一邊朝著上官語歡的昭陽殿走去,腦子裡卻在飛快的盤算著,太后和明王都已經受到重創了,沒有道理讓鍾耀還逍遙快活著。
然而她還沒來到昭陽殿,就被人攔住了。
“鍾晴小姐,我們娘娘身體抱恙,想請小姐為我們娘娘診斷。”一個唇紅齒白的太監出現在她的面前,臉上堆著溫和的笑容,畢恭畢敬的說道。
“你們娘娘是哪位?娘娘身體抱恙不是應該請太醫來看病嗎,叫我做什麼?”鍾晴微微眯起眼睛戒備的問道。畢竟這個要求提得實在太不合常理,她不得不防。
“娘娘的病有些私密,請太醫不太合適,聽說鍾姑娘醫術了得,所以特意拜託姑娘去給她看看。”
小太監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家娘娘是賢妃娘娘,是二皇子的孃親。”說完拿出了賢妃娘娘宮裡的腰牌給她看。
鍾晴努力的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對這位娘娘半點印象也沒有,遲疑著要不要去,那小太監的眼淚聚集在眼眶裡差點掉下來,“小姐你就大發慈悲去給我們娘娘看看吧,她纏綿病榻好幾年了,一直沒好,奴婢實在不忍心看她一直受到折磨。”
“風華,你到語歡公主的昭陽殿那裡告訴她,我先去給賢妃娘娘檢查身體,一會就過去。”她想了想,又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個太監,“你善於作畫,幫我將這個公公的樣子記下來了,萬一有什麼事情,好留個證據。”
鍾晴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小太監的請求,讓風華做了這些事情之後,帶著雲舒往賢妃的宮裡去了。
賢妃的宮殿處在一個僻靜的角落,安靜雅緻,人很少,走進去讓人有種隱居的幻覺,她不由得提高警惕,生怕從哪裡冒出什麼人把她陷害了。
不過,顯然她多心了,一切都很正常,她安然無恙的來到了賢妃的正殿。
貴妃榻上斜靠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婦人,不停的咳嗽著,眼神寧靜平和,一副淡然與世無爭的樣子。
“鍾晴見過賢妃娘娘。”她微微屈膝,禮數週全的請安。
“快起來,咳咳······”
賢妃從軟榻上站起來,想要彎腰將她扶起來,忽然覺得喉嚨裡一陣翻湧,她再也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娘娘。”
鍾晴急忙站起來將她扶著在軟榻上坐下,輕輕的替她順了順背後,等到她慢慢的止住了咳嗽才放心。
“轉眼之間你已經那麼大了。”
賢妃笑容慈祥的看著她,又像是透過她看到了遙遠的過去,“你長得越來越像你娘了。”
“我不記得我孃的樣子呢。”她苦笑著說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