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林青亭那裡求得原諒也只是試探之策,如果那邊原諒了,朝中的動靜還不消停,那林家人就要考慮該怎麼面對接下來的局面了。
林至賢撂下話就走了,他知道柳氏不是個蠢的,這事她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柳氏的軟肋不外乎就是她那個寶貝兒子,他的嫡子林青宜。就算是為了林青宜,柳氏也得去。
果不其然,第二日柳氏就病好了,隔了一日就給定遠侯府遞了拜帖。
聽到這一動靜,林至賢去了陳姨娘的院子。
抱著這個頗得他寵愛的陳姨娘,林至賢笑著說道:“卿卿,還是你的法子好。”
陳姨娘雙十年華,正是風華正茂的時期,雖說不是長得多麼的傾國傾城,也是花容月貌嬌媚動人。
只見她歪在林至賢懷裡笑著說道:“老爺,妾身哪裡是法子好啊,不過是感同身受,一個做孃的弱點不外乎就是自己的子女。”話還沒說完,眼淚卻是漱漱而下,“可憐了我的宏兒,才那麼大點兒就沒了。”
“卿卿不哭,宏兒沒了老爺我心裡也非常難受,咱們以後還會再有孩子的。”
陳姨娘把臉埋在林至賢的懷裡,遮掩住的眼蘊含著仇恨的眼光。
柳氏,你也有今天!放心,你給我的,我會一一找你抱回來。我是鬥不過你,可是無奈天助我,你害人害多了,如今報應來了!
陳姨娘是林至賢近幾年新納的姨娘,素來得林至賢寵愛。早兩年也是生了一個兒子,可惜去年夭了。陳姨娘知道是柳氏使的手段,可是她府中沒有什麼根基,抓不到證據也根本鬥不贏柳氏,只能把仇恨暗藏於心,小心與其周旋。
這次林家因柳氏丟人丟大了的事,讓她看出了些許能報仇的希望,自是不會放過在林至賢耳邊吹枕頭風。
林至賢讓柳氏去找以前林家那個庶長子和庶長女道歉的事,陳姨娘也是知道的。見林至賢頭疼柳氏的軟硬不吃,她遂出了這個點子。
所以女人狠起來才真叫狠,林至賢是個大男人又是個讀書人,也許自私也許有各種毛病,可他也是想不出拿自己兒子去威脅柳氏的事的,也只有女人才深諳如何在女人心口上捅刀。
陳姨娘這招不可謂不狠,至少把柳氏捅疼了,也捅屈服了。
☆、1。18|獨家發表
京中富貴人家登門拜訪一般是要先遞上拜帖的,關係親近的人家倒是不用,但如今誰也不敢說林家和定遠侯府親近。
柳氏那邊以林家的名義遞了拜帖,誰知道定遠侯府門房那裡一看是林家的拜帖連收都沒收,直接退了回來。
連著遞了幾次都是如此,柳氏無法,只得壓下心中的悲憤怨氣,本尊親自上門了。
柳氏是個能屈能伸的人,哪怕不願意屈,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也得屈,期間受了什麼樣的心靈折磨自是不用細述。從表面上只看得出柳氏臉色更加憔悴了,眼眶浮腫眼圈發黑。
對於林家那裡柳氏這接二連三的舉動,林青亭和林青婉都知道。包括其中的目的心裡也有數,只是林青婉實在懶得見那柳氏。
林青亭也問了林青婉幾次,要不要見見那邊,林青婉直接是拒絕了。
本來就是想不再有什麼牽扯,何必要那什麼虛偽的道歉。早就說了不恨,但是不原諒,接受你的道歉不就是代表原諒你了,更何況林青婉也是知道些內裡端倪的,當然也不想給自己哥哥找麻煩。
另一邊,柳氏幾次登門都沒人見她,連著來了幾次,最後連定遠侯府的門房都不讓她進了。
柳氏最近本就心力交瘁,這下真是病了,一病不起。
林至賢是一直瞅著這邊動靜的,見那邊根本不見柳氏,面上沒顯現什麼,心中大急。他本想去問問伯父有什麼看法的,可是林丞相那邊最近焦頭爛額的厲害,自是沒功夫見他。林丞相只丟了一句話,解鈴還須繫鈴人。
林至賢無奈回家,又跑去正院大發了一通脾氣。
柳氏本就是被各種憋屈給氣病的,此時更是氣得臉色發白淚流滿面,心中各種憋屈悲憤傷心難過自是不用說,病得更加嚴重了。
林至賢也不能把柳氏從床上拖起來讓她再去定遠侯府,只得老著老臉自己遞名帖上門,與前程相比,臉算什麼。
可是定遠侯府那邊根本不見,連名帖都不接。林至賢如果不是一個官員不是讀書人的話,他真想學著市井潑皮上門去罵林青亭不孝,可是他不是,他也不敢,終於繼柳氏之後,林至賢也知道了什麼叫做憋屈。
柳氏臥病之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