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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荀楨被罵得狗血淋頭,就連穩重如荀楨,也拿羅元亨毫無辦法。王韞對羅安泰這位叔叔到是有了全新的認識,羅元亨這麼強勢,也無怪乎羅安泰會被養成小白兔的性格。

羅元亨自己搭了房子就隱居在一個小村子裡,蓋了三四間石頭屋子,為了圈籬笆,養了五六隻雞和一條大黃狗,院子裡還種了棵柿子樹。

王韞見他蹲在樹下不知道挖點什麼,端著藥徑直上前,問,“羅先生在挖什麼,先生醒了嗎?”

羅元亨挖得正專注,聽到王韞的聲音,抬頭瞅了王韞一眼,“我在挖我上次埋的一罈酒,至於楨幹,醒了,正在屋子裡看書呢。”他蹲地有些久了,甩了甩鏟子上的泥土,費力地站了起來,古怪地看著王韞,“你們也倒是奇怪,好好地非得稱什麼先生,真當楨幹還在閣中任職呢。”

王韞:“……”

羅元亨也只是隨口一言,見王韞不答也不在意,把手中的小鏟子往地上一擲,“走吧,我左右無事,就和你去看看他。”

羅元亨特地為荀楨分配了間寬敞亮堂的屋子,冬暖夏涼,平日裡看著窗子也不悶。一踏入屋子裡,便瞧見荀楨坐在桌前,未束髮散著頭髮,面前鋪了張紙,半垂著眼手裡拿著支筆不知在寫些什麼。

聽到身後的動靜,荀楨不必想也知曉是誰來了,他轉頭笑吟吟地看著兩人,“你們來了?”

王韞上前兩步,把藥碗放在桌上,“先生,該喝藥了。”收回手,王韞打量了眼荀楨的氣色,今日氣色不錯,但不知能持續多久,在羅元亨家裡待的這幾天來,荀楨的身體狀況時好時壞,有時候像今日一樣能下床走動寫寫字看看書,有的時候又發了高燒臥在床上,面色蒼白。

“你在寫些什麼?”羅元亨一進門就望見了紙上的字,但隔著遠了看不大清,他兩條眉毛高高一挑,直接問了出來。

荀楨把筆往簡陋的筆擱上一擱,搖搖頭,“雖說我前幾日為了兩兄弟的事去見了知縣,已大致處理好了,但事情尚未完全結束,有些收尾需待我親自去做。”

王韞聽了,不由得有點汗顏。其實都是她的鍋,她自己爆發出巨大的能量,把高個戳死了,雖然矮個是荀楨捅死的,但也和她脫不了干係,他們殺了人當然不可能輕易地就當作沒發生過,打點上下,疏通關係都要花費一番精力,王韞沒人脈沒靠山,只有荀楨自己親自來。

羅元亨聞言笑了,“我也是不知你和你娘子能彪悍至此,是我小看了你們,如今,倒是你第一次因著此事來打點上下吧。”

荀楨啞然失笑,“便不是為了此事,我年輕時也做了許多此類疏通關係的齷齪事。”

羅元亨冷哼,“這到也是,既然身在官場這些事想躲也躲不開,惹上一身騷是肯定的,既然想要往上就沒人能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

“此事便不要再提了。”荀楨見他越說越激昂,臉上漸漸浮現出憤憤不平之色,不由得無奈,他端起藥碗,昂首把碗中黑咕隆咚的藥一飲而盡,放下藥碗時像是想到了什麼,又看向王韞,“多謝你為我煎藥了,阿韞。”

王韞聽羅元亨的話聽得正起勁,被荀楨突如其來的一感謝搞得有點懵,她擺擺手,張了張嘴,“汪汪汪!”

王韞:“……”

汪汪汪的當然不是她,是羅元亨養在院子裡的一條大黃狗,突然發出汪汪的犬吠聲,一聲比一聲高,狂吠不止。

羅元亨皺了皺眉,停下了滔滔不絕的言論,一臉被打擾發言的不爽,“有人來了?”

王韞往窗子外的院子裡看了一眼,可惜窗子外的視野被柿子樹茂密的枝葉擋著什麼也看不見。

王韞認命地嘆了口氣,“我去看看吧,先生你和羅先生就在屋裡待著吧,”末了,王韞又叮囑了荀楨一句,“不要忘了勸羅先生來書院任職。”

羅元亨眼睛一瞪,蓄著的小鬍子也跟著抖了一抖,“就你話多。”看著王韞出了屋子,羅元亨拔高了聲音,又喊了一句,“幫我看看大黃是不是餓了啊!”

王韞突然叫荀楨勸羅元亨來書院任職,不是因為她有多佩服羅元亨的學識,而是她自己是個有重任在身的。

羅元亨雖然接了他們到家裡來,但是他的意思是不願意出任書院夫子的。現在考慮的事情太多,王韞和荀楨也沒怎麼提,等到事情結束再好好同他談談也不遲。最重要的是,荀楨把說服羅元亨的事情交給了王韞。

王韞條件反射地想要推拒,但看見荀楨溫柔而不容置疑地眼神,王韞慫了,認命似地接下來這個任務,在這幾天裡,王韞有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