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紅色的綢子帶著新娘進門。
眾人紛紛將豔羨的目光落在南宮墨的身上,嘴裡說著讚美的話。
很快一對新人就被人領到了喜堂裡,紅燭燃燒著,紅綢飛舞,美得讓人砰然心動。
司儀嘴裡說著祝福的話,然而就要開始拜堂的時候,南宮墨臉上忽然浮現出痛苦的表情,嘴角有觸目驚心的血流了下來,握著紅綢的手鬆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圍觀婚禮的賓客們都嚇懵了,這又是什麼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睿親王府的侍衛急忙衝上來扶住昏過去的南宮墨以最快的速度朝著他所住的院落狂奔,徒留下一身大紅色嫁衣的新娘孤零零的站在喜堂上。
被紅色蓋頭蓋住的柳飄雪急得手心裡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她期待了那麼久的幸福就在眼前,怎麼又出現情況了,真是氣死她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她懊惱又擔憂的聲音低低的傳到了攙扶著她的風華耳畔,風華在心裡冷笑了起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用擔憂又耐心的語調說道,“小姐,不知道怎麼回事,王爺竟然吐血暈過去了。怎麼辦啊?”
柳飄雪身形踉蹌了一下,宛若晴空霹靂,炸得她眼前一片空白,怎麼會是這樣,好不容易她要嫁給南宮墨了,都要拜堂了,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氣死她了!
她氣得快要發瘋了!
“那怎麼辦?王爺會不會有事?風華,我真的很擔心,要是婚禮進行不下去怎麼辦?”柳飄雪害怕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這可是她千載難逢的抓住幸福的機會啊,錯過了這一次她都知道還能不能那麼容易站在南宮墨的身邊。
風華在心裡翻了翻白眼,暗道你不用擔心了,王爺是不可能跟你拜堂的,別以為弄了一張和小姐一模一樣的臉就能得到王爺的愛了,你給小姐提鞋都不配呢。
臉上她依然善解人意,柔聲說道,“不會的,小姐你不要胡思亂想,王爺只是這段時間沒日沒夜的趕路累壞了,他休息一會就好了,到時候肯定繼續拜堂的。”只是和王爺拜堂的絕對不會就是你而已。
她都這麼說了,柳飄雪再擔心也沒有辦法,沉默了下來,只能在心裡暗暗祈禱著南宮墨一定不要有事,一定要快點醒過來,她不能允許唾手可得的幸福就這麼沒有了。
喜堂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就連太子臉上都流露出一抹擔憂,然而很快又鎮定下來,朗聲說道,“大家稍安勿躁,王爺因為身體上的一些情況,婚禮暫停,院子裡已經搭好了戲臺子,戲班子已經開唱了,請各位賓客們暫時去聽兩場戲,半個時辰之後睿親王爺和馨敏郡主才會拜堂成親。”
太子都發話了,那些賓客們當然也不敢找茬,由王府的人引領著坐下,精彩的摺子戲開始上演,不一會兒賓客們都看得入迷了。
鍾晴跟在南宮衍的身邊,微微低垂著頭流露出詭異的笑容。
南宮衍恰在這個時候回過頭來,捕捉到她的微笑,輕輕勾起了唇角,“晴兒,沒用的,就算婚禮暫停,一會跟墨兒拜堂成親的依然是那個女人,而不會是你,你徹底死心吧。”
鍾晴沒有說話,拳頭捏得緊緊的,指關節處泛白,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裡似乎有熊熊的火焰燃燒著,伴隨著失望,心痛和憤怒。
南宮衍看到她這樣,心情更加愉悅了,很好,他要的就是一步步折斷她的傲骨,折斷她的翅膀,讓她只能待在北國的牢籠中,在他的身邊永遠不能離開他。
戲臺上,戲班子依然咿咿呀呀的唱戲,臺下的賓客看得如痴如醉。
然而,就在這時南宮雨澤忽然覺得渾身很癢,不停的撓著,裸露在外面的面板都被他撓得出血了,難受得他想要撞牆,他不得不示意父皇來到他的身邊,小聲的說道,“父皇,兒臣全身又癢又疼,受不了了,我要先去看大夫,你跟著金盛容他們吧。”
南宮衍不悅湧上心頭,然而看到他手背上已經一片血淋淋,也只好沉著臉答應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鍾晴,銳利如同鷹隼般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的靈魂看穿,“該不會是你在搗鬼嗎?別再垂死掙扎了沒用的。”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所有的東西都被你們的人收走了,就是想動手腳也沒有辦法。”
她淡漠的說道,她沒動手,只是南宮雨澤走進睿親王府的時候,就被王府裡的人動了手腳而已,又喝了加了特殊香料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