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昕看著仰玉明的背影,半信半疑,不過還是跟著他走,決定與他共同尋找出去的辦法。
她是不是太過疑神疑鬼了,在這種鬼地方,一個被封印百年的人,與她無冤無仇,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加害於她?
不管這個傢伙是什麼來頭,等離開這裡之後他們就分道揚鑣,從此互不相干。
木若昕把心定下來,不再去胡思亂想,不把心裡花費在懷疑仰玉明的事上,而是用在尋找離開之法,一路走來,總覺得額頭上的百草刻印有不一樣的感覺,溫溫熱熱的,似乎有暖流從中流出,傳到她身上。
難道是跟那個六角菱形的石頭有關係?
木若昕很是好奇,用手去摸了一下額頭上的百草刻印,那種溫暖的感覺更明顯。
到底怎麼回事?
仰玉明雖然背對著木若昕,但卻知道她已經停下了腳步,轉身回頭,溫雅詢問:“木姑娘,怎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感覺總是怪怪的,好像……小心後面……”木若昕正想說一說那種奇怪的感覺,忽然看到仰玉明的後面出現了一個兇猛的龐然大物,慌急提醒他。
即使如此,仰玉明還是處之泰然,並不慌張,慢慢回頭看去,即使眼前那龐然大物對他張開兇猛的血盆大口,他也毫無所動,輕輕一揮手便將那龐然大物給擊倒,擊斃,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冷笑,說道:“不自量力。”
木若昕看到那個龐然大物已經夠驚訝了,當看到仰玉明輕輕一揮就把那個龐然大物打倒,還打死了,更是吃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用手揉了幾下,醒醒眼,再看,結果事實還是擺在她面前,她不得不相信,“你,你就這樣把它打死了嗎?”
那可是一隻比白虎還大的怪物,樣子又噁心,想不到就這樣死了。是怪物太弱,還是仰玉明太強?
“不然呢?”仰玉明淡然反問,對剛才所做的事毫無反應,彷彿做了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
“它那麼大,那麼兇猛,你一下就把它給打死了,還說得那麼輕描淡寫。仰玉明,你深藏不露啊!”
“是姑娘看得起在下,慚愧慚愧……”
“嘻嘻!”木若昕回仰玉明一個幹咧咧的笑容,不再追根究底問個不停。既然對方有意隱瞞實力,而她也不會向對方全盤說出底細,那就心照不宣吧。
仰玉明知道木若昕笑中的意思,對她明白點點頭,微笑說道:“若無其他事,我們繼續向前吧。前方不遠又有一亭子,想必裡頭會有玄機。”
“亭子……該不會又要破棋局吧?”她可不相信還有第二次好運氣,誤打誤撞破了棋局。
“或許是,又或許不是,我們一起去看個究竟。”
“好。”
這個亭子和之前那個沒有多大區別,還是建在荷花池中央,水面依然可隨意走過,唯一不同就是亭子裡的桌子上擺放的東西。
之前那個亭子放的是棋,而這個亭子放的是畫,一副仙居圖,似乎畫的是天境之門裡的美景,畫得栩栩如生,就像鏡子裡照出來的景物,無比真實。
見到此畫,仰玉明驚歎不已,“我從未見過畫得如此逼真的畫,彷彿把真實之地縮小放入畫中一般。想不到世間竟然有人能畫出此等佳作,佩服佩服……”
“切……”木若昕不以為然,也不發表什麼意見,只是在心裡想著:畫得再好也不如高畫素的數碼相機照出來的,少見多怪。
不過這種地方能出現這樣逼真的畫,一定有蹊蹺。
“木姑娘是否有其他高見?”仰玉明聽到了木若昕那個‘切’的不屑聲,故而問問。
“高見沒有,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何怪之有?”
“你不覺得這副畫少了點東西嗎?”
“此畫堪稱完美,何少之有?恕在下眼拙,還請姑娘指教一二。”
“大白天的,而且是正午,你不覺得畫一個月亮很奇怪嗎?而且月亮還是圓的,說明這個時候離十五不遠,或者就是十五。雖然也月亮在白天出現的情況,但從這幅畫中看不出當天有何特殊的自然現象,畫這幅畫的人為什麼要畫個月亮上去?”
聽木若昕這樣一說,仰玉明才主導角落裡的月亮,對此甚為不解,“是啊,為何大白天的畫一輪圓月呢?”
“不知道。”
“如果我們能解開這個謎題,說不定有所收穫,讓我好好想想……”仰玉明兩眼盯著桌上的畫看,還想坐下來慢慢看,可是剛要坐下就被人給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