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聲音,於是順著聲源去尋去,卻不料看到好多的人在包圍一個婦人,那個婦人面目猙獰,看上去不像是什麼好人,還不斷狂笑放言。
“這就是你辜負我要付出的代價,我要你不得好死,要你永生永世都見不到你想見的人。不過你也不可能再見到她了,因為她早就已經歸西,又或者灰飛煙滅,哈哈……”
木長流中毒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時辰,只剩下半個時辰了,如果這半個時辰不能解毒,他將會死去。
剛開始他不相信木貞能煉製出這麼厲害的毒,以為憑自己百毒不侵的體質完全可以不懼怕毒類。但半個時辰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他現在根本無法解掉身上中的毒,身體的五臟六腑已經被毒性所侵,開始隱隱作痛了,手指正在抽筋僵硬,再過不就他可能會無法動彈。
就如木貞所說,這種毒只有用血脈相連之人的血方能解毒,而且是唯一的解毒方法,然而煉製這種劇毒也必須付出相同的代價,因為他們是以血為引煉製而出,在煉製的過程中,他們早已中了相同的毒。
言外之意,木貞用的是和他同歸於盡的方式報復。
東方青、南傾城、西落雁、北刑天四人圍在木長流身邊,個個都面帶懼色,慌張焦急,想盡各種辦法為木長流解毒。可是木貞已經說得很清楚,唯一的解毒之法就是找到血脈相連的人,取他的血解毒。
現在只剩下半個時辰了,這麼短的時間叫他們上哪裡去找和閣主血脈相連的人?就是有時間恐怕也找不到這樣的人,因為閣主在這個世上已無血緣之親,哪裡有血脈相連的人?
“怎麼辦?再不解決,閣主真的會……”
“不會的,閣主那麼厲害,怎麼會被這點小毒毒死?閣主,您的醫術如此厲害,這世間根本沒有您解不了的毒,您一定有辦法解毒的,是不是?”南傾城的反應比任何人都要強烈,平日裡的假裝的文靜已經全部露餡,但這個時候沒人去管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事,都一心想著幫木長流解毒。
北刑天急在心裡,不像其他人說個不停,即使很清楚地知道解毒的辦法只有一種,還是質問木貞,逼問出其他的解毒辦法,“說,這種毒還有什麼其他的方法解毒?”
西落雁扶著已經快要站不穩的木長流,知道說再多的廢話都沒用,於是把目光轉移到木貞身上,和北刑天一起逼問她,“你要是不說出其他的解毒辦法,我定然不會輕饒你。”
她不是個喜愛爭鬥的人,但在逼不得已的時候,她不介意染上血腥。
木貞連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哪裡會懼怕這些逼問,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把這四個人放在眼裡。
只要能殺掉木長流,付出再大的代價她也願意。
然而此時此刻,她的目的就快要達到了,她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整個人似乎失去了支撐力,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又哭又笑。
“哈哈……木長流,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如果當年你多看我那麼一眼,起碼對我說一聲‘對不起’,或許我就不會那麼恨你。可是你對我一點內疚都沒有,從來就沒覺得對不起我,整天就想著和木無憂雙宿雙飛,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其實並不愛你,但我恨你。”
“我們之間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可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卻連一聲道歉都沒有,害得我在族裡備受恥笑,你說我該不該恨你?”
……
……
對木貞的問責,木長流並不駁斥,也沒有生氣,只是靜靜地盤坐在地上,試試看能不能運氣解毒,但最後還是不行。實在無法解毒,他才慢慢抬起頭,把目光移到木貞身上,這個時候才開始認真地看她。
木貞和他的歲數相差不遠,可以說是同齡人,但她和他一樣,並沒有歲月的痕跡,此時看起來只是中年的模樣,只是她的怨恨之氣太盛,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了。
正如木貞所說,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卻連一句道歉都沒有,這一點他的確不對,自從失去無憂之後,他可以說幾乎忘記了還有一個叫木貞的女人,更不曾記得有對不起她,所以根本沒想過跟她道個歉。
當年族長一給他和木貞指婚,他就忙著推掉這門親事,結果當天就被關了起來,之後無憂來找他,提出了私奔的事,他答應了,之後就一直在為這件事努力,久而久之,更把木貞這個人拋到腦後,要不是今天她出現在他眼前,他還想不起有這號人物。
木長流靜思了一會,暗自感嘆一聲,為自己當年的疏忽向木貞道歉,“木貞,你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