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黑血不斷從她心口的傷處溢位。
想不到她竟然就這麼死了?不甘心啊!可是面對那麼強的對手,她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魔城之主,並非傳言中的簡單,是他們幻影宮低估了對手。
黑色的血,怎麼會是黑色的血?
對於火妖流出的血是黑色,眾人稍有驚色,但並沒有任何的同情。
不過水靈並不驚訝,似乎這黑血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火妖死了,那麼下一個就輪到她。
水靈將臉上的面紗摘下,露出一張上白下黑的臉,從來不主動開口的她,這一次主動說話了。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們要殺就動手吧。”
“哼。”閻歷橫冷哼一聲,手中已經凝聚出金光,打算用同樣的招數將殺死水靈,可是突然有人拉住他,不讓他出手。
“大哥……”閻厲行拉住閻歷橫的手,想說求情的話,可是又說不出口。以他對大哥的瞭解,大哥是絕對不會讓水靈活命的,所以水靈今天必須得死,除非大嫂願意求情。不過看大嫂那樣子,顯然是不會求情的。
“這如此對你,你還不忍嗎?她自始至終都只是在利用你,你竟然還對她心軟,活該被人利用。”閻歷橫怒斥閻厲行,對他的仁慈感到生氣。仁慈不該用在敵人的身上。
“我……”
“無論如何,她今天都必須死。上一次本座已經說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本座說過的話,那就不會食言。”
閻歷橫幾乎沒有在閻厲行面前用‘本座’自稱,但他現在卻用了,這意味著他此時此刻很生氣,生氣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大哥,我並不是……”他想說他不是想求情,可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明明就是在求情。
真的好可笑的矛盾。
閻厲行到了這種地步都對她心有不忍,水靈心裡感動又慚愧。對於一個如此愛她的人,她竟然利用了他的愛。雖然這一切都不是她的謀劃,但她卻參與其中。
水靈微微苦笑,很平靜地說話,“厲行,你不必如此,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活該。我不想傷害你,可宮主對我有救命之恩,這個恩情我不得不報。其實你對我也算有過救命之恩,或許你已經不記得了,不過這已經不重要。我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要害,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我救過你?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不是弄錯了?”閻厲行在腦海中回憶所有的事,竟然找不到一點曾經救過誰的記憶。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因為家族中的動。亂逃到了人界,在五年前才回到玄靈界,這五年之中他從來就沒有出手救過誰。
所以他可以肯定,他從來沒有救過水靈,那麼就是水靈認錯人了。
“你還記不記得那隻野狼……”
“野狼,我見過,但並沒有見過你。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因為某些原因逃到了人界,五年前才回到玄靈界。水靈姑娘,或許你真的弄錯了。”
“弄錯了嗎?弄錯了,這怎麼可能?你身上的味道我絕對不會弄錯,這個味道和當年救我的人一模一樣,雖然他蒙著臉,但……”水靈越說越不能肯定這件事,因為她的記憶也開始模糊了。
那個救她的人應該是閻厲行,可仔細想想,時間又不對。如果閻厲行真的從小就逃到了玄靈界,那麼他怎麼可能救她?
那她的救命恩人到底是誰?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是誰還重要嗎?
閻厲行從水靈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備受打擊,顯然她弄錯了恩人,可是他對她的那股熟悉感依然還有,總覺得兩人似曾相識,但又很陌生。
“水靈姑娘,你到底是何方人士,或許我們以前真的認識也說不定。”
“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有件事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們,墨影夫人其實沒有死。”
一句話,讓全場的人震驚,就連閻歷橫的殺氣也在此刻消失殆盡,突然閃現到水靈面前,掐著她的脖子,逼問道:“說,你到底知道什麼事?”
他何嘗不知道水靈此舉可能是想要活命,但這件事對他很重要,即使知道可能有陰謀他也要問個清楚。
不僅是閻歷橫,閻厲行也衝了過來,同樣激動逼問水靈,“你快點說,你是不是知道我母親的訊息?”
木若昕走上前,將閻歷橫的手拉回來,勸說道:“阿橫,你先鬆開手,這樣子讓她怎麼說?反正她逃不掉了,我們有時間慢慢審。”
閻歷橫聽了木若昕的話,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