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西頭,離喬喬這房子的距離太遠。考慮到喬喬的力量,汪氏想到了離喬喬家最近的一處山泉,雖說要爬一個小山坡,但畢竟距離近了很多。
很快來到那處潭水邊,喬喬只敢裝了多半桶水便往回走,便是這樣,這一路也尤為辛苦。在反覆第三趟的時候,喬喬實在是再也拎不動,倚靠在樹上看著那半桶水發呆。一陣涼風吹來,滿身是汗的喬喬立刻打了一個寒戰,咬牙堅持著將桶再次拎起來,憋著一股勁往下走。
就在腿軟胳膊酸的她眼看著被一塊突起的石頭絆倒,就要滾下山坡的時候,一隻有力的胳膊拉住了甚至來不急尖叫的她。穩穩站定的喬喬長出了一口氣,平息了因為害怕而狂跳的心,轉過身剛想道謝,卻在看到來人時,愣住了。是他!
第7章 田螺姑娘?
曲力也沒想到他無意間救下來的人,竟然是那個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看著她因為驚嚇過大而蒼白的臉,曲力萬分慶幸他今天所選的下山路。
“剛剛多謝您了,曲大哥。”兩人本就有過幾面之緣,喬喬當然不好裝作不認識的模樣。
曲力後退了一步,與喬喬又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後,才開口說:“無妨,小事而已,只是你為何會在這裡?”
喬喬將已經倒在一邊的木桶撿了起來,略帶無奈的說:“上來提水啊,村中的井水離我住的地方太遠,我根本提不動,也只能來這較近的地方了。”
曲力掃了眼喬喬手中的小水桶,又向山下看了眼,“山下那間房是你的?”
“嗯。”
見喬喬已經不再抬頭,稍有點失望的他開口說:“我看你也沒多少力氣了,還是下山吧,這裡如此偏僻若是真摔壞了,怕沒人能幫得上你。”
喬喬雖覺得她折騰這幾趟,打的水估計也只夠做晚飯的,想要洗個澡怕是不成了。但感覺著自己不停顫抖的胳膊,她也明白她是真的無力堅持,只能期望日後她透過這些家務鍛鍊能夠再多生點力氣了。下山的路上,曲力一直遠遠的跟在喬喬的身後,待看到她安全的返回家中大門緊閉後,又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於春紅是個十分嬌小的女人,許是因為生活上的富足無憂,她與七姥姥一樣尤顯得年輕,在得知喬喬便是木氏的女兒後,她竟然伏在了七姥姥的懷中哭個不停。這讓一直苦勸她的七姥姥又眼著落了一回眼淚,“娘,七婆婆,你們莫要再哭了,喬喬妹子好容易不那麼傷心,您二老這樣豈不是讓喬喬妹子更難受嗎?”
於春紅的四兒媳簡氏看著長輩哭成那個樣子,再看坐在一邊的喬喬不知所措的樣子,忙湊到她們兩人跟前插科打諢道。
簡氏的話起了做用,哭的淚眼模糊的兩人總算是收了淚,於春紅拉著喬喬的手上下打量說:“這孩子隨了木婉,真是漂亮,好孩子你且放寬了心在這裡住下。有我跟你七姥姥在,別的的不敢多說,東山村保你橫著走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你又混說些什麼。”七姥姥見於春紅又開始口不擇言,笑道:“你這潑辣性子,就不怕把孩子給嚇著,好好的孩子幹什麼要橫著走。”
於春紅聽了,不以為然的說:“怎麼就嚇著了,這孩子都有出來單過的決心,還能差這點膽子?你那個哥嫂,就不是個東西,自私的玩意兒。我的這幾個兒子媳婦若是敢有這樣的心思,看我不砸斷了他們的腿。”
“得了,淨說那些沒有的,木婉要是活著,他們也不敢。”七姥姥撇了下嘴,一下子說到了事情的本質上去。
於春紅被噎了這麼一下子,頓了頓,逞強的說了句,“我從棺材裡爬出來,也不能饒了他們。”
屋裡的人都被她這孩子氣的話給逗樂了,可一屋子的小輩也只有七姥姥能說她兩句,“你這個人啊,一天天的老說這些沒用的,你是命好,連生了五個兒子,不會遇上這種事的。我今天帶她來,一是讓她來給你見個禮,二個我想把木婉的地交給喬喬,你看怎麼樣?這孩子也就算是被攆出家門的,手裡沒啥錢,要辦置的東西確不少又肯不讓咱們幫,所以我急著把這幾年的錢交給她。”
於春紅聽了,連連點頭說:“應該的,應該的,當初咱不是跟木婉都說好了的嘛。你等著,帳本在我家老大媳婦那呢,我馬上就叫她過來。”
趁著簡氏去找春紅大媳婦的空檔,喬喬把她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手拿著喬喬送的荷包,於春紅又差點落下淚來。
這幾年裡,為了突顯兩家人的磊落,這幾十畝地一直是由七姥姥跟春紅兩家一起耕種收穫的,在春紅的大兒媳婦於氏到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