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何種關係,在“情”之上的,總還有個‘理’字,您說是不是?我今天也沒說什麼,不過是想跟您要個事實的真相而已,您到底在左推右攔些什麼?莫不是,您覺得您不佔理?”
她說完,也不管曲老爹漲紅的臉,轉而對姜氏說:“婆婆,既然公公他不說,您總是該對幾位長輩解釋清楚吧。難道說……”
喬喬突然臉色大變,手捂著胸口、以非常痛苦表情看著姜氏說:“莫不是這是您故意設下的陷阱?一直攔著我不讓我幹活,拉著我每日裡陪你聊天逗您開心,說我是您最貼心的兒媳婦,把我當成您的女兒來看,這種種的一切根本就是您故意而為的?”
姜氏神情微微一變,在看到底下坐的那幾個原本漫不經心的人此時都已經換了坐姿身體前傾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妙。姜氏知道事情不能由著喬喬再說下去,以喬喬的說法,不一定會將這些人帶到哪裡去,必須要打斷才行。
可她雖然想的很好,但喬喬又怎麼會如了她的意?一直暗中觀察姜氏的喬喬見她有要開口的意思,忙搶先接著說:“婆婆,您竟是這樣的人嗎?各位長輩,今天你們都在,萬要給我做個見證啊!我知我年歲小,經事少,難免有什麼地方看不明白的。我也不想誤會了婆婆的一片苦心,各位都是有生活的人,千萬幫我參詳參詳啊。事情是這樣的……”
為了不讓姜氏有機會插嘴,喬喬也是拼了,既要保證語速又要讓口齒清楚,免得這些上了年紀的人聽不清,一通話下來,她竟然有些微喘。沒添油,沒加醋,她就是把這些天姜氏的所言所行一一列舉了出來,只是在敘述中她的表情十分生動,引導著那些人往姜氏的陰謀論上去想。
“所以,各位長輩,難道真是我誤會了嗎?我婆婆她故意這樣待我,表現的比親女還要親,就是為了讓妯娌們對我心生不滿,處處排擠於我;繼而滿村子裡散播對我不利的謠言,讓別人知道她是多麼的委屈,驚動到你們這些族人們前來為我婆婆主持公道。
今天是我董喬喬人傻膽大,還能為自己辯上一辯,若是遇到那老實懦弱的媳婦,這個冤屈,是不是就這麼定下了?往後的日子裡,我是不是就要在村裡鄉親和族人的白眼中渡過,若再被隨意栽贓一次,公公婆婆會不會作主休了我?那曲力他,豈不是要孤獨的活上一世了?”
喬喬說著,將帕子往臉上一蓋,便嗚嗚的哭了出來。她其實也不想這樣蓋著臉,可是因為剛剛看到姜氏快要暈死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想笑,哪還能真的哭出來呢?
“不,不,不是這樣的。”姜氏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在那些人各種目光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低,索性她也抹起了眼淚,哭著說:“媳婦啊,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真的沒那麼想啊。”
喬喬在帕子的遮掩下,用力揉了揉眼睛,感覺到有些酸澀的淚意了,這才放下帕子看著姜氏道:“婆婆,那您剛剛為何不解釋?偏要等著公公說出那麼多抹黑我跟曲力的話來,也還不出一言,眼睜睜的看著我跟曲力被族中長輩斥責。我想起來了……”
她顫抖的用手指著姜氏,痛不欲生的說:“您,您是故意的是吧,故意在見禮當天,封了那樣厚一個紅包,讓別人誤會您待我有多好,實則裡面卻只放了十文錢,若不是那日姑姑們前來討個喜氣,做了個見證,那麼我……我現在是不是會被傳的更加不堪?
別人會說‘婆婆如此心慈,待非親生子的媳婦比自己親生的兒子媳婦還要好,可誰能想到那媳婦竟然如此不知感恩,故意拿喬欺負繼婆婆’。婆婆,這才是您的目的是吧?您,您好狠的心腸啊!”
喬喬迅速回憶著前世看過的各種狗血電視劇,想著這個時候那些人都做了什麼動作。正常情況下,她應該撲到曲力懷中痛哭,只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撲進曲力的懷裡怕是不行,定要被人說是她行為不端。
她掩在帕子後的眼睛掃了一下坐著的那些人,只見曲力的二姑已經笑難已掩飾,看著姜氏只差笑出聲來,喬喬想都沒想的就撲到了她的懷裡,痛哭著說:“二姑,我好冤枉啊,好冤枉啊!婆婆她為什麼要這麼待我?為什麼!”
果然,曲力的二姑十分配合的說:“好孩子,不哭啊不哭,太叔公在呢,會給你做主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礙於同族的情面他們不好盯著姜氏看,卻因為認同喬喬所言而彼此小聲議論著。屋子裡詭異的氣氛讓喬喬那三個妯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站在姜氏身邊的小姜氏看著婆婆眼裡都快冒火,恨不得吃了喬喬的那個樣子,兩隻腿都開始打了轉。
眼看著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