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生命即將到盡頭,一直堅持的信念在這一刻轟然倒塌,他似乎才明白了,這萬里江山不屬於他,也不屬於東方家,它早就存在於這裡,不來不去,那些說江山屬於他們的,只不過是人性的貪婪罷了。
隨即他低下頭去自嘲的笑了笑,沒有如果,他既然走到了這一步,等待著他的只有死路一條,甚至連死都不得好死。
南宮墨也陷入了沉默,不再說話,流光溢彩的眸子里布滿了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這樣,倒是讓東方鴻心裡好過了一些,“南宮墨你再厲害又有什麼用,鍾晴曾經是寧王妃,是本王真正的女人,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就等著被別人嘲笑一輩子吧,本王棄如敝屣的女人,你卻珍之愛之,果然是眼睛瞎了。”
“東方鴻,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那麼愚蠢不堪呢,就算你親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實。鍾晴最擅長的是毒藥,對她而言,用一些藥物讓你陷入幻覺也不是沒有可能。她沒跟你說過嗎,誰要是跟她圓房,就一定會暴斃而亡。如果圓房了,你還能站在這裡好好說話嗎?恐怕早就變成了冰冷的白骨吧。你永遠也不知道她有多美好,永遠都不知道她到底錯過了什麼。若是你肯對她有一星半點的真心,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東方鴻眼底瘋狂的恨意宛若被一盆冷水熄滅了,再也生不出半分力氣,心灰意冷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原來如此,到頭來,只有他一個人受到的損失最大,最後恐怕連命都會搭上,而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女人,連根頭髮都傷不到,哪怕寧王府被滿門抄斬,也跟她沒有半點關係,因為她已經將他休離了,還得到了皇上的認可。
這個認知更是讓他的恨意達到了極點,可是他再恨都沒有用了,他再也傷害不了那個女人分毫。
滿意的看到他扭曲痛苦的面容,南宮墨讓人用沉重的鐐銬將他的手和腳銬起來,將他押往天牢,自己站到皇上和太子的身邊。
逆賊和投靠敵人的文武百官都解決了,接下來舅舅要處理的就是剛才叫囂著讓他寫下退位詔書保命的族人了。
想到之前這些人膽小如鼠,害怕得差點屁滾尿流的皇族敗類,南宮墨斗忍不住輕蔑的撇了撇嘴,真是鼠目寸光,沒有腦子到了腦殘的地步,難道以為舅舅真的如東方鴻所願寫了那紙退位詔書,他們就能夠活下去了嗎?東方鴻再蠢也不會蠢到留下皇族的血脈,難道留著他們捲土重來再次血洗皇權嗎?
他凝望著皇上幽暗不定的眼神,心裡暗暗輕笑,看來這一回真的有人要倒黴了,只是不知道皇上會給他們怎樣的懲罰呢。
現場那麼多人,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之前那些叫囂得最厲害的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汗水滴答滴答的順著額頭往下掉,整個人卻如置冰窖一般,驚恐的等待著屬於他們的懲罰。
皇上的鐵血政策是他們很多人都見過的,再加上親眼目睹了東方鴻等逆賊的下場,他們此時內心承受著死一般的煎熬,害怕得想要尖叫,想要落荒而逃,然而在這樣威嚴森冷的氣勢之下,他們連動彈都動彈不得。
在他們的情緒即將崩潰的時候,一直沉默不已的皇上終於緩緩的說道,“墨兒,之前誰逼迫朕寫退位詔書的都記下來了嗎?”
“回皇上,微臣都已經將那些想要逼迫皇上換取性命的皇族人員的名單都記下來了。”
南宮墨俊美無儔的臉上是冰冷的寒霜,拿過一張寫著密密麻麻名單的紙,一個個名字唸了出來,每念一個名字,就有人驚恐的跪下來,還有更加膽小的直接暈了過去,場面混亂不堪。
這份名單他念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才停下來,而後安靜不失恭敬的站在皇上的身邊,看好戲般的瞧著那些人痛哭流涕的磕頭,傷心欲絕的說著自己的不得已,他們根本就不想那樣做,看在他們身不由己的份上,看在他們身上都流著上官家的血的份上,饒了他們這一回。
皇上一直沉默著,嘴角噙著嘲諷的弧度聽著他們哭訴,直到那些哭訴求饒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再也沒有任何聲音才冷笑著說道,“都哭完了,苦衷也說完了?”
那些人被說得臉上一僵,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頭垂得低低的,驚恐的等待著皇上宣佈他們最後的命運。
“你們也好意思說自己身上流著皇族的血,才那麼一丁點風吹草動的考驗就讓你們徹底叛變,朕留著你們又有何用?比起朝臣的背叛,皇族的倒戈更是讓朕心寒,更是不可原諒!”
寒冷的聲音宛若淬了毒般,銳利如同鷹隼的目光落在那些人的身上,害怕得那些叛變的人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