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西涼信使離開沒多久,喬裝打扮過的淑妃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眼底帶著藏不住的驚恐,抓住兒子的手,顫抖的說道,“衡兒,你父皇讓人審問那些死士了,他們招架不住把我們供出來怎麼辦?”
她想到皇上離開之前那個眼神,一直心神不寧,不敢相信,若是皇上知道是她買通了人動手腳,她和兒子會承受怎樣的後果?
“不可能,那些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全家人的性命都被我們拿捏在手裡,除非他們不想要命了。”
上官衡眼底湧動著狠戾的光芒,他們牙齒裡藏了毒藥,實在招架不住的時候就自行了斷,敢背叛他,也要看後果是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
想到劫獄的死士竟然被人活捉了,上官衡心裡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著,更是對南宮墨恨之入骨,他怎麼還不去死。既然不肯為他所用,他怎麼不死,上官霖那個病秧子有什麼好的,值得他死心塌地的追隨。
“要是萬一他們招了呢。”淑妃眼睛僵直,難掩心底的恐懼。若是那些死士在自盡之前吐露風聲,她要怎麼辦?本來皇上就不喜歡她,一切都是看在衡兒的面子上,若是再被發現他們做了這些事情,她不敢想象要承受怎樣的後果。
“沒有萬一。”上官衡眯了眯眼睛,心裡陰霾陣陣,他一定要殺了南宮墨,殺了屢屢壞他好事的鐘晴。
“宜親王未免也太狂妄自信了,誰告訴你死士咬緊牙關不鬆口,就能萬事無憂的?你別忘了鍾晴的醫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她隨意折騰幾顆藥下去,那些死士就能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清楚。就算她弄不出藥,這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攝魂術,被施了攝魂術的人,甚至能夠讓人將一切都告訴施展的人。鍾晴是鬼門谷最後一任聖女的女兒,她的本事大著呢。”
柔媚甜膩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淑妃嚇得臉都發白了,直直的躲在上官衡的背後顫抖著說道,“你究竟是人是鬼?怎麼進來的。”
上官衡腰間的長劍已經拔了出來,眼底湧動著嗜血凜冽的殺意,指著她的心臟就要刺下去,徐蓮香足尖點地微微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了他的襲擊,依然笑盈盈,“你殺了我有什麼用?害怕我將你們謀劃的事情說出去嗎?其實大可以不必,我們太子殿下讓我好心來提醒你們的,快點把那些死士了結了,省得夜長夢多,到時候給你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好了,我的話已經帶到了,你們自便。”
說完扭著水蛇腰的女人施展輕功竄了出去,很快就不見了,又是嚇得淑妃冷汗涔涔落了下來,排山倒海般的恐懼襲來,衝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衡兒,怎麼辦,快想辦法把人滅口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上官衡背後的衣衫都被冷汗溼透了,眉頭皺得緊緊的,“能有什麼辦法,地牢是父皇最信任的韓爍把守著,裡面所有的死士和暗衛都是父皇的心腹,只聽命於他一人,就算我想滅口也進不去。”
難道真的大難臨頭了嗎?強烈的恐懼幾乎要把他逼瘋,上官衡雖然極力保持鎮定,然而心依然亂了,辛辛苦苦謀劃了那麼久,如果得不到皇位,等待著他的將會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難道,真的要像北堂逸清說的那樣,想要得到那個皇位,就要殺了父皇嗎?那是給了他生命的父皇,即便他虧待母妃,卻沒有因此而遷怒他過,也沒有厭惡過他,雖然他心裡一直偏心上官霖比較多,想到讓他親手結束父皇的性命,他就心痛得不行。
“衡兒,快點想辦法,你父皇若是知道我們那樣算計南宮墨還想殺了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想辦法啊,母妃不想被打入冷宮,不想你落得終身圈禁,或者被貶為庶人的下場。”
淑妃哭得稀里嘩啦的,蝕骨的悔恨襲來,差點將她逼得發瘋。她怎麼想得到派出了那麼多殺手劫獄,還是沒能殺了南宮墨,還被南宮墨的人將計就計將他們的人抓住了。
上官衡心裡做著激烈的掙扎,最終還是想要活命佔了上風,他握緊拳頭,在心裡輕輕的對皇上說了一句對不起,眼底的愧疚徹底的變成對皇位貪婪的渴望,“母妃,如果我說,想讓我成為皇帝,只能殺了父皇,你願意做儈子手嗎?”
冷不防的一句話,讓淑妃渾身如置冰窖,看著兒子的眼神就像惡魔一樣,忍不住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你說什麼?殺了你父皇?”
“是。”上官衡斬釘截鐵的說道,直勾勾的看著淑妃,“趁著上官霖現在在北國,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父皇,舅舅的大軍闖進宮,擁護兒臣做皇上,再和西涼聯手殺了上官霖,將整個天下徹底掌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