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太恨了,心裡暗暗發誓如果南宮墨落到他的手中,他一定讓那個兒子不得好死!
南宮衍雷霆震怒的樣子像是要吃人,柳飄雪被他那樣一聲咆哮嚇得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極力的縮小她的存在感,害怕皇上注意到她殺意再起,那她的小命可就完蛋了,她可不想就這麼死了。
他吼完,撿起凌亂不堪的衣服要穿上,篤篤的敲門聲響了起來,他怒氣沖天的穿上褲子,隨意的批了裡衣去開門。
南宮墨的暗衛手裡捧著一疊乾淨的衣服面無表情的說道,“北國皇上,這是我們王爺為你和新娘準備的乾淨的衣裳,熱水也燒好了,什麼時候抬進來?”
平生第一次,南宮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湧上心頭,他恨恨的瞪著那個男人,一把將衣服搶過來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在密室裡目睹了這一切的鐘晴忍不住笑倒在南宮墨的懷裡,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真是太陰損了,那個男人可是你的父親啊,哈哈。他堂堂九五之尊,應該沒有被人這樣侮辱過吧,看到他這樣我怎麼就那麼開心呢。”
南宮墨但笑不語,目光裡卻湧動陰狠惡毒的光芒,他也不想用這樣的辦法來對付那人的,無奈他欺人太甚步步緊逼,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搶走他唯一深愛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他都敢搶晴兒,他為何還要給他留臉面,臉面都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哪怕南宮衍欺負他算計他,他都可以忍受,但是鍾晴不行,鍾晴是除了孃親以外,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碰者死無葬身之地!就算那人是給了他生命的父親也絕不例外!
“他們衣服應該穿得差不多了,我們也應該見見面了。”
南宮墨提起那個男人的時候眼神沒有半點溫度,就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對,應該是有著血海深仇的敵人,即使那個人給了他生命,然而早在孃親被他的女人害死,他卻躲在背後懦弱不肯為孃親報仇,甚至將他驅除出北國的時候,在他的心裡,那個人早就不是他的父親了。
“恩,也要讓他知道我們是不好惹的,別以為他使盡了手段就能夠拆散我們。”
鍾晴想到南宮衍卑鄙齷齪的手段,臉上浮現出一抹強烈的厭惡,那個厚顏無恥的老男人還想要她侍寢,簡直是做夢,她就是死都不願意承受那樣的屈辱。不過他現在斷子絕孫了,再也玩弄不了女人了,真是太好了。
兩人離開了密室,漫不經心的敲著房門,南宮衍和柳飄雪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就是不開門。
南宮墨也不惱,用愉悅的語調說道,“北國皇上,你打算窩在本王的王府裡當縮頭烏龜再也不出來了嗎?沒想到堂堂的北國皇上也有這樣狼狽的時候呢,恰好在前院喝喜酒的賓客還沒走遠,要不要本王請他們過來觀摩一場,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人編成話本子在酒樓裡讓說書先生一段段的說下去啊。”
“南宮墨,朕是你的父皇!”
南宮衍又是憤怒又是難堪,死死的瞪著酷似熙瑤的容顏,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怎麼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北國皇上,本王早就告訴過你,不要來招惹鍾晴,誰敢動她本王讓他生不如死,今天就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這個女人你還是留著自己享受吧,不對,你都要斷子絕孫了,她你也享受不了了。不過在那之前,本王建議你最好將解藥給她服下,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毀了她那張臉。”
南宮墨衣袖裡露出鋒利的匕首,在燭光下反射出寒冷的光芒,柳飄雪嚇得瑟瑟發抖,面如死灰。
他早就發現了她不是鍾晴吧,所以這一路上他即使笑容溫柔得體,卻從來不肯碰觸她,更不肯跟她坐同一輛馬車,是她自己太愚蠢了,只顧著憧憬幸福的生活,看不出隱藏在溫柔下面的淡漠疏離。
想到這裡,她心痛如刀絞,絕望的捂著臉大哭了起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只是愛一個男人而已,難道這樣也有錯嗎?南宮墨為什麼要這麼狠心的對她,她根本沒有對他造成怎樣的傷害啊。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透過婆娑的淚眼抬眸,她深情眷戀的男人一隻手緊緊的握住鍾晴的手,即使臉色冷若冰霜,眼神凜冽嗜血,然而在落到鍾晴的身上時,鋒芒盡斂,只餘下濃得化不開的繾綣的情意,她嫉妒得心裡都快要滴出血來了,憑什麼,鍾晴到底有什麼好啊。
牙齒用力的咬著嘴唇,一股淡淡的腥甜在舌尖蔓延開來,刺激得她幾乎要發狂。她胡亂的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忍著錐心刺骨般的心痛問道,“南宮墨,你什麼時候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