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你爹被人殺了,你會覺得這樣做嚴重嗎?”
“可……可並沒有人親眼看到是楚清風殺的,而且和楚清風在一起的那個女人說是魔王所為。族長,我們可不能冤枉了別人,更何況楚清風是……”
楚清風是前任族長的親生兒子,這已經不是多大的秘密,只要稍微打聽打聽就能知道。按理來說,楚清風才是水族的少主,才是應該接任族長的人。
“到底你是族長還是我是族長?今日誰要是不聽從命令,就以造。反論處。”水如鏡根本不管這些,現在只想殺了楚清風報仇。
他當然知道楚清風並非殺死自己父親的直接兇手,只是間接兇手,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總之就是害死他父親的兇手。
如果楚清風早點出來,助魔王夫婦一臂之力封印魔君,魔君還有機會殺人嗎?
所以父親的死,楚清風難辭其咎。
水如鏡狠話一下,沒人再敢亂說,只能乖乖聽令行事。
這時,木若昕來了,把水如鏡剛才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不希望水如鏡從此以後活在仇恨之中,所以勸勸他,“水如鏡,以我對楚清風的瞭解,他是不會對自己的父親痛下殺手的,我希望你能理智處理這件事,莫要走錯了路。仇恨這條路真的很難走,走上這條路之後你會失去很多很多的東西,甚至會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你還在為他說話?要不是因為他,魔王就不會被魔君反過來控制。”水如鏡憤憤反駁,心中的仇恨沒有因為木若昕的勸說而消失,反倒是更強烈了。
他就是恨楚清風。
“他沒有出來幫我們封印魔君是事實,但我們不能因此就胡亂冤枉他。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對他還有別的恨意,不單單是因為水千山的死,早在很久以前,你就恨他了,對不對?”
話說到這個份上,水如鏡不再為自己辯解,現場就只有他和木若昕,乾脆把話說出來。
“沒錯,我恨他,從六年前我就開始恨他了。六年前水族遭逢大變,他擁有水族神獸,理應出來保護水族,但他沒有,他卻眼睜睜地看著水族任人欺凌,甚至還在背後捅水族一刀。”
“六年前那件事是我和阿橫引起的,起因你也知道,是水如天惹起的禍端……總之原因很多,這並不能怪他。”
“怎麼不怪他?要不是他把你抓來,藏在水族之中,魔王也不會為了你到水族大鬧一場,很多事就不會發生,蜜兒也不會死,她……”水如鏡過於憤恨,不小心把一些事說了出來。
木若昕聽到一個關鍵詞,更加確定水如鏡對楚清風的恨意並非表面上那麼簡單,於是問問:“蜜兒,蜜兒是誰?”
“她是水族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族人,沒什麼身份地位,心思單純、善解人意。我不希望她牽扯到權勢的爭鬥之中,所以一直不讓外人知道她是我心愛的女人。本來一切都很好,不管是誰接任族長,待局勢穩定之後我都能和蜜兒相守在一起,可是六年前的一場變故,蜜兒死了,死得很無辜,是被塔下的冰柱給壓死的。”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當時……”
“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魔王的錯,是楚清風的錯。他既然不承認自己是水族人,為什麼還要藏身於水族?如果他不把你抓到水族,魔王就不會找來,魔王不來,六年前那場變故就不會發生。你知不知道,蜜兒死的時候有多慘?而楚清風剛好就在現場,以他的能力,想要救那些無辜的人很容易,但是他沒有。蜜兒就這樣死了。”
“那個時候……”木若昕回想當時的場面,的確很驚心動魄,房屋裡的冰柱和石塊同時倒塌,不僅把裡面的人都給埋了,就連外面的房屋也受到牽連,很多地方都出現坍塌。
當時她只看到了水千山消失,其他人則沒有多注意,現在想來很是後悔。那些冰柱和石頭倒塌下來,不知道要壓死多少人啊?
“對不起,當時是我們太過沖動,太過意氣用事,結果才造成了蜜兒姑娘的悲劇,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人已經死了,我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彌補這樣的過錯,對不起。”
原來六年前在水族裡痛痛快快的那一戰,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不知道給多少個家庭帶來了悲傷。她總是說不在乎別人如何如何,只要是不在乎的人,即使那人死在她面前,她也能無動於衷。
然而緣分這種東西很奇怪,以前沒有緣分並不代表以後沒有,所以凡是都不能做得太絕了,否則……
“我說了,這不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