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到底要怎麼辦,難道顧家真的就只能坐以待斃嗎?到底要怎麼辦?”
顧駱平老淚縱橫,跪倒在顧老夫人的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滿是驚恐。
幾乎不像是人的顧瑀菲眼角流下悔恨的淚水,粗啞的嗓子艱難的說道,“娘,哥哥,我真的好後悔聽了太后的話,要不是她,我也不會進宮當皇上的妃子,要不是她,我不會嫉妒上官熙瑤進而聽從她的命令欺負她折磨她,最後害死了她。都是太后那個老妖婦,是她厭惡上官熙瑤,攛掇我們害死了她,現在南宮墨回來報仇了,他一定不會放過顧家。娘,哥哥,我恨死太后了,都是她害了我們,是她!”
如果不是太后攛掇她,她現在肯定會嫁給門當戶對的人家做當家主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整個人變成了廢人,連個孩子都沒有留下來,後半輩子淒涼難過,還連累了她的家族。
她哭得太難過,顧家老夫人老淚縱橫,顧駱平心裡苦澀不堪,事到如今,再後悔又有什麼用呢,大錯已經釀成,南宮墨不會放過顧家,而是將他們像猴子一樣耍,甚至看不到明天在哪裡。
顧遠之眉頭微跳,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經過了艱難的抉擇,他以壯士斷腕的決心說道,“祖母,爹,不然我們捨棄一切繁華,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皇宮那個慘烈的夜晚他聽說了,南宮墨將整個皇家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他甚至有種感覺,南宮墨現在拖著慢慢折磨他們,不是沒有將他們一舉端了的能力,而是慢慢的逗弄他們。
“能逃到哪裡去?他連皇宮都能來去自如,你覺得他能放過我們。”
顧瑀菲咬著唇哭道,想到三天前的那個晚上,徹底改變她後半生的晚上,她還忍不住遍體生寒,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如意樓背後的主子說南宮墨藏身在皇宮裡,會對姑姑和太后動手狠狠的折磨,再下一步就是讓顧家傾家蕩產。”
顧遠之整個人挫敗的坐在地上,臉上一片灰敗,“爹,姑姑,那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我們幾個大家族聯手起來對付南宮墨,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不然我們都要死。”
“黃家,柳家,蘇家,陳家,顧家,馮家,害死瑤妃的罪魁禍首是這幾個家族,大家聯手起來。”
“爹這就給幾個家族下請帖商量合作的事情,一定要將南宮墨弄死,不然等待我們的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顧駱平一臉陰狠的說道,他絕不會束手就擒,讓顧家徹底倒下去的。
“南宮墨藏身在哪裡我們都找不到,我們必須像個辦法將他引出來,然後將他擒住。”
“在北國他幾乎沒有在乎的人,唯一在乎的就是他的孃親,不過她早已經化成了森森白骨。除非,讓皇上親自下令,將葬在皇陵之外的瑤妃的遺骸遷到皇陵之內,讓得道高僧前來為瑤妃念往生咒超度。相信南宮墨看到他孃親死了之後能夠被冊封為皇貴妃,葬入皇陵之內心裡會舒服一些。”
顧瑀菲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說道,這是南宮墨唯一在乎的人了吧。
顧駱平自認為找到了一個很有吸引力的誘餌,整個人又散發著昂揚的鬥志,急匆匆的朝著書房走去了。
顧遠之眉頭微微皺起來,總覺得有一種很不對勁的奇怪感覺,可是具體哪裡奇怪他又說不上來,只得按捺了下去,脊背忽然陣陣陰風掃過,他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祖母,姑姑,你們安心待著,我要去如意樓一趟。”
他腦子裡有太多的疑惑解不開,帶兵打仗了十五年,讓他對危險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嗅覺,他害怕這一次的算計對於他們來說又是家破人亡。
“如意樓那些女表子說的話怎麼能夠相信,不要再去了,回來。”
顧老夫人沉著臉呵斥道,他們最因為為傲的孫子怎麼連這麼一丁點的打擊都承受不住,顧家軍團毀滅了固然讓他們心痛,可是也用不著就此懷疑自己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重振旗鼓,打擊敵人保住顧家。
“奶奶,她不是胡說。爺爺壽宴之前她預言顧家壽宴會有血光之災,後來真的應驗了。她告訴我南宮墨躲在皇宮裡,會對姑姑動手,也確實應驗了,她的訊息真的很靈通。”
“既然這麼靈通難道你就不懷疑她是南宮墨的同夥嗎?你應該做的事情是將她抓起來作為人質,讓南宮墨現身,怎麼還這麼愚蠢,去問她問題。現在就帶人去如意樓將人抓了!”
“她不是南宮墨的同夥,我已經查過了,她和南宮承羽,南宮承耀,南宮雨澤都從交往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