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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耀臉上烏雲密佈,胸口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湧,就那麼惡狠狠地瞪著她看,眼底的兇光足以讓人不寒而慄。
鍾晴只是噙著淺淺的笑容,宛若沒有看到一般,溫柔的說道,“爹,我能去看鐘意妹妹和鍾茜妹妹嗎?”
鍾丞相半晌才咬牙切齒的說道,“幾年不見,你倒是讓人刮目相看了,怎麼,現在翅膀硬了,想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當真以為寧王和孟太妃會一直容忍你?你別得意得太早,總有一天有你哭的時候。”
“爹,你錯了。在寧王府的四年裡,我所有的眼淚都掉光了,也哭夠了,以後我只會笑,驕傲的活著,讓曾經看輕我,欺負過我的人悔不當初。”
鍾晴得意洋洋的,“現在鍾顏姑姑因為那樣的罪名被打入了冷宮,鐘意和鍾茜兩個妹妹又遭人輕薄,整個丞相府的名聲一落千丈,恐怕想要找到好人家嫁真的很難了。若是爹需要我幫忙,儘管跟我說,別的事情不敢保證,給家裡的妹妹挑一門理想的親事還是綽綽有餘的。雖然王爺和我感情還說不上多好,有些事情他還是願意聽我的呢,熬了四年,現在的日子也算值得了。我還要多謝爹爹為了那些價值不菲的聘禮而將我賣了呢。”
“閉嘴!是你自己想要嫁過去,別把什麼都往本相身上推。”
鍾耀忍無可忍,厲聲喝道,他氣得頭頂都快要冒煙了,“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吃裡扒外,翻臉無情的女兒!不想著為孃家分憂解難也就算了,處處看孃家的笑話,早知如此,就應該在你剛出生的時候把你掐死算了,也省得現在受氣。”
“那請問,孃家又為我做過什麼呢?年幼在丞相府,我連丫鬟都不如,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還要被各位姨娘和庶出妹妹打得遍體鱗傷,那時候怎麼不見你出來保護我?我發燒快要死了,餓得渾身無力,跑到廚房裡去偷饅頭吃,差點被廚房裡的下人打斷腿,你又在哪裡?”
提到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哪怕不是原來那個人,鍾晴仍舊覺得異常心痛,“鐘意和鍾茜會遇見這樣的事情,都是你們造下的孽!人在做,天在看,楊姨娘和孫姨娘當初想要怎麼弄死我,現在所有的報應都在鐘意和鍾茜的身上!你們知道痛了嗎?”
楊姨娘和孫姨娘被她眼睛裡駭然的殺氣嚇到了,竟然被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鍾耀被戳中了痛處,惱羞成怒,“你滾,滾出丞相府!”
鍾晴平復了情緒,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靠近鍾丞相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爹,你說敏貴妃的兒子上官哲能在皇位角逐中勝出嗎?貌似皇上也挺寵愛敏貴妃的,若是他知道上官哲並非皇室血脈,而是你的孽種,你覺得丞相府會不會誅九族呢?”
丞相臉上血色刷的一下褪得乾乾淨淨,盛怒的雙眼洩露了他的恐懼,恨恨的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小心本相撕爛你的嘴!”
“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哎,我嘴巴可不是很牢固呢,要是哪天不小心和皇后聊天的時候說出口,我都不敢想象會是什麼後果。”
漫不經心的話裡透著濃濃的威脅的意味,丞相眼底迸射出一閃而逝的殺意,鍾晴再次開口,“你想殺人滅口對嗎?沒關係,我既然敢對你說這件事情,就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若是我真的死了,上官哲的身世將會傳到皇上那裡,哪怕沒有證據,相信以皇上的能力要查清楚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鍾丞相咬著牙,硬生生的將喉間腥甜的液體給嚥了回去,恨恨的說道,“你到底想要如何?那些證據是不是在你手上?逆女,本相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當初那些證據是被你讓人搶去的,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將我置之於死地?”
“爹,你真是冤枉我了,我要是有那個能力,還用得著窩在寧王府裡受盡委屈嗎?只不過不小心聽到寧王和孟太妃說了而已。你說的那些證據,如果我料得沒錯,應該還在寧王府裡呢。你被他們騙得團團轉呢。至於我要如何?很簡單,我聽說鐘意妹妹是被一個好心的男人送回來的,反正她的名聲已經徹底壞了,不會再給你帶來任何好處,你還是把她嫁給送她回來的男人吧,也好挽回一些丞相府的顏面。”
鍾晴壓低聲音在鍾丞相的耳邊輕輕的說著,璀璨的眸子染上了屢屢笑意,深深的看了楊姨娘一眼,不知道為何,那樣別有深意的眼神看得楊姨娘心驚肉跳。
“你瘋了嗎,她是你妹妹。那個男人是個已經七十多歲的殺豬匠,你這是硬生生的將鐘意往火坑裡推啊,你怎麼能這麼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