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是更多的是一些紈絝子弟,吸食鴉片上癮,家裡頭怎麼折騰都給他們戒不了,甚至還有毒癮發作以後,上手打爹孃的,可以說鴉片這東西能把人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川兒被人算計,吸食了鴉片,好在只有一年的時間,要戒的話,總比那些成年累月吸食鴉片的人容易多了,但是這次若是戒不下來,那日後就更麻煩。
所以在動手把兒子綁起來之前,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兒子說什麼、做什麼,一定讓他把這個鴉片給戒了。
“你先讓他吃飯,待會兒我叫個郎中過來。”手腳不能出了問題,但是也不能讓兒子跑了,綁著腿的時候,處理手腕上的傷,綁著手腕的時候,處理腳腕上的傷,反正人就得綁在椅子上。
好不容易老爺心軟了,顧母也不再說什麼,邁著小腳去給兒子餵飯吃。
“怎麼樣?我爹同意了嗎?”顧川咬著牙問道,實在是太疼了,太難受了,簡直讓人崩潰。
“你爹已經讓人去請郎中了,來,兒子,娘先餵你把飯吃了。”說著,顧母的眼淚就已經掉下來了,向來儒雅俊朗、儀表堂堂的兒子變成如今這副樣子,受這種折磨,真的就像在她心口剜肉一樣。
還吃什麼飯呀,如今疼得他上下牙都已經開始打顫了,根本不想吃東西,也吃不下東西。
“娘,兒子疼,你幫我把手上的繩子解開,我自己端著飯吃,我肯定不會走的,你就在旁邊看著我,好不好?”顧川眼淚不斷往下流,怨不得那麼多人都戒不掉鴉片,這個過程真的讓人恨不得即時死了才好。
兒子都這副模樣了,顧母腦子裡根本想不起別的來,眼淚比兒子流的都多,雙手哆嗦著給兒子把手上的繩索解開。
“你先鬆快鬆快,娘餵你吃飯。”
顧川精神一振,強撐著把飯碗和筷子拿起來,“兒子自己來,娘你幫我把那個小桌子移過來吧,把菜都放到小桌子上。”
半人高的小桌子,面積不大,也不重,但是對於顧母來講,想要把它搬過去,還是有些吃力,但是兒子現在的模樣,顧母又不想讓外人看到,所以咬著牙自個兒去搬,不願意叫下人進來。
趁著顧母看不見的這會兒工夫,顧川果斷從空間裡拿出一杯靈泉水,猛的往嘴巴里灌去,連喝了好幾口之後,又把剩下的小半杯全都澆進米飯,這才把水杯放回空間,端起碗連米飯帶水往嘴巴里送。
等到顧母氣喘吁吁的把小桌子移過來的時候,顧川已經把一碗米飯都吃光了,而且身體也沒那麼痛苦了,關鍵是有精神了,不像之前,腦子裡頭一片混沌。
“怎麼吃的這麼快,來,先喝碗湯,再吃些菜。”兒子的雙手並沒有被綁起來,顧母也不敢離開去給兒子盛飯,好在,兒子乖乖巧巧的捧著湯喝,沒有主動要求加飯。
吃飽喝足了,顧振澤也領著郎中過來了,包紮完以後,又將顧川的手腳全都綁起來,只不過儘量不讓繩子碰到傷口。
“再忍一忍,等把鴉片戒了,咱們就不用受這苦了。”顧振澤今年剛滿40歲,又一貫的養尊處優,所以根本就不顯年齡,但是為了兒子的事兒,這幾日兩鬢硬是長出了白髮,臉上的氣色也差的很。
“爹你放心,兒子忍得住。”顧川面色輕鬆的道,原身是硬生生捱過去的,他卻是有靈泉水,可以少受些苦。
顧振澤心下大慰,這都已經是第二天了,兒子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自個兒又有決心,可見煙癮並沒有他想象的重,戒掉也就不用受太多的罪了。
如此過了七日,顧川已經感覺不到煙癮的存在了,顧振澤又請了西洋醫生過來給兒子瞧,確信煙已經戒掉了,這才把兒子身上的繩子全都放開,顧川也頭一次能出這間屋子。
感覺就像獲得新生一樣,一呼一吸都是清爽的。
“如今你也算熬過一劫,不過身子要好好將養將養,讓劉太醫看看,開幾個養身子的方子。”顧振澤囑咐道,如今大青朝雖然沒了,但是跟以前的同僚和太醫們還是有往來的,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用上了,特別是太醫,西洋人的醫術到底比不上中醫博大精深,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幾千年的傳承,比他們洋人的醫術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顧川乖巧的應下,這副身子確實是要好好養養,原身是個文人,幾乎沒怎麼鍛鍊過身體,但是在這亂世裡,有個好身體可以說是相當重要,他也得趁現在國家還算安穩的時候,練出一個好體魄來。
這個世界跟他原本生活的那個世界比起來,應該是一個平行時空,畢竟青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