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裡盡數摧毀。
木若昕也把劍收回,看著地上那些殘枝,心裡雖然有點難過,但卻不後悔這樣做。她現在沒心思去管這些木靈,只想趕緊找到兒子。
“阿橫,我們連破萬木閣的兩處幻境,這裡應該不是幻境了,看著也很真實,不知道小易會被他們關到什麼地方?他們要是敢動小易一根頭髮,我一定把這裡剷平。”
“繼續往前走便知,隨便找人來審問。”閻歷橫不想浪費時間去猜測,往前走。
這裡就只有一條路,周邊全都是茂密的樹叢,不需要糾結走哪一條路。
而樹叢的深處,北刑天透過林木之鏡把剛才所發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對這兩個闖入者的實力大為吃驚,深知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才沒有輕舉妄動,琢磨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就在北刑天琢磨的時候,南傾城來了,先是看了一會林木之鏡,那是一面可以照出樹叢中發生之事的鏡子,此時鏡子中的畫面是木若昕和閻歷橫肩並肩地往前走,這一幕讓她看得很不愉快,用質問的口吻問道:“刑天,你為什麼讓他們透過萬林之陣?”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讓他們透過了?”北刑天冷漠中帶著一絲怒意回答,對南傾城的質問很是不爽,還反過來質問她,“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南傾城隨便找了個理由來搪塞北刑天,實則是來阻止木若昕和閻歷橫繼續往前走。
她不能讓閣主看到那個女人,不然她這些年的努力和等待就全部白費了。
好在北刑天並沒有見過閣主藏在密閣裡的畫像,不然他看到這個女人的容貌之後肯定會立即去稟報閣主。整個萬木閣,除去閣主之外,就只有她見過密閣裡的畫像。
所以,她現在只要利用北刑天除掉這個女人就行。
北刑天不知道南傾城在打什麼主意,但他可以肯定她另有所圖,所以心裡防著她,不讓她壞事。
“閣主已經將此事交由我全權負責,你別在這裡添亂,回房間去待著,等這件事處理完之後,閣主自會對你所犯下的錯誤進行處罰。”
“刑天,我這次來就是想將功折罪,你給我這個機會,好不好?我知道我犯下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閣主肯定會重罰我,所以我只能用這個方法來減輕自己的責罰。”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你別那麼不進人情嘛!我們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就像是一家人,彼此間就像是兄弟姐妹一樣,你難道忍心看到我受罰嗎?”
“傾城,我不是東方,不吃你這一套,你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如果你真當我們是兄弟姐妹,當年就不會對落雁那麼狠心。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自私自利,落雁這些年受了多少苦?這些年來,你有過內疚嗎?”
“我……”
“我不想見到你,如果你不想像犯人一樣被押下去,那麼現在就自己離開。”北刑天對南傾城的態度要多冷有多冷,冷得其中帶有強烈的厭惡和譴責之意。
南傾城的目的沒有達到,怎麼可能輕易離開,反正她就是不走,也賭北刑天不敢把她怎麼樣?
他們四個人都是閣主親手培育出來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相信閣主會偏向於哪一個。
“刑天,我知道你因為落雁的事恨我,這個我沒什麼好說的,但你沒有權利阻止我保護萬木閣。這一次闖入萬木閣的人實力不凡,憑你一人之力難以對付,不如我們一起聯手,說不定還有勝算。”
“不用。落雁已經出來,她很快就會來幫我。”
“什麼,落雁出來了?這……刑天,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閣主的意思?”
北刑天對南傾城的反應很不滿意,更加生氣了,帶著譏諷,嚴厲質問她,“傾城,落雁出來了,你似乎不太高興?是不想她出來,還是……”
南傾城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不對,趕緊收回驚訝,強顏歡笑,“呵呵……我怎麼會不高興呢?落雁被關了應該有十年了吧,我一直都盼著她出來呢!”
“不管你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這裡都沒你的事,你走吧。”
“我已經十年沒見過落雁了,當然要留下來看看她。”真是奇怪,閣主怎麼會突然把西落雁給放出來呢?
當年她私闖密閣,被西落雁撞見,為了避免受到責罰,她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西落雁身上,害得她被閣主關了十年。
十年過去了,西落雁出來了,她會不會記恨十年前的事?
南傾城越想心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