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淹沒在了飛沙走石聲中。
而這時,滾滾黃土色的塵土中,有一白色的身影從其中緩緩飛出。
墨髮三千,白衣長劍,面如冠玉,容貌俊美,謫仙出塵。
夏微瀾的眼淚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
曦欒朝她飛去,摟過有些失神地夏微瀾,將她往外帶。
他的懷抱依舊有些清冷,然而聲音仍然是出奇的溫柔。
他輕輕拭去她的淚,緩緩道:“別怕。”
夏微瀾的淚意更兇了。然而熟悉的懷抱卻讓她逐漸安下心來。
曦欒帶著夏微瀾穩穩落在地面,眾人見狀頓時圍了過來,夏微瀾剛要開口說話,曦欒的身子便直直往夏微瀾身上倒去。
夏微瀾驚呼一聲,曦欒已經失去了意識,往日如山石般不可撼動的人,年少出名的修仙大能,柔若無骨地倒在了夏微瀾懷裡,彷彿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
三日後——
修仙界盛傳,道衍宗人人尊畏的曦欒道君,為封印千年蛟龍,損耗了百年修為,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眾修士議論紛紛,有甚者對此傳為表示懷疑。
只有道衍宗的弟子們知道,這個傳聞的確是真的。
夏微瀾將毛巾浸入溫水中,輕輕擰乾水,一系列動作小心謹慎,生怕有一丁點聲響就能將床上的人吵醒。
床上正躺著一位容貌絕美的男子,他柔亮黑順的頭髮微微散開,面容白皙,鼻樑高挺,只是一雙唇卻是面無血色地透著慘白。
夏微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曦欒的額頭,又探查了一下曦欒的呼吸,發現呼吸平穩後,一顆懸著的心才微微落下來。
“師傅,你快些醒來吧……”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
“師傅,你都睡了好久了……”
依舊沒有人回應。
夏微瀾失落地低下頭,眼角低垂,半響,才輕輕道:“師傅,徒兒害怕……真的很害怕……”
曦欒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夏微瀾許久之後抬頭,見到床上的人依舊時毫無動靜,她也不奇怪,就這樣撐著腦袋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師傅的睡顏。
林思瑤和楚鳴推門而入,見夏微瀾三天便整整消瘦了一圈,林思瑤心疼道:“師妹你快去歇息吧,我來替你照顧師叔。”
楚鳴也是心有不忍,勸夏微瀾去休息。
咕咕雞窩在一旁,雞腦袋無力地垂下,懨懨盯著他們,心道:“沒用的沒用的,阿瀾這幾天和著了魔似的,肯定不會聽勸的。”
“不用了。”
夏微瀾沙啞開口,咕咕雞嘆了一口氣,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面容憔悴不堪,原本圓潤的下巴隱隱有了消瘦之感,她繼續道:“我要等著師傅醒來。”
林思瑤和楚鳴苦勸無果,陪了夏微瀾一會兒後,也無奈離開。
夏微瀾在床邊沒日沒夜的守著曦欒數日,到了第七日,曦欒依舊沒有醒來。而第七日,夏微瀾便被人押去了執法堂。
夏微瀾被押至執法大堂前跪下,她膝蓋隱隱作痛,卻未出聲,而是抬眸看向眼前的幾位長老,卻意外發現玉竹也在這,周圍是一群看熱鬧的弟子,她站在人群中,神色倨傲。
人群吵吵嚷嚷,細碎的話語隱隱傳來——
“唉,你聽說沒,據說那怪物是微瀾放出來的。”
“不可能吧!師叔祖如今還昏迷不醒呢,若真是她,豈不是害了自己的師傅?”
“怎麼不可能,聽那日一起去鎮壓蛟龍的師姐說,那微瀾一看就是早就在那兒了!”
……
“道衍宗弟子微瀾,你可知罪?”
為首的執法長老青面白衣,蓄著黑色的短胡,望著夏微瀾面目剛直嚴肅。
夏微瀾隱隱知道了自己為何被押來此處,心中有了計較,打量著幾位長老鐵青的面色,微微搖頭,鎮定道:“弟子不知。”
“你私闖禁地,惹得蛟龍破印而出,曦欒道君為封印蛟龍損耗百年修為,你可知罪?”
聽見曦欒的名字,夏微瀾的心狠狠地被揪起來,只是面上依舊鎮定,抬頭看了幾眼玉竹,嚴肅道:“弟子不知長老是受何人挑撥,只是當日之事,純屬巧合,弟子一心修道,絕無半分異心,還望諸位執法堂的長老們明察。”
夏微瀾說得誠懇,面色坦然,幾位長老面面相覷,似是真的在思考夏微瀾話語裡面的真實性。
此時眾弟子的議論聲也好似覺得夏微瀾說得比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