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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橫流的肉丁……就是那點綴在其中的胡蘿蔔,從顏色上看就知道和食堂燉出來的絕對不是一個品種啊!

薛清斯已經用了各種理由,在江其琛旁邊晃了三分鐘了。

他看著江其琛從那熱氣騰騰的紙袋裡抓出了不下十個燒麥,估計著江哥應該吃飽喝足了,才又一次端著淡而無味的白開水湊了過去,很是誠懇地和江其琛科普了下養生小知識,“江哥,糯米很難消化的,早餐吃多了不好。”

江其琛“恩”了聲,看在是兄弟的份上,給了他點回應,“我沒吃很多。”

薛清斯一不留神把真話說了出來,“你這都第十一個了!”

江其琛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被他咬了一口的燒麥轉給薛清斯看,讓他看清那裡面的餡,粉的蝦仁,醬色的鮮肉,嫩黃的玉米粒,“沒糯米。”

他一口把那剩下半個蝦仁燒麥給吃了,從兜裡摸出最後一個來,聞了聞,突然朝薛清斯笑了下,可那笑看著就令人想動手,“牛肉餡的。”

“嗷!”

薛清斯被他那得意加挑釁的眼神一看,人都要炸了,轉頭就朝著珈以虎撲過去,“珈姐,姐,我也可以叫你姐的,你也給我帶早飯好不好?”

珈以隔著他看了眼江其琛,少年無聲地冷哼了聲,目光卻只看薛清斯。

“不。”珈以拒絕得乾脆利落,拿一本書隔著,按在薛清斯臉上把他給推走了,“我有琛琛當弟弟就夠了,不要你。”

琛琛終於抬臉,氣憤地瞪了她一眼,珈以回他一個笑,於是他又別開了臉。

他這個性子,珈以倒是越發喜歡逗上一逗了。

打發走不甘不願的薛清斯,珈以叼了塊霍採彩友情提供的改良版烤餅乾,拿著昨天的作業就拖著椅子湊到了江其琛桌子邊,翻到昨晚上沒搞定的那道題目那裡,將本子對著江其琛一轉,筆遞到了他手邊,“這道題我不會。”

到底是吃人嘴短,江其琛看了眼她,拿起筆在草稿紙上給她寫解題步驟。

等他寫完,珈以拿過來一看,又把草稿紙給推了回去,“這個步驟我在搜題軟體上也看到過了,看不懂。”

江其琛狠狠地瞪著她,看樣子很想把那張草稿紙給捂到她臉上,又礙於某種原因忍了,“你連解題步驟都搜到了,還來問我?”

珈以理所當然地看他,“我覺得你會比搜題軟體聰明啊!”

江其琛一噎,一瞬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又低頭去看那題——他也覺得自己肯定比搜題軟體聰明,肯定能想出更高明的辦法。

思維這麼一轉,這個大課間直到上課,他也沒想起來要去找薛清斯算賬。

臨到英語課上課了,珈以轉頭回去看他,發現他都還在皺著眉頭思索那道題的新解法,感覺到她目光的瞬間,利索地開啟了眉頭,給她個“看什麼看”的兇狠眼神。

像一隻感覺領地被侵犯,想要咆哮得像獅子其實只是嗚嗚叫的小奶狗。

珈以又衝他一笑。

江其琛的神色一呆,這會兒都要變成喵嗚叫了。

無言地逗了一波,珈以轉回頭轉著筆,假裝在聽臺上的老師講課,其實心思全轉到了她側後方的那人身上——江其琛顯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也許是小時候顛簸的日子過多了,他其實很不善於接受旁人的好意。

可這種不接受不代表不渴望,他隱隱知道自己想要,卻又害怕因為這一身軟弱的皮毛受到傷害,所以才故意偽裝出一身堅硬的盔甲來,用以自我保護。

一節課在發呆走神中過得飛快,珈以和霍採彩一起去上了廁所回來,剛坐下就聽見身後有人喊了聲“喂”,疑惑地轉過頭去,正好對上了江其琛的目光,以及他擺在面前的草稿紙,“那道題目,我想出新的解法了。”

珈以沒順著他的意湊過去聽,她坐在椅子上,很嚴肅地糾正江其琛的錯誤,“你記得我的名字的,不要那樣叫我,不禮貌。”

槽點太多,江其琛猶豫是該先提醒她別那麼自戀,還是該先嘲諷她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到處指責別人,抬了眼剛要隨機決定先後順序,就聽見珈以很冷靜地補充了一句,“我這次是提醒你,下次你再犯錯,我就動手了。”

有那麼一瞬間,江其琛很想喊一句,“好啊,來啊!”

他雖沒把這句話當成口號,可照這些年跟他打過架的人的說法,他說這四個字時殺氣四溢,基本能把人唬得腿軟——那是他們被他打成過腿軟的前提下。

一個“好”字都脫口而出了,江其琛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