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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行事,慣來都是這般霸道的嗎?”

突然的質問打斷了邵猷未盡的話,她從床上坐起身,褻衣完好,並未像眾人猜測的那般,昨夜便失了身。可她容顏憔悴,眼睛通紅,的確是哭了許久,傷心欲絕的模樣——失了相戀多年的未婚夫而委身於敬重的義父,不憔悴才違理了。

邵猷看她,突然低身,坐到了床邊。

珈以往裡縮了縮,戒備的目光看向他,手裡拉高緊攥著的被子。

邵猷嘆了口氣,卻還是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手,“阿芙,你別怕我。我既說了要娶你,日後定然會待你好的。”

珈以自然不會就這麼相信他,她如今應該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她這麼戒備,邵猷有些無奈,只站起身,離了她兩步,放柔了話音,“我鮮少強求過什麼,你是難得的一個,我確是激進了些,抱歉。”

“抱歉有用嗎?”

珈以抬頭看了眼邵猷,又落下目光,“若是無用,侯爺就不用多費口舌了。”

這句話壓下來,邵猷再難多說一個字,他在房中呆站了一會兒,轉身出了房門,走了還沒兩步,就聽見了裡面傳來的哭聲。

他喉間一緊,竟難得地感覺到了無措,鋪天蓋地而來的愧疚全壓在了他心頭。

珈以第二日就搬去了淮陽侯府在鎬城邊郊的別苑,邵猷派了一支百人的親兵隨行,加上三四十的丫鬟家丁,隊伍浩浩蕩蕩,堪為注目。

邵猷獨自在府中待了兩日,看著滿池的芙蕖,請了畫師來畫了畫,又挑了最美的一幅掛在牆上,折了幾支拿給工匠去鏤刻首飾,指揮著餘管家將驚濤閣收拾了出來,卻還覺得空乏,自去了珈以曾住過的偏院。

他獨自一人進去,到處轉了轉,隱約看見床板下落著一角布條,尋跡看去,就找見了一件男子的外袍。

深紫色的福祿暗紋,原本是要送於誰的,不言而喻。

邵猷握著那被人剪開許多道的衣袍獨坐到天邊昏暗,餘管家在門外扣了扣,他才起身,將衣服收拾到個檀木盒子裡,夜半出城去了別苑。

他無聲無息地潛入臥房,卻只在熟睡的人枕邊放了支將將綻放的芙蕖花。

願她隨花香入夢,得他一世珍寵。

——

邵猷恍然從睡夢中醒來,明黃色的帷帳外,已有宮人在候著,等他晨起洗漱。

他照例輕手輕腳地起了床,轉身將薄被掖好,在迷糊轉身的皇后額上輕輕一吻,扔著已經入宮候著上朝的諸多朝臣不管,徑直去取了朵芙蕖,放在了枕邊。

年年歲歲花開放,歲歲年年人相伴。

已是人間難求的圓滿。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前世的番外~介紹下兩人的初相識。

之前就說過,這倆位都不是什麼純粹的好人,一個算是強取豪奪,好在奪來之後的確如珠似玉地寵著,另一個順杆兒上爬……

第66章 紹嘉帝番外 'VIP'

邵猷登基為帝,改國號為符,以“紹嘉”為年號。

前朝一陣動亂,官員一茬茬秋後韭菜般地換,唯獨禮部全員安好,馬不停蹄地在辦帝后大婚的事宜,往紹嘉帝面前遞了好幾撥奏章都被打回來,曾經在背後說過紹嘉帝壞話的禮部尚書覺得腦袋難保,回家就唉聲嘆氣。

他家母老虎聽了,倒是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把奏章往後宮那位跟前遞。

禮部尚書愁眉苦臉,覺得這簡直是婦人之見,“聖人武斷,又怎可能聽從一及笄之齡的後宅婦人的意見,見了也只是徒增煩擾。”

他說這話時,腦子已經鏽鈍了,連往日“夫人面前謹言慎行”的金科律例都忘在了後腦勺,冷不丁就被母老虎拍了一巴掌,“那往日府中事務,大人覺得,是聽您這個榜眼的,還是聽我這個後宅婦人的?”

禮部尚書一哆嗦,趕緊求饒,“自然是聽夫人的。”

他嘴上服,心裡還是有些不敢苟同的。

那兇巴巴的母老虎往他旁邊一坐,擺著手指頭給他算,“你看聖人如今是何年歲了,為何趕到此時才眼巴巴地娶妻?往前也不是沒高門貴女往他面前湊,他都看一眼了嗎?不說之前那位皇后的及笄禮辦得多大,單說那日聖人剛奪了權,扔著還亂著的內宮不管就回去接了人,立後的聖旨還是在登基時下的。”

母老虎給了自家傻相公一個眼神,“這分量,你還沒琢磨清楚嗎?”

他們這些讀聖賢書讀傻了的,好似女子就該窩在後宅相夫教子,稍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