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愣了一下,仔細回想起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在先帝身邊的地位就越來越低,還連著好幾次被陳氏佔了上風,雖然心中有疑惑,可是先帝接連不斷的賞賜,加上兒子的婚事,也就慢慢的打消了自己的些微不對勁。
陳氏這時候突然用力的掙扎起來,堵住的嘴巴還在不停的嗚嗚直叫,李太后皺了皺眉,示意太監將陳氏口中塞的東西取下,陳氏見能說話了,也就不客氣的開腔,“你這個兒子還真的是厲害,跟齊僉這個雜種倒是一副親兄弟的樣子,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小賤種居然還記得,本宮還真的沒有見過不同母的兄弟跟親兄弟一樣,不過,小賤種和雜種都是賤坯子,活該了不該留在這個世上,本宮還真的是後悔,當初就應該連著小賤種的命一道收了,免得像今日一樣擋了我兒的路。就算他現在是皇帝又如何?小賤種終究是小賤種,就是雜種身後甩不掉的尾巴,註定是成就不了什麼大事,你們就看著得意吧,終有一天會有人收了小賤種的命,本宮不能親自收拾,但本宮會看著,就算到了地府,本宮還是要看著,看看你跟你的小賤種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聽著陳氏的一番話難聽,良福準備塞上她的嘴巴時,被李太后給制止了,就靜靜的聽著李太后的一番亂咬、
陳氏看著不動怒的李太后,有種用力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滋味格外的讓人難受,於是轉移了目標,將怒火對上了在汪氏眼中的“叛徒”良福,冷笑對汪氏說道,“汪氏,你看看你身邊的人是有多麼的忠心,這臉皮厚的還真是刀都刺不進去,說到這裡,本宮倒是很好奇,汪氏你到底是怎麼樣培養出來的,本宮從前看著,你倒是滿信任他的,怎麼如今你是跪著他是站著,顛了個倒呢?更讓本宮好奇的是,汪氏能不能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樣培養宮人的?幸好本宮身邊沒有這麼能幹的“太監”,否則半夜突然驚醒,這腦袋突然就沒了,到了地府裡,還不知道該怎麼樣跟閻王爺喊冤呢。”
看著陳氏不管不顧亂咬一通的瘋樣,汪氏心裡是鬧得緊,不過,陳氏這番話倒是敲在了她的心坎上,枉費她如此信任重用良福,沒想到良福叛變自己,還落下口柄讓陳氏嘲笑。
良福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依舊安靜乖順的立在一邊,哪怕汪氏的目光比世上最鋒利的刀還要厲害,依舊神色不動。
汪氏沉著臉,冷冷的開口,“良福,本宮素來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本宮?”
良福還是有些不淡定的猛然抬頭,有些啼笑皆非,什麼叫待他不薄?她什麼時候待他好過?要不是自己有幾分能力,又不怎麼說話,她還能看中自己?能讓自己做些雞毛蒜皮額小事,不過是看著沒人可利用,自己又跟採靈關係好,罷了罷了,跟在她身邊這些年,他還不清楚她的性子嗎?
“你說錯了,奴才的主子自始至終都只有一位,”良福低垂著眼眸,恭敬順從“奴才從前的主子是先帝爺,先帝爺駕崩後,奴才的主子就是母后皇太后了,還請慎言,奴才是從來都不會背叛主子的。”
良福不冷不熱的話打得汪氏一時之間腦袋都轉不過來了,良福是先帝的人?難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先帝都知情?汪氏這才感覺有些不寒而慄,良福是什麼時候到長影宮的?汪氏仔細的想了想,好像自己搬入長影宮的時候,他就在了,那個時候他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太監,據說跟背叛自己的冬雲是老鄉關係,曾經冬雲還為了她說了不少的好話。
果然如此,汪氏咬緊了牙,冬雲這個小賤種,居然敢背叛自己?虧的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的母親還是自己母親身邊最得用的媽媽,還是抵不過背叛,這人,果然是不能輕易相信,特別是那些個奴才之類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在你背後咬了一口,讓人防不勝防。
想到曾經背叛自己的大丫頭,對著身邊的陳氏就恨的牙癢癢起來,陳氏真是好計謀,要不是自己覺察早的話,就被她給推了出去,就算她收買了動搖你又如何?最後自己還不是安然無恙的逃過了?不過,看今天的形勢是逃不過了,還不如將大部分責任推到她的頭上,反正她看陳氏的家屬不爽很久了,以前沒少給自己的兒子下絆子,居然都不能活,那就讓他們死的更難後一點吧,凡事曾經得罪自己的,她都不能讓他們有什麼好下場。
主意一定,汪氏將細節在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陰沉著眼眸,“事到如今,本宮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不管本宮承不承認,本宮都知道自己的下場如何,不如本宮將話攤開了說,那樣還能求個恩典,給本宮的家族留個傳宗接代的。”
李太后對於汪氏的一翻轉變突然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