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暖的懷裡,慌亂不已的心漸漸的安定下來,沒關係,不管前面有多麼困難重重,她都要勇往直前,最艱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只是那時候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在乎,所以能夠豁得出去,現在她心裡有了牽掛,有了拼命想要守護的,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放得開了。她迎著凜冽的寒風,讓眼底的慌亂漸漸的消散下去,鍾晴,不要害怕,只要盡你最大的努力去守護你想要的,哪怕是死都不放手,就沒有什麼能夠難得倒你。
這樣想著,她不由得挺直了脊樑,又恢復了威風凜凜的模樣。
噠噠的馬蹄聲在夜色中分外突兀清晰,很快就來到了南淵的行館,那裡安遠太子和向浩渺等人已經秘密在那裡等著了,看到南宮墨和鍾晴帶著暗衛死士過來,直接騎馬過來匯合。
黑漆漆的深夜裡,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城門口狂奔,一路南下,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南淵。
翌日,雲國皇上冊封鍾晴為馨敏郡主並賜婚給南宮墨,婚禮即將在六天之後舉行的訊息從皇宮裡放了出來,並且以皇榜的形式張貼在京城的各個角落裡,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京城的百姓歡呼雀躍,翹首以盼婚禮的到來,讓他們能夠親眼目睹盛大的婚禮,想看在天下盛會中為他們國家打敗了北國的睿王爺的風姿。
躲在北國行館裡休養的南宮衍也得到了訊息,原本就威嚴的臉變得鐵青,胸口熊熊的怒火冒了出來,好樣的,他當爹的傷到現在還沒好,疼得跟什麼一樣,當兒子的就開始鑼鼓喧天要迎娶佳人了,那個女人還是他想要納為妃子的女人。墨兒難道真的恨他到這樣的程度,非要搶走他喜歡的女人,非要讓他心痛才甘心嗎?
“孽畜,混賬!”
他氣得將行館裡面的東西摔得粉碎,面目猙獰,一雙眼睛裡湧動著嗜血的殺意,墨兒,你想要將朕在乎的一切都奪去是嗎,朕偏偏不如你的願!婚禮還有六天呢,到時候朕絕對會送你一份大禮,讓你終身難忘!
“父皇。”
南宮雨澤站在房間外面輕輕的敲門,提心吊膽的問道。
“進來。”
“不知道父皇喚兒臣來有何吩咐?”
“安排南宮墨跟朕見一次面,就說朕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是關於熙瑤的,他如果不來一定會後悔的。”壓抑著滿腔的怒氣,南宮衍陰沉著臉說道。
“可是父皇,墨兒已經離開了京城,前往南淵去了,恐怕我們聯絡不到他了。”
南宮雨澤低沉的眼底掠過一抹陰沉,輕聲的說道。
“離開京城,去哪裡了?不是說六天之後成親嗎,那現在還能去哪裡?”南宮衍臉上露出見鬼一樣的神情,不可置信的說道。
“兒臣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墨兒已經帶著他的未婚妻前往南淵去了,一路還有南淵太子和向家的家主陪同,好像很是著急的樣子。兒臣揣摩著,應該是南淵太子妃的情況不太好吧,不然也不用那麼著急著往回趕了。”
南宮雨澤小聲的說道,北國安插在南淵的探子早就有訊息傳回來,說南淵太子妃胎相很兇險,恐怕會難產的樣子,太子為此操碎了心,費盡心思的四處尋找名醫確保太子妃能平安產下皇子。
當然有些事情不用說得太清楚,父皇年紀大了,最害怕的就是別人惦記他的皇位,他可不能暴露太多引起父皇的猜疑就是了。
“鍾晴也去了南淵嗎?”
“應該是的,早上皇榜張貼,有不少朝中大臣到睿親王府去祝賀被吃了閉門羹,一打聽才知道墨兒已經不在王府了,兒臣稍微留了一個心眼,害怕他想辦法對付北國,讓人去查墨兒到底去了哪裡了,沒想到竟然查出來他去南淵了。”
南宮雨澤臉上一片坦然,沒有半點心虛的任由父皇打量,輕聲的解釋道。
“朕知道了,這個混賬,兄長死了,父親身體不好,他竟然還想著娶親,孽畜!”南宮衍氣不打一出來,還要搶走他喜歡的女人,這口氣他怎麼都咽不下去,怎麼可以這樣。
“你先退下。”
“是,父皇。”
南宮雨澤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在推開門的一剎那他又轉過頭來,眼睛裡充滿了憂慮的看著南宮衍,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父皇,兒臣有些話憋在心裡很久了,很想跟父皇說一說,不然兒臣害怕自己會被憋死的。”
“有話就說。”
“墨兒他心裡懷著很深的怨恨,他不僅恨兒臣和太子皇兄,恨北國皇室的每一個妃嬪,同樣也恨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