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給解決了,誰能想到一個小男孩的食量能如此驚人。
小男孩拿著一個大大的菜盤,舔著上面的殘渣,顯然還沒吃夠,不過他臉上已經掛著大大的滿足,把菜盤舔乾淨之後輕輕放下,舉止投足間有著一種莫名的高貴,看著木若昕,真誠向她道謝:“謝謝!”
木若昕碗裡的飯只吃了一半,其餘的時間都在驚訝看著小男孩,直至聽到他的道謝聲才回過神來,微笑回答:“謝謝!”
雖然只是簡單的‘謝謝’,但小男孩的眼神和表情卻寫滿了‘報答’之意,只是沒有說出口而已。
這頓飯的恩情,他會記得,以後一定會報答。
“這是鬼市的飯菜,我們並沒有做什麼,你不用太過客氣。”
小男孩沒有回應,只是呆呆地看著木若昕,吃飽了也不起身離開,似乎捨不得離開。要不是這個漂亮的姐姐出面,鬼市不可能給他吃那麼好的東西,所以他最應該感激的人是眼前這個漂亮的姐姐。
小男孩沉默寡言,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與他的年紀完全不符,看著讓人有點心疼。
木若昕想動手去摸摸小男孩的頭,可是小男孩卻把頭偏開,像是不想讓人觸碰,但偏開之後他又把頭給移回來,像是同意讓木若昕碰。
木若昕並沒有再伸手去碰小男孩的頭,而是把手收回來,溫柔問他,“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小棄。”
“小棄,這是誰給你起的名字?”很少人會用‘棄’字取名,因為這個字的意思不太好。
“義父。”
“好吧,既然是你義父給你起的名字,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謝謝!”小棄再次向木若昕道謝,然後起身走人,自始至終就只跟木若昕說話,其餘的兩人他就只是看了一眼,大概知道他們長什麼模樣,其他的不在意。
看著小棄離開,木若昕並沒有挽留他,而是讓他走,等人走遠之後才感嘆道:“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就沒爹孃疼愛,還要在人屋簷下求生存,又沒有生存的能力,只得任由他人欺負。”
“媽媽孃親,那個人看起來很兇呢!尤其是他的眼神,可兇了。”閻易想起小棄剛才那眼神,雖然不害怕,不過卻不太喜歡。
那麼兇的人,誰會喜歡?
“可能是被人欺負得太多,對誰都有點憎恨吧。不過我看得出來,他是個很特別的孩子,只可惜身世太可憐,哎……”
“這世上可憐之人何止千千萬萬,不必想太多。”閻歷橫淡淡地一句,把心裡所有的話都說完了。他並不是沒見過可憐的人,比小棄可憐的還多得是,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沒什麼感覺。
“好啦好啦!小棄的事就到這裡吧。折騰了一整天,吃飽喝足了,先休息一下吧,趁著有時間就把精神養好,指不定隨時都有可能要大戰一場。”木若昕伸了個懶腰,把對小棄的同情壓到心底,不讓這樣的同情心氾濫。
同情心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往往會成為敵人對付你的工具,所以這種東西該收的時候就要收。
她不是聖人,更不是濟世為懷的菩薩,只要不是在乎的人,她一般不會在意多少。
為了安全起見,木若昕和閻歷橫沒有讓閻易獨自睡一個房間,而是一家三口擠在一張床上,免得出什麼意外。
深夜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但聲音很小,小得就是像是一陣風吹過,一般人都不會注意。
閻歷橫不是一般人,常年以來高處警惕讓他練出了極好的耳力,感官也很厲害,不但聽到了外面奇怪的聲音,還感覺到了有其他人的氣息,這個氣息還有點熟悉,就是白天的時候跟他們一同吃飯的小棄。
三更半夜的,這個小男孩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閻歷橫看了看旁邊的妻兒,發現他們睡得很香,於是就把外面的人當做不存在,閉上眼睛繼續睡覺。早在入睡前他就已經在房外設下了結界,沒有他的允許,外面的人根本進不來。
小棄的確在房間外面,靠著門口縮成一團,身上有著新的傷痕,破舊的衣服被鮮血染得半紅,眼睛一張一合,小小的臉蛋慘白如紙,縮在門外不動,身體隱隱在發抖,抖了一會之後就不再抖了,眼睛也沒再張開,陷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木若昕起了個大早,給兒子穿好衣服後就去開門,結果門一開就看到有人倒進房間裡,那小小的身板讓她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是誰,立即蹲下看看,“小棄,你怎麼了?小棄……怎麼回事?身上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