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將軍,何必這麼麻煩,本王的馬車就停在不遠處,一會本王讓人送寧王妃回去就是了。”
“不知道寧王妃意下如何?”韓爍眉心幾不可察的蹙了蹙,徵詢的看向鍾晴。
“多謝宜親王和韓將軍仗義出手,本妃感激不盡,不過你們也知道不久前本妃才鬧出了那樣不堪的名聲來,為了不讓人誤會,還是算了,我讓丫鬟去僱馬車就好了。”
她說完,碧瑤已經伶俐的去僱馬車去了,楓葉則站在她的身邊,低垂著眼簾,手卻緊緊的握著劍鞘,精神緊繃著,若是有什麼情況立刻保護鍾晴。
“王妃,我們要到清風樓去吃飯,既然我們這麼有緣分碰到了,就一起去唄。”
趙韻蕊接到上官衡遞來的眼色,心情陰霾了起來,像被針紮了一樣很不舒服,臉上依舊溫柔得體,帶著和藹可親的微笑,熱情的邀請道。
“為了避嫌,本妃還是不去了,不然誰知道又會傳出什麼閒話呢,多謝幾位的好意,本妃的丫鬟已經僱好了馬車,告辭。”
鍾晴驕傲的挺直脊樑,精緻的面容在夕陽裡靜謐美好,像是從畫中走來的仙子一般。
直到她踏上了馬車,和兩個丫鬟離開了,上官衡的視線還久久的停留在她離開的方向,雙眸幽深,神情變幻莫測,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趙韻蕊不知道為何,忽然有一種離這個男人越來越遠的預感,這樣的感覺讓她很害怕,不由得貼近他的身邊,笑盈盈的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音調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王爺現在相信她是個很不好惹的女人了吧。那些被革職的大臣派出這麼多的地痞無賴,也沒能趁著混亂將她弄死,你覺得還能對她如何?貌似寧王妃沒有外界傳聞的那麼愚蠢不堪,即使她對付這些人的手段粗魯暴力,卻不得不承認很有效果,那些地痞無賴根本對她沒有辦法呢。”
上官衡收回目光,陰鷙銳利的眸光落在趙韻蕊的臉上,像殘忍的利刃,硬生生刺穿她的靈魂,她的脊背不由得陣陣發寒,掌心裡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喉嚨像被一隻冰冷的手掐出了,幾乎喘不過氣來。
“韻蕊,我們現在沒有定親,說得難聽點,本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別將這些小心思用在本王的身上。想要嫁給本王當宜親王妃的女人前仆後繼,並不是非你不可的。”
趙韻蕊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遍體生寒,唇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底溫熱的霧氣不受控制的湧上來,匯聚成晶瑩的眼淚。
“不是要去吃晚飯嘛,走了。”
轉瞬之間上官衡又恢復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笑得溫文爾雅,若無其事的對她說道。
趙韻蕊不敢再說話,乖乖地跟在他身邊,一行人朝著清風樓走去,卻都裝著心事,晚飯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吃完了,那些人也慢慢散去,只剩下上官衡和上官卓兄弟倆。
“皇兄,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遇到了寧王妃之後,你就一直怪怪的,連韻蕊郡主都敷衍了許多。”上官卓直直的看著上官衡的眼睛,眸底的擔憂怎麼掩飾都掩飾不去。
“或許本王真的做錯了,錯得很離譜。當初就不應該將寧王妃和南宮墨推到風尖浪口上。”
“皇兄,南宮墨是太子最為得力的助手,若是想要搶到九五之尊的位置,必須要將他除去。”上官卓以為上官衡後悔了,語氣很是激動,“我們不是沒有拉攏過他,根本沒用,若是不能為我們所用,當然要將他除去,成大事者不能心慈手段。”
“你誤解本王的意思了,我是說,想要除去南宮墨,並不一定非要牽扯上寧王妃,那個女人遠比我們預想的聰明和狠辣。若是她能為我們所用,單是識毒用毒的本領,都能夠派上不小的用場,失策了。”
上官衡懊惱的說道,那天她成功洗刷清白之後,靜貴妃被打入冷宮,鐘意和鍾茜顏面盡失,整座丞相府徹底淪為別人的笑柄,他就知道那個女人是心狠手辣,能夠成就大事的主。更何況,整座寧王府現在沒人敢招惹她,輕視她,就連寧王和孟太妃,也不敢輕舉妄動,由此可見一斑。
“皇兄,你該不會是愛上那個女人了吧?她可是有夫之婦碰不得的,不要玩火*。”
上官卓神色異常嚴肅的警告道,他可沒覺得那個女人怎麼樣,又不能掀起什麼風浪,何必在意那麼多。
“卓,你沒看到和她作對想要弄死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嗎?那些大臣,靜貴妃,鍾丞相家,說不定下一個倒黴的就是寧王了,你信不信?”
上官衡眼底有著複雜的光芒,手指敲擊著桌面,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