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來,那就讓她嘗一嘗什麼叫做痛徹心扉吧。”
“你打算怎麼做?”
“墨,沒想到明王去江南調查稅銀的事情,人都不在京城裡手都能伸那麼長,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怎麼能對得起他。”
鍾晴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整個人氣得想咬人。
“難道就只能是他對付我們嗎?我們就不能對付他?轟天雷難道就只有他們能拿得到嗎?”她定是要讓明王付出血淚的代價,這一輩子永遠都忘不掉。
“晴兒,誰惹了你絕對沒有好下場。”
南宮墨看了她半晌,緩緩的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瑕疵必報,熱烈如火的性子,真是讓他越看越喜歡。
“別人都已經朝著心口捅刀子了,難道我還要微笑著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鍾晴眸光微微眯起,眸子裡迸射出凜冽的殺意。
“對了,上官謹修什麼時候從江南迴來?”她身上的殺氣慢慢退去,整個人又恢復了平靜的樣子。
“現在已經再回來的路上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估計再過三天就能到達京城了。他也是個有真才實幹的男人,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將江南那些富商鄉紳逃避,地方知府和下屬貪汙的銀子如數讓人吐了出來。”只可惜他的母親是孟太后那個老妖婦,註定了他們只能站在對立的兩面,不死不休。
鍾晴沒有再說話,而是將目光落在牆上掛著的地圖上面,深邃的眸子幽暗不定,似乎在打什麼壞主意。
“從江南迴來必經之路是鳳凰山吧。我以前聽東方鴻說過,鳳凰山上有很多匪徒,燒殺搶奪無惡不作是嗎?”
良久之後她將目光從地圖上抬起來,嘴角浮起了一絲危險詭異的弧度。
“晴兒,難道你想搶了他的稅銀?”
“為什麼不行呢?墨,碧落閣不是有很多殺手嗎?我們將稅銀搶到手,再給明王重重一擊,也讓太后知道什麼叫做痛徹心扉。我們不要明王死,弄斷他的兩條腿,讓他成為廢人,看太后還做什麼讓她的兒子登上至尊寶座的美夢!”
南宮墨越聽越心驚,鍾晴的這些主意和他深藏在內心的想法不謀而合,她一個女人怎麼會想得這麼長遠。
“我立刻讓人去做準備,鳳凰山距離京城有一百多里的路程,依著明王謹小慎微的性子,肯定會提前或者延遲經過鳳凰山,就害怕有意外發生,所以我們儘早做準備。”南宮墨蹙著眉實事求是的分析道。
“墨,太后之所以那麼囂張,不就是因為孟家掌握著幾十萬的兵權,再加上明王和太后深受先皇的寵信,讓他們拉攏到了不少官員追隨。如果孟家的兵權不在了呢?”
鍾晴嘴角噙著冰冷的微笑,慢悠悠的問道。
“你想從孟家的男人身上下手?”
“如果想讓孟家徹底失勢,徹底將孟太后連同背後的勢力連根拔起,只有從孟家下手!他們手中有著絕對的權力,幾十萬的兵馬若是徹底造反,恐怕連皇上都覺得棘手。孟家人也真夠狡猾的,讓庶出的孟良徹底從孟家分出去,又從族譜中將名字劃出去徹底撇清關係,然而私底下卻又聯絡在一起,若是孟良沒有告老還鄉,恐怕現在情況更是不容樂觀。”
“你說的這些皇上又怎麼會不明白,可是這麼多年來孟家掌握著兵權,已經徹徹底底的將之握在手裡不肯撼動分毫,孟瑞麟又是狡猾多疑精明得不能再精明的性格,就連睡覺都有那麼多死士把守著,他本身又武功高強,皇上想了很多辦法,發起了好多次刺殺都沒有成功。”
鍾晴想了想,也覺得是這樣的,如果沒有點真本事還能活得那麼久嗎,早就被弄死了。
“既然不能從他的身上找到下手的機會,你說能不能從他的馬那裡下手。”她試探性的問道。
“到時候先試試吧,如果成功當然更好,如果不能成功,再另外想辦法。”
南宮墨親了親她的臉頰,站起身來,“晴兒,我去安排一些事宜,你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中午的時候,南宮墨滿臉倦容的回到了王府裡。
“都準備好了。”吃午飯的時候,他對著鍾晴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你要親自去嗎?”鍾晴忍不住問道,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她期待的看向南宮墨繼續說道,“墨,我也想親眼去看明王的悲慘遭遇,可以嗎?”
不去看怎麼對得起她和南宮墨之前險些命喪火海的下場,不去看她心裡的恨意就沒有辦法找到宣洩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