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手。就把灶膛的位置讓給她,讓她幫她燒火。
姚氏在灶上做著飯,林青婉坐在旁邊幫她燒火,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林青婉看了一眼鍋里正在煮著的稀粥,不禁疑惑的開口問道:“怎麼家裡大中午的居然吃稀粥?”
姚氏沉默了一下,說道,“今天婆婆給我食材的時候,是這樣交代的。”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婆婆說以後家裡頓頓做稀粥,反正現在也沒有農活兒,不需要吃那麼好。”
林青婉靜默了。
姚氏蓋上鍋蓋,任稀粥在鍋裡慢慢熬。
窩頭也已經下鍋蒸了,姚氏搬了個小矮凳,坐在林青婉旁邊,兩人一起對著灶火出神。
“楊學章的那50兩銀子怎麼弄的?”
在醫館的時候,楊鐵柱跟她兩人討論過,何氏手裡攥的銀子應該夠給楊鐵柱付那考題錢。也許別人對何氏手裡的銀錢沒譜,但是楊鐵柱給了何氏多少銀子,他自己心裡還是有數的。按楊鐵柱的說法,何氏手裡應該不低於50兩銀子。
姚氏拿搗火棍在灶臺裡戳了戳,把煮粥的那個灶膛裡的火戳小一點。
“婆婆手裡只有三十多兩銀子,我們和大哥大嫂那裡一人給了二兩,爹又把家裡的糧食賣了一些,然後才湊夠。”
怪不得讓家裡人天天喝稀飯呢!
林青婉暗暗的在心裡翻了翻白眼。
“婆婆讓大姐回家了,說出嫁的女兒光呆在孃家不好。”
其實是想省糧食吧!
不得不說,林青婉都真相了。
“那感情好,以後大家都輕鬆了。”林青婉笑了笑說道。
其實她有些冤枉楊大姐了,自從上次林青婉當面打了楊大姐的臉,楊大姐就收斂了很多,在家裡很少插嘴說話,只是仍然賴在孃家不走。
林青婉對楊大姐的婆家不是很瞭解,只是知道她婆家很窮,早年家境還是不錯,後來婆婆久臥病床,把家裡漸漸就拖垮了。
兩人正說這話,何氏在外面招呼楊學章的聲音響起。
“學章,回來啦。怎麼樣,弄好了嗎?”
林青婉和姚氏從灶房裡朝外望去,只見楊學章滿面笑容朝正房走去,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
兩人對望了一眼,又轉過頭去看灶火。對於楊學章這個小叔子,她們兩個當嫂子的真不好評價什麼。
林青婉真希望楊學章這次能夠考上,不管他是作弊買考題還是就憑自己的真本事。畢竟楊家可是傾了全家之力去給他湊這個買考題的銀子,楊鐵柱甚至還為了這事兒受了傷。
楊學章能夠考上,楊家就好過許多,然後他們分家的時候也就能順利一些。
是的,分家。
這個念頭從楊鐵柱受傷後,見識了楊家人的種種行為舉動,就開始在林青婉心裡紮根了。只是她還沒有跟楊鐵柱提起過,林青婉知道哪怕楊家這麼無情的對待楊鐵柱,他也只是心寒憤怒卻從來沒有動過想分家的念頭。
這種想法不是愚孝,而是這個時代的種種教條對人心靈的一種桎梏。父母在,不分家。孝字當頭,當兒女的是不能主動跟父母提出分家的。他們根本沒有那個意識自己可以跟父母主動提出分家,哪怕父母對他們再苛刻。
所以這件事只能徐徐圖之,林青婉也沒有著急著想馬上就能分出去,她知道這事兒是急不來的。
幫姚氏做好響午飯後,林青婉就端著自家的那份回屋了。她沒有去正房那邊露面,正房那裡這兩天似乎也習慣了林青婉這樣的行為,也沒有多說什麼,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從書院回來的楊學章。
“四弟,這可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先恭喜你了。”王氏諂媚的說道。
“老四,以後哥哥吃飯可就指望你了。”楊鐵栓的態度依然是那麼吊兒郎當,但說出來的話著實讓楊學章心裡很舒坦。
不得不說大房兩口子也是滿聰明的,他們知道在家裡他們拼不過楊學章在老兩口心中的地位。所以舉凡碰到跟楊學章有關的事情,他們是能沉默就沉默,能和稀泥就和稀泥,反正就是不表態。
所以即使對何氏這次把家裡銀子全部拿出來給楊學章買了考題,家裡為了湊錢還賣了糧食。兩人只是臉上有些不好看,但也沒說什麼,因為種種歷史表明,即使他們極力反對最後也是做無用功的。
當然,等到該巴結的時候,兩人也不吝於自己的拍馬屁。
畢竟拍馬屁又不需要錢,只要上下嘴唇一碰就出來,以後該沾光的時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