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話就好好待著。”
“大宗長,這是為什麼?你們既然已經將他們逼到這個地步,只要一起動手,他們必死無疑,而且傷不到我們身邊任何一個人。為什麼你們不動手,為什麼?”木榕真痛失愛子,受到的打擊太大,幾乎快要崩潰了。
他們父子兩好不容易從萬木閣裡的大牢出來,可是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陰陽相隔了。這根本是不該發生的事,但卻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們為什麼?就因為你們的魯莽,做事不經過大腦,所以出會落到木長流的手中。我們五族已經將他們包圍一整天,至今都還沒動手,你們倒好,一出來就胡亂行事,活該有此下場。”對於木正明的死,木族的宗長並沒有多大的憤恨,那反應就跟死了一個普通的族人沒兩樣。
對他們來說,值得他們心疼的只有那些天賦異稟的天才,能給木族帶來希望的人,而不是這種膿包。
只是死了一個膿包而已,有什麼好傷心難過的?
“他們都已經山窮水盡了,你們還在等什麼?以你們的能力,難道還對付不了這幾個人?”
“木榕真,注意你的態度。”
“我……”木榕真知道再多的爭辯也無用,因為他看出了宗長們的冷漠和不在乎。他們根本不在乎他兒子的死活,所以出如此的漫不經心。
他就只有一個兒子,就這麼一個兒子,可是這個兒子死得好冤,好冤。他不恨殺死他兒子的東方青和北刑天,更不恨木長流,而是恨木族那些道貌岸然的宗長。
木榕真不再多說,安靜退到一旁,把心裡的怨和恨都壓著,此時此刻不再覺得自己是什麼木族的族長,而且覺得自己根本什麼都不是。說得好聽一點是一族之長,說得難聽一點則是一個傀儡。
既然你們如此對我,那就別怪我如何對待你們。
木族的宗旨壓根就沒把木榕真放在眼裡,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是不能給木族帶來希望的人都不值得他們多看一眼,木正明如此,木榕真也是如此。
可是除了他們兩個,木族這一代的年輕後輩就沒人了,這意味著木族沒有任何的希望。
哪怕是沒有任何的希望,他們也不會對兩個庸才另眼相干。
木族的宗長沒有多看木榕真一眼,而是伸手向他問要東西,“把木靈法杖拿出來。眼下是木族的危機關頭,必須要借用法杖之力。”
木榕真冷冷一笑,回答道:“木靈法杖已經被木長流搶走,你們若是想要就去找他要吧。”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他非常慶幸木靈法杖被搶走了,而不是在他的手上。
“什麼?木靈法杖被搶走了。你是怎麼辦事的?居然讓木靈法杖落到別人的手中,真真無用。”
“木靈法杖是我們木族現在唯一能在生死關頭扭轉乾坤的東西,你怎麼能把它弄丟了呢?”
“你們父子兩真是讓我們太失望了。木族在你們的管理之下,不但沒有任何的進步,反而越來越不如人,真是讓人丟臉。”
……
木族的三大宗長一個輪著一個,把木榕真罵了好多次,宗長的形象大為受損。
不是他們不想保持形象,實在是事情太嚴重了。沒了木靈法杖,木族可以說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希望了,除非族裡能儘快出現一個天才,一個能帶領他們變得更為強大的領導者。
只可惜這個比奇蹟還要難。
木榕真忍受著宗長們的辱罵和訓斥,沒有還口,但心中的怨恨則是越來越盛,一一把這筆賬給記住。
就算是本族的人,他也不允許這些人這般辱罵他,更何況他還要為自己唯一的兒子報仇。
所以他不會告訴這些人萬木閣和魔城的關係,更不會告訴他們木長流和木若昕的關係,就讓他們繼續惹這個大麻煩,他等著魔城的人來收拾這些人。
直覺告訴他,魔城的人遲早會來算這筆賬。
五族的人的確不知道萬木閣和魔城的關係,更不知道木長流和木若昕的關係。就算是知道,他們或許也不會放在心上吧。
之所以不放在心上,而是在他們眼中,那魔城根本不足為據。
不過金族的人卻知道閻歷橫和木若昕的厲害,但卻不知道木長流和這兩個人有關係,如果知道,或許他們就不會趟這個渾水了。
只可惜他們不知道。
木族的宗長把木榕真罵過一頓之後就向木長流索要木靈法杖,“木長流,把木靈法杖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