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若昕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醒來的時候發現閻歷橫不在,把衣裝整理好,打算去外面找他,可是剛要開門就聽見外面的談話聲,於是就先聽一聽。
門外,閻歷橫在向紫蘭交代事宜,語氣中怒意頗盛,讓人很明顯能聽得出他在生氣。
“你馬上去通知四大護法,讓他們速速趕回,在此地待命。敢威脅本座,本座定會讓他後悔昨日種種所做。”
“主上,二公子和黑鷹都在炎烈火手中,應該不會有危險吧。不對,應該說他們是在心魔手中才是。”紫蘭很擔心黑鷹,就怕心魔會傷害黑鷹。心魔只是想要一個籌碼,二公子這個籌碼更為有用,所以暫時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而黑鷹……她不敢往下想,一點都不敢。
“他有求於本座,暫時不會如何,你去把該做的事做好就行。”
“是。”
木若昕在門裡聽得很清楚,得知閻厲行和黑鷹都被心魔抓走了,情急之下開啟門,走出來問個清楚,“阿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厲行和黑鷹怎麼會被心魔給抓走了呢?”
“若昕,你醒了,感覺還累嗎?”閻歷橫不想讓木若昕再操心太多,所以選擇不回答她,但他也知道這件事瞞不住,更阻止不了她的操心。
“我已經不累了,你快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木若昕急著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休息一晚已經恢復元氣,一點都不累了。
說來也奇怪,她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雖然睡了一晚,但按理說她現在應該還沒那麼精神才對,但此時的精神非常好,比任何時候都好,感覺身體充滿了力量。
這是為什麼?會不會跟那本書有關係?
她怎麼又粉末倒置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炎烈火還未能前往玄靈界,他怎可放棄?然而他要去玄靈界,必須有我相助,之前挾持你已失敗,他自然會選他人下手,這是我預料之中的事,只是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而我此刻又身中水毒。”閻歷橫又有一種太弱,不能保護好身邊之人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是難受,非常生氣,因為怒意,體內的魔力控制不住,浮動而出,額頭上的魔紋清晰可見。
“阿橫,你別擔心,紅毛怪還有求於我們,暫時不會對厲行和黑鷹怎麼樣的。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先把你身上的水毒解了,然後再想辦法救人。紫蘭,你去和四大護法匯合,然後在這裡等我們回來。我現在就和阿橫去赫連家解毒。”木若昕拉緊閻歷橫的手,安撫好他的情緒,就怕他控制不住魔力,又失去理智。不過他體內已經沒有魔類,就算魔力不受控制,他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事吧。
“是,夫人。”紫蘭雖然擔心黑鷹,但不得不聽令行事,因為她無力救人,只能盼著主上和夫人把黑鷹就出來,除此之外,她別無他法。
紫蘭一走,木若昕就拉著閻歷橫離開客棧,然而閻歷橫額頭上的魔紋卻將路人嚇得不經,人人見到他都閃開,靠邊走,有的甚至像逃命一下地跑。
閻歷橫不在乎,因為心中的怒意未消,所以額頭上的魔紋還在,身上的魔氣依然散發出可怕的氣息。
木若昕見周圍的人都嚇得不輕,勸一勸閻歷橫,“阿橫,你別生氣了,再生氣也沒用啊!你體內還有水毒,生氣也會加快毒性的蔓延,這樣得不償失。厲行和黑鷹暫時不會有事,等你的毒解了,然後就去找紅毛怪算賬。不對,是找心魔算賬。這件事雖然和紅毛怪有關,但並不能怪他,都是心魔在作怪。你能戰神冥道、陰魔,一定也能戰勝心魔的,我相信你。”
“嗯。”聽了木若昕安慰的話,閻歷橫的怒氣才漸漸消散,額頭上的魔紋慢慢褪下,恢復原樣。
這時,水如鏡突然跌跌撞撞在大街上跑來,身上還有許許多多的傷,傷口雖然都不致命,但看起來都傷得不經。
水如鏡見到木若昕,再看看後面的追兵,於是跑到她面前,請求幫助,“魔王尊上,還請出手一助,我r後定會報答。”
閻歷橫只看了水如鏡一眼,把對水族的怒意都算到他身上,別說是出手相救了,不親手殺他已經算是仁慈,冷厲問道:“如果本座不助你,你當如何?”
“我……”水如鏡知道魔王是個會見死不救的人,所以不求他,求木若昕,“木……”
可是沒等他說完,閻歷橫已經把木若昕拉到懷裡,緊扣著她,替她回答,“她不答應。”
“這……”
木若昕知道閻歷橫是把水族的賬都算到水如鏡身上了,所以跟他解釋一下,“阿橫,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