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太多太多了,阿孃肯定也是在為此事掙扎奮鬥過,只不過,她還是沒能做到,不然,她看著自己的時候,也不會萬般的愧疚,不會想到將此事一壓再壓。她也清楚的明白,只要她確實是不想進宮,阿爹阿孃還有哥哥們絕對是有法子讓自己不進宮的,也知道一旦自己沒有進宮,他們該面對的下場。或許,眼前看是沒有什麼,但以九美哥哥的性子,將來絕對會清算這一切。
不,她不能如此的自私,不能為了自己一個人的幸福,而將她最親愛的家人,整個顧氏帶來滅頂的災難。本身就已經是如履薄冰了,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這冰面上突然多出的樹枝,打破了冰面的平靜,帶來縫隙,隨著時間的推移,縫隙越來越大,突然只見,轟然一聲,所有的一切都沉入冰冷的湖水中。
既然,已經沒有選擇了,那麼,自己就從其中找出樂子來,只有自己活得好,不管是家人還是族人,都能維持現有的平衡,念著九美哥哥的一份情誼,尋求一個解決之道。
想通了這一切,顧明珠也就平衡了,她從來都是得到,也到了她該要付出的時候了,不管怎麼樣,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這邊顧明珠是想通了,那邊同昌大長公主是怎麼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又一個翻身之後,顧躍斌忍不住開口了,“央央,你也別太擔心了,明珠這孩子沒有你想的那般脆弱不經事,說不準啊,她明天的表現讓你大吃一驚。”
同昌大長公主又翻了個身,面對著丈夫,雖然是在一片黑暗之中,還是準確無誤的捏上了顧躍斌最怕癢的地方,顧躍斌忍不住的求饒,同昌大長公主氣總算是少了一點,拍上了丈夫的胸膛,“你懂個什麼,明珠長這麼大,從來都是順心順意的,突然鬧出這麼一大樁子事,她怎麼經受得了?她跟無忌他們三個不一樣,從小粗養,也不用本宮操太多心,她可是精心養著,又沒有經歷過風風雨雨,你說,她能受得了嗎?我看啊,我明天還是進宮一趟,找嫂子他們幫幫忙,那個地兒不是明珠能待的地方,我就怕啊,真要進宮了,指不準哪一天就收到不好的訊息,到時候連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顧躍斌默然了一下,男人跟女人註定還是有些不同的,他並不如此看,顧明珠雖然是溫室裡的花朵,但她也算是經歷過外面的風吹日曬的,她沒有那般嬌嫩,從前是他們太過小心翼翼,生怕她有個什麼好歹,一直都沒法放手。但是,他不相信,顧氏嫡女沒有那麼脆弱,二叔親手教養出來的明珠,會被後宮中的魑魅魍魎給嚇住。他堅信,只要他們放心的放開手,讓明珠自己去闖蕩,她自然會找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來的。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能跟同昌大長公主說的,雖然同昌大長公主不是一般的內宅女子,殺伐決斷與男人無異,但是有些事情上,她終究還是個女人,心太軟,又涉及到唯一的女兒,冷靜理智都是要打折再打折的,根本不可能沉著穩定的去考慮事情。
顧躍斌伸手將同昌大長公主攬到懷中,勸道,“央央,你先冷靜下來,這緊要關頭你可不能亂,明珠自小是最聽你的話,你要是亂了,她該怎麼辦?先別想這麼多了,先睡吧,凡事等到了明天再說。”
同昌大長公主直覺的就是反駁,可是丈夫說的話也是在理的,要是自己亂了,明珠可該怎麼辦?是的,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看看怎麼樣將事情朝有利的方向發展。
夜越來越深,四更的梆子聲響起,顧氏三兄弟面容沉靜的在商議事情,事關自己最疼愛的小妹,顧祒怎麼也不能像兩位兄長冷靜沉著,啪的站起身來,氣勢洶洶的說道,“絕對不能讓明珠進宮,要是她真要進宮了,不出兩三天,就被人吃的是皮骨不剩了,我看得想個法子,絕對不能讓明珠進宮。”至於要想什麼法子,顧祒本來鬧噪噪的腦子裡也想不出什麼有用的法子來,一個個的將自己都覺得不行的法子去掉,最後,眼前一亮,“你說,要是明珠不在了,是不是自然就進不成宮了?”
顧祺本來還在搖著扇子,一派悠遊自得的樣子,聽到顧祒這一話,手頓了一下,溫文爾雅的笑道,“無塵,你這是在說什麼?”
顧禮也抬起頭看著顧祒,目光幽幽如同深夜裡的狼找到了它的獵物一般。
顧祒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法子,並不假思索的說了開來,“反正京城裡都是知道明珠是不足月生出來的孩子,從小身體不好,經常三天兩頭的鬧病,如此這樣,還不如趁此落下了口實,就讓明珠因為一場病奪去了生命,這樣她就不用進宮了。然後,我們再找戶人家,好生的安置明珠,等到風波過了之後,再找個由頭讓阿孃把她認回來,反正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