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子收拾的。不過是個商戶之女罷了,不值得娘娘如此在意。”
“真要是個商戶之女就好了,”姚賢妃沒了做女工的興致,讓人將針線籃收走之後,靠在大迎枕上,目光中滿是寒光,“本宮自然多得是法子對付她,可是她身邊有那個江媽媽在,本宮倒是不能輕易動她。那位江媽媽的手段,本宮很早就見識過了,真要狠起來,本宮絕對不會是她的對手,不過這樣也好。她現在越受皇上寵愛,她將來承擔的盛怒就更多,本宮不急,也犯不著跟一個沒幾天好活的人見識,本宮且就忍耐幾日吧,後面的好戲熱鬧的很呢。”
聽得姚賢妃這般說,茜萍總算是鬆了口氣,“娘娘聖明,是奴婢短視了。”
姚賢妃伸手,茜萍立馬扶住,想了想,“娘娘,咱們是不是該做點準備了?那位的手段厲害,萬一她要是起了心思,可就是個威脅了。”
姚賢妃撲哧笑了出聲,點了點茜萍的額頭,“手段再厲害又怎麼樣?年華都不在了,拿什麼跟人爭鬥,如果她還未出閣,還是有機會,自從她大嫁之後,卻是半分的機會都沒有了。皇上,可不是輕易能被美色給迷惑了的,你且看看後宮,真正能讓皇上上心的,怕是一隻手都數不完。”
臉上帶了失落之色,再怎麼不願意承認,她清楚的知道,皇上上心的人之中,根本就沒有自己,要不是自己從前的恩,加之這些年苦心的經營,怕是皇上早就忘了自己是何許人物。
茜萍卻有些不贊同,“娘娘,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年那位,可是唯一能跟皇上說話的貴女,皇上對於京城裡的貴女不假辭色可是出了名的,否則當初……”
姚賢妃也開始深思起來,“你不說,本宮倒是忘記了,不然,她當年也不會拼上一拼了,就算她再喜歡又怎麼樣,皇上,最後不還是失約了?這事兒都過去了十幾年,本宮也從來沒有聽皇上提起過,可見在皇上心中,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再說了,他們之間隔了太多的東西,皇上對那位所做的,可是超出了那位的底線,雖然經歷了這麼多的變故,本宮知道,那位的驕傲從來沒有因為這些變故而消磨,就算那位有心,皇上跟她是絕對不會有結果的。皇上是個多麼在乎規矩的人,怎麼可能為了箇舊人而壞了規矩。”
從前她最討厭的就是皇上總是恪守祖宗的規矩,每次到了初一十五的時候,她就徹夜難眠,雖然以皇上現在的身份,天下的女人從來都只有他選擇的份,但是對她來說,不管皇上有多少的女人,皇后的位置總是她最眼紅的,就算皇后再不受寵,她卻代表了她是皇上嫡妻的身份,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皇上身邊享受萬人敬仰。現在她卻是很高心,因為這樣,皇上就絕對不會去為了那位做出不合規矩的事情來。
這樣想著,因為皇上被淑妃叫走的鬱悶總算是消了不少,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
蘭香端了一盅參湯放在書案邊,看在猶在奮筆疾書的熊皇后,忍不住開口了,“娘娘,這參湯都熱了好幾遍了,您就喝一點吧,離端午還有十天呢,自然是來得及的。都有往年的舊例在,娘娘又何必如此費心神,都要一一落實呢。”
熊皇后停下筆,從蘭香手中接過碗,喝了幾口,“怎麼可能都按照舊例來了,素來這國宴之類的是最容易出事的,本宮要是不經點心,鬧出了事端來,不管本宮面子上過不去,連皇上都會不滿意本宮了,勞累點沒什麼,主要的是把事情做好,讓人挑不出錯處來才是關鍵的,本宮倒是不想爭這個虛名。”
見熊皇后只喝了幾口就不準備喝了,蘭香勸道,“娘娘再多喝兩口吧,這可是百年野參熬的,跟一般的可是不同,娘娘最近又清減了不少,最需要補補的。”
熊皇后在蘭香的勸慰下,又喝了半碗,表示自己喝不下去了,蘭香才沒有再逼著,蘭香讓人收拾了之後,熊皇后才淡淡的問了一句,“皇上,今日可又是去了棠梨宮?”
正垂手侍立在熊皇后身邊的蘭香臉上溢位一抹笑意來,“沒了,聽說棠梨宮的宮人才去請示了皇上去棠梨宮用晚膳,後腳鍾粹宮的人就來了,說是淑妃娘娘不舒服,皇上就去了鍾粹宮,奴婢可是聽說了,棠梨宮的那位今日可是洗手作羹湯,做了好幾道拿手的小菜,”臉上帶了一抹冷嘲,“可都是昔年在洛王府的時候,皇后娘娘做給皇上吃的。”
熊皇后面容一僵,很快就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真沒想到賢妃居然也使上了這種手段,從前她可是最為不屑一顧的。”
“那也是沒有辦法啊,”蘭香帶著惡意,“皇上最討厭後宮女子干政的,賢妃是見識不俗、行事有手段,跟皇上談論詩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