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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個星期,他看見她也就兩回,還全是早出晚歸的。

兩人連面都對不上,別墅裡是不是多了他這麼個人,根本沒所謂。

他心松下去些,卻不知為何又有些難受,自習課時做題都有些做不下去,乾脆和老師說有些不舒服,拒絕了老師的關心,獨自一人躲到了校園的林子裡。

他在孤兒院裡孤僻慣了,心情最不舒服的時候,也就找棵樹把自己藏在樹上,不言不語地安靜上幾個小時,好似這樣就給了身體時間去消化負面情緒。

這次他照常還是這樣做。

只是安靜了沒半個小時,樹下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人踩過草地的聲音,來人不是一兩個,還正巧選了他這棵最枝繁葉茂的樹底下坐著。

褚涼下意識就藏匿好自己。

來的幾個人估計是沒什麼心思學習的,一坐下就抓出一包煙分了,又拿出兩副牌來打發時間,嘴也不停,一溜就拿學校裡幾個容貌好的女生開玩笑。

“……說起來,你們見過7班那個新轉來的轉學生沒?紅眼睛的那個?”

“那麼明顯的特徵,誰不認識啊!我還聽說,咱們頂頭那位,早些年的時候,也是紅眼睛呢,只是後來帶了隱形給遮住了,說是紅眼不吉利。”

“你這麼說,我又想起來一個小道訊息了。”說話的少年壓低了聲音,“我有個表哥是當狗仔的,他和我說,那個大美人褚珈以,好像在家裡藏了個孩子。他們不敢湊近了拍,只趁著人出門的時候悄摸看了眼,看著和那位長得好像。”

說起小道訊息來,幾個少年也忍不住來了趣味,七嘴八舌地接了下去。

“不會7班哪個,就是這兩位的私生子吧?”

“我有個在7班的發小和我說,他們班主任對那轉校生巴結得很,可見他背後是有來頭的,八成錯不了。”

“褚大美人當年剛出道的時候,不是就有人傳過她其實是某位大人物的情婦嗎,這訊息後來被人壓下去時也古怪得很,我看就是那樣了!”

“錯不了,那褚大美人就是那位的……了,還能有你什麼事啊?”

被打趣的少年惱羞成怒,推搡了同伴一把,“你們笑我做什麼,難不成你們看著那種大美人,心裡一點心思都沒有?丁創,你別笑,我還在你家看見過她的雜誌封面,就壓在枕頭底下,你有臉說你啥都沒幹?”

被點名了的倒是半點不在意,“嘻嘻”笑了幾聲,理直氣壯,“她長得那麼美,我忍不住幹了什麼,那也怪不了我啊。”

他這話出口,一眾血氣方剛的少年,周圍又隱蔽得很,不自覺就動了那麼點心思,說的話越來越露骨,竟是要拿看過的各種東西,編排出十八般花樣來。

最後這個推哪個,不知把誰推得撞到了樹上,“吧嗒”一聲,掉下個人來。

掉下的人趴在地上不動,幾個知曉自己方才的一言一行都被收入了眼底的少年卻惱羞成怒,上前一腳就朝人踹了過去,“喂!你這個偷窺狂,你都聽了什麼?!”

褚涼趴在地上,把自己蜷縮抱住,又用這種姿態,壓制心裡的某種情緒。

但這群人顯然比孤兒院的人更厭惡他,見他沉默不語,臉上更是掛不住,對視了下眼神,拳腳都招呼到了他身上,“問你呢,狗。雜。種,你知道了什麼?”

珈以今天第二次接到了褚涼的班主任老師的電話。

第一次說他身體不好,珈以嗯了聲,打算今晚早些下戲回去看一眼,第二次接到時,卻是說他和五六個人打架,雙方都傷得不輕。

說是說“雙方”,可聽老師那略略有些發抖的聲音,吃大虧的應該反倒是那五六個人。

珈以皺了眉頭,轉頭把小湯叫了過來,“你昨天辦手續時,院長說了什麼?”

小湯心裡一咯噔,她昨天看見褚涼那張臉就猜出了其中關聯,後來特意和院長打聽了之後心還是惴惴的,猶豫了下才回答,“說是之前還小的時候脾氣很不好,會和其他人打在一起,後來長大了,那些孩子不敢過多惹他,這情況才好了。”

“不敢”這個詞,有時候真引人遐想。

珈以沉默了一瞬,心裡猜出來褚涼這性子估計就是褚陵早些年造的孽,臉上神色卻未動分毫,只吩咐小湯去學校把人接回來。

她今天戲排得滿,再回來已半下午,褚涼捧著個紙杯,呆呆地坐在她躺椅旁的小凳子上,臉上青紫交錯,濃密的睫毛垂下蓋住眼睛,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珈以走過去,從桌上拿過保溫杯擰開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