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爍硬朗的臉上一片威嚴,雪白的中衣也被染得烏黑一片,即使這麼狼狽,也看不出一絲難堪。
上官語歡不再說話,乖乖的倚靠在鍾晴身邊,剛才經歷的那些事情把她嚇壞了,直到現在想起來仍有些後怕。
威遠侯家的嫡長子紀子晨若有似無的看著鍾晴,想要問什麼,又不敢的模樣,看得鍾晴實在難受,直接盯著他說道,“不知道紀公子是否有事情要問我?”
紀子晨白皙儒雅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在她銳利的目光鍥而不捨的注視下才吞吞吐吐的問道,“不知道寧王妃醫術師從何方?”
鍾晴沒想到他要問的是這個,不解的看向韓爍和上官語歡。
“鍾晴姐姐,紀子晨跟著雲國最著名的神醫北堂宸學醫,沉醉於醫術,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看遍所有的醫書,能夠解決一切疑難雜症,解一切刁鑽霸道的毒藥,看到你露的這手,估計震驚了。”
上官語歡在鍾晴的耳邊低聲說道。
“是我照著醫書學的。”她不願意多說,隨意敷衍道。
“能夠將你的醫書借給我看嗎?”紀子晨眼睛裡燃燒著狂熱的火苗,語氣有些不穩。
“額?”鍾晴無語了,只好含糊的說道,“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幸好上官語歡淺笑嫣然的插科打諢,將話題繞了開去,才沒有讓紀子晨問下去。
一個時辰之後,援兵終於到來,將他們所有人都帶了回去。
與此同時,西山獵場最為險要的峽谷裡,南宮墨和太子上官霖等人被一陣虛幻飄渺的笛音困在了幻陣中,怎麼都走不出去。他們的身邊已經橫七豎八的倒下了許多侍衛的屍體,最後只剩下幾個人了。
幻陣外面,有人不停的念著咒語,咒語招來了密密麻麻的禿鷲,對他們展開了瘋狂殘忍的攻擊。
“上官霖,南宮墨,今日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一道肆意囂張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瘋狂的恨意。
上官霖被咒語折磨得頭暈目眩,又被兇猛的禿鷲糾纏著衝上來想要啃噬著他的血肉,原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更是難以支撐,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雙膝跪倒在地上,面色慘白,胸口不停的起伏著,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的樣子。
“表哥!”
南宮墨心緊緊的揪在一起,長劍對著空中凌厲又迅速的砍著,瞬間就砍下好幾只禿鷲的頭顱,而後拿出鍾晴最後塞給他的毒藥往半空中一撒,刺激辛辣的味道蔓延開來,攻擊力極強的禿鷲直接往後退了好幾丈。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空隙,南宮墨迅速的掏出解毒丹喂上官霖吃下,又將解藥丟給同伴,同時出手迅速如風,點住上官霖的穴道護住他的心脈,咬著牙沉聲說道,“表哥,你支撐著點,我一定平安的帶你出去!”
東方鴻等人會在獵場裡對他和太子進行暗殺,他都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也帶著最為精銳的侍衛避開了那些暗殺,甚至將東方鴻派來的那些人誅殺得乾乾淨淨,就連躲在暗處的東方鴻也被他一箭刺中心口差點殞命。
原本以為已經沒事了,誰能料想得到最後竟然會被幻境困住。
而製造幻境的能人異士,只是想想,他就明白是太后的親生兒子,明王上官謹修從南疆請回來的術士。南宮墨胸口憋了一股悶氣,原以為太后和明王最多在狩獵過程中弄些刺殺或者下毒的手段,到底還是大意了,誰能想得到他竟然用了幻境。
“王爺,我們快要撐不住了,那些禿鷲又來了怎麼辦?我們會不會葬身此地!”
隨行的人一邊砍殺禿鷲,氣喘吁吁,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恐懼。
“不會,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南宮墨咬著牙發狠道,在四面楚歌的絕望境地裡,他眼前浮現出了鍾晴明媚純淨的笑靨,整個人又被勇氣和力量充滿了,他厲聲吩咐存活的另外三人將他和太子包圍在中間,朝著那些吃人的禿鷲撒下毒藥。
他靜下心來閉上了眼睛,聚精會神的感受著吹奏笛聲的術士的方向,等確認清楚之後,他取下一隻箭,在箭頭抹上了致命的劇毒,搭弓,用力,利箭離弦而出,勢如破竹的朝著吹笛之人射去。
似乎有鋒利的箭頭刺入血肉的聲音,笛聲變得破碎不堪,那些禿鷲也跟著焦躁不安了起來,盤旋在半空不知所措。
南宮墨迅速的朝著那個方向連射了幾支箭,空氣中傳來尖銳的聲音,緊接著有痛苦的悶哼聲響起,咚的一聲,重物從高空落下,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