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已。
皇上和太子肩並肩走在回宮的路上,屏退了隨行的宮人,半晌,皇上有些感慨的說道,“只可惜,沒有能借著這次機會將鍾耀除去,那個男人果然還是老狐狸。”
他歸附太后,在太后被軟禁在冷宮裡面也沒有任何異常,沉著冷靜得饒是他也不得不佩服。
只是,哪怕這顆釘子再頑固,他也要想方設法的除去,連同太后一族。
原本他以為孟良是支援太后的,畢竟支援太后奪權,江山還是在上官家人的手中,眾人的口水也不會將他淹死,誰曾想到他竟然支援東方鴻,真不知道孟家這一支究竟是怎麼想的。
“父皇不用著急,總會有機會的,再說我們暫時找不到證據,還有鍾晴呢,她可是鍾家嫡出的大小姐,現在又恢復了自由身,想要住回丞相府裡,說不定會有所收穫呢。”太子和聲細語的安慰道。
“她可是鍾耀那個老狐狸的女兒呢,你覺得她肯嗎?”
皇上搖了搖頭,不是很有信心,即使他們勢同水火,身上的血緣是剪不斷的牽絆,鍾晴又是個女人,恐怕不會狠心到那樣的程度吧。
“兒臣覺得未必不肯,之前墨兒讓兒臣宮裡的風水大師去尋找下葬的寶地,兒臣覺得奇怪就問他給誰下葬,那時候墨兒沒有說。不過後來兒臣從語歡那裡聽說,鍾家二小姐鐘意抱怨鍾晴冷血無情,將她孃親的遺骸藏了起來不讓她爹找到。現在想起來,或許那塊風水寶地就是找來給鍾晴的孃親下葬的呢。”
太子輕笑著說道,背後透露出來的意思很明顯了,若不是魚死網破,鍾晴的孃親作為丞相夫人,唯一的正妻,怎麼不安葬在鍾氏的墳地裡,而要另行遷出?
皇上倒是沒有想到他們父女之間還有這樣的暗湧,不由得笑了起來,“也對,凡事沒有絕對呢,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更何況現在上官謹修還在江南探查稅銀丟失一案,想必也沒那麼快,他還有時間,慢慢查就是了。
“霖兒,墨兒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他遲早要回到那個地方去的,將來若是他有需要你的地方,你一定要竭盡全力幫助他。朕虧欠你姑姑太多了,不想讓墨兒有更多的遺憾。”
皇上說著眼底有著一絲心疼和沉重,那些艱辛痛苦的過往似乎又浮現在他眼前。
“兒臣明白的。”
上官霖知道父皇在說什麼,墨兒遲早要回到他自己的國家,為他所遭受的不公平對待,為姑姑的慘死討回公道。當年參與那場宮闈之變害死姑姑的,他絕對不可能放過,絕對會手刃仇人。
而他們所談論的主人公,已經迫不及待的回到了睿親王府,讓人將客房裡的鐘晴交到了花園裡,語氣裡有著掩飾不去的喜悅,“晴兒,東方鴻和他的那些爪牙都被清理乾淨了,寧王府所有的人也都被打入了天牢之中,任由我處置。你想讓他們受到怎樣的折磨,儘管和我說,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那些人以前那麼對你,你狠狠的給他們反擊。”
他的笑容燦爛,眼睛裡滿滿是對她的討好,看得她心頭一熱,眼底浮上了感動的色彩,“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南宮墨,謝謝你。”
南宮墨對她的回應則是,將她柔軟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裡細細的摩挲著,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我甘之如飴。”
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只要她喜歡他,願意待在他的身邊陪著他一起老去,別的事情什麼都不重要。
“南宮墨,我想去天牢看看他們。”鍾晴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忽然說道。
“好啊,你想什麼時候去,我陪你去,你不知道那個東方鴻現在狼狽得像喪家之犬,他肯定想不到,有一天你也能尊貴優雅的站在他的面前,笑看他跌入泥濘裡,痛不欲生。誰讓他以前那麼欺負你的,這就是他要承受的下場。”
南宮墨沒有一絲同情的說道,只要想到鍾晴遭遇的那些生不如死的折磨,他就恨不得將東方鴻,孟太妃和孟青柔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們千百倍的嘗一嘗當初晴兒所遭受的痛苦。
鍾晴看到他眼睛裡的心疼,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音,語氣裡是繁華落盡的淡然,反手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緊扣,輕聲說道,“那些都過去了,而且我也不痛了,南宮墨,你不用心疼我,我幾乎都要忘記了,而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無望的地獄般的痛苦,他們比我慘很多啦。”
南宮墨看著她發自內心的笑容,對她沉痛的過往愈加的心疼,細細的摩挲著她光滑柔軟的小手,她的過去他沒能參與,她的將來他絕對不會再錯過。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