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來的形勢逆轉,讓所有人都嚇出一身冷汗來。若是太后葬身火海,恐怕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上官哲當機立斷,箭步流星的撲過去,長劍一挑,硬生生的砍斷了狗的頭顱搶過火圈,避免了太后*的慘劇。
太后滿頭朱釵都掉落在地上,名貴的衣衫被扯得破爛不堪,保養得宜的面板此時被劃出了一道道傷口,手腕和臉上被硬生生的撕下好幾塊肉來,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太后——”
伺候的宮人們終於反應過來,全身嚇出了冷汗來,急匆匆的跑過去將摔倒在桐油裡的太后扶起來,眼裡帶著洪水一般的恐懼。
沒有將太后保護周全,這一回他們的腦袋保不保得住還是問題,怎麼辦,她們要死了嗎。
太后滿臉鮮血,疼得幾乎昏死過去,渾身止不住抽搐著。
“還愣著做什麼,快宣太醫啊!”
宮殿內一陣兵荒馬亂,眾人急得焦頭爛額,氣壓低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敏貴妃橫眉冷豎,死死的瞪著鍾晴,眉宇之間佈滿了森森的殺氣,“大膽寧王妃,竟然敢行刺太后,來人啊,將寧王妃就地處死,為太后報仇!”
鍾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敏貴妃,唇角嘲諷的弧度是那麼明顯。
“娘娘,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行刺太后了?太后明明是被那隻發瘋的狗給襲擊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就算你是貴妃娘娘,也不能紅口白牙的誣陷人不是。”
“若不是你將桐油桶砸向那個方向,太后又怎麼會差點被火燒了,直到現在還要狡辯嗎?”
敏貴妃怒火中燒,恨不得讓她此時就消失在世上,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咄咄逼人的說道。
“我砸向那個方向怎麼了,難道桐油桶就應該砸到我頭上來嗎?我又沒有砸向太后,離太后還有好幾丈的距離呢,怎麼就是行刺太后呢?貴妃娘娘為什麼如此急不可耐的想要將我除去呢?是在心虛什麼?”
鍾晴才不會害怕這些人,鬧得最嚴重的後果,最多就是同歸於盡,有什麼好怕的。
“混帳!本宮能心虛什麼,你以下犯上,還敢紅口白牙誣陷本宮,其心可誅,哲兒,立刻帶人將她拿下就地處死。有什麼後果皇上那裡本宮自有交代!”
“是!”
上官哲站了起來,直接命令守候在外面的侍衛提著鋒利的長劍闖進來,凶神惡煞的將鍾晴圍住,還有好幾把弓箭對準了她的心臟。
“放箭。”
幾隻利箭破空而出,勢如破竹般的朝著鍾晴的心臟刺去,眼看鮮活的性命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敏貴妃眼底流露出得逞的光芒,鍾晴,不要怨本宮心狠手辣,知曉了本宮秘密的人只能永遠比上嘴巴。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得太多了!
上官依凝臉上也染上了激動的笑容,死死的揪著衣袖,太好了,只要鍾晴死了,她就有足夠的把握追到南宮墨,進而嫁他成為他的妻子。
“叮叮——”
幾道寒光閃過,原本應該刺入鍾晴心臟的利箭瞬間轉換了一個方向,硬生生的釘在了牆壁上。
太監尖細的聲音劃破了平衡,“皇上駕到——”
敏貴妃臉色刷的變得煞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心怦怦的跳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皇上怎麼會這時候過來了,他不是正在和朝中大臣商量事情嗎?她還沒有將鍾晴除去,要是這個女人一怒之下將她的秘密說了出來,她還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嗎?
秋水剪瞳裡此刻盛滿了深深地恐懼,敏貴妃恨不得落荒而逃,無奈只好死死的咬著嘴唇忍住了。
明亮的大殿,皇上在南宮墨和上官語歡的攙扶走了進來,身後簇擁著一群宮女和太監,緊隨其後的是僅僅聽命於他的死士。
“參見皇上。”
在場所有人紛紛跪了下來,誠惶誠恐的請安,那些別有用心,想要對鍾晴下手的人背後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亂哄哄的這是在幹什麼呢?敏貴妃你殺氣騰騰的是想要弄死誰呢?”
上官青銳利的眼眸一眯,充滿諷刺的問道。
“皇上,寧王妃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兇企圖燒死太后,狼子野心可見一般,臣妾為了堵住悠悠之口,特意命人將她就地處死。”
敏貴妃渾身冰涼如置冰窖,卻不得不忍著排山倒海般的害怕回道。
“貴妃娘娘,可是我沒有看到寧王妃有任何行兇的痕跡啊,太后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傷口是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