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拿他怎麼樣,但是那就只能在衙門閒著了。
別人都忙著,只有自己坐著發呆的日子誰過誰知道,所以顧輝寧可打雜,也不想閒著,所以心裡頭再是憋屈、再是窩火,那也只能老老實實幹活,再加上他和明玉雖然定親了,但是卻比以前還難見面了,一整年的時間裡,居然就只見了兩次,不過還好他們馬上就要成婚了。
顧川也要當公公了,雖然這個公公當得心不甘情不願,但是該做的還得做,甚至因為是長媳,哪怕老大已經不是繼承人了,這見面禮最起碼也要跟將來的老四媳婦兒持平,一點兒都不可以隨意。
“這臺硯可是你珍藏了許久的,自己都捨不得用,倒是要拿出來給老大媳婦了。”姜氏樂道,這一年以來,老爺基本上都已經不管老大的事兒了,弄得她心裡也不好受,想著找機會勸一勸,但是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老爺肯給老大媳婦作臉,那也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
這臺硯是顧川從自個兒的庫房裡找出來的,確實很是貴重,這還是原身花了兩千兩銀子在熟人那裡買的,價值先不說,主要是比較珍稀,在識貨的人眼裡,可謂是無價之寶。
但識貨的是原身,不是顧川,所以也就無所謂捨得不捨得了,只不過府裡的人都知道他對這臺硯尤其喜歡,把它給了李氏,這就算是看重了。
“還說我呢,你不是也把壓箱底的羊脂白玉鐲子拿出來了,而且還是一對兒。”這東西雖然不是傳家之寶,但也極為罕見,是姜氏嫁妝裡最貴重的物件兒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終於等到了大婚這一日,伯爵府裡張燈結綵,雖然女方家世低了點,但是這婚禮的場面可一點兒都不低,該請的人都請到了,戶部和工部兩個衙門的人幾乎是傾巢而出,這也得虧是在休沐日,不然的話,就這場景,六部當中起碼有兩部沒有辦法運轉了。
跟李家定親這麼長時間,顧川也是在大婚這一日才第一次見李瑞,這個跟他大兒子同歲的舉人,確實是英俊瀟灑、儀表堂堂,而且接人待物也沒有可以置喙的地方,反正是比他的大兒子要強。
對方既沒有上趕著過來攀關係,也沒有太過疏離,反正態度上是拿捏的剛剛好,顧川不知道這人學問怎麼樣,但是就今天的表現,確實並非池中之物,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原身的記憶裡頭,上輩子並沒聽說過這個人。
不過這世間之事並沒有定數,如果真的是一個品行兼優的人,那往上拉一把也未嘗不可,畢竟都已經是姻親了,甭管雙方樂不樂意,這也是改變不了的。
顧輝大概是太過高興了,婚宴上喝得可謂是酩酊大醉,整個人晃晃悠悠的,連走路都需要小廝扶著,真醉和裝醉還是能看出來的,肢體動作騙得了人,面色和眼睛總騙不了人吧,顧川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明明新郎官喝的組裡是兌了水的,所以這得喝多少,才能灌成這樣。
不過這就用不著他操心了,人家都已經有媳婦了。
反正第二天兩個人過來請安的時候,老大笑的跟個大傻子一樣,也看不出來什麼頭疼不頭疼、清明不清明的了,不過不得不說李氏確實是在家被好好教養過的,最起碼禮儀不錯,甚至敬茶的時候,舉止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好看的緊。
相比之下,生在公侯之家的顧輝都沒人家做的有觀賞性。
顧川也看不出來兒媳婦對這婚事滿意不滿意,不過婚都結了,態度就不重要了,反正這兩個人綁一輩子了。
李氏嫁過來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在現代也就是剛剛過了蜜月,顧輝就跑過來找他爹了。
“爹,我想去戶部,在您老人家手底下辦事,你也方便您指點兒子。”
顧輝這話說的叫一個理直氣壯,就跟小孩子伸手要糖一樣。
“在工部呆的不好嗎?不是你之前自己要去工部的。”剛成婚一個月,就跑過來跟他說這個,說跟兒媳婦沒關係,誰會相信。
“好什麼呀,爹你不知道,我在那就是個打雜的……”顧輝絮絮叨叨的說道,從剛進工部到現在,大事小情,一點兒都不嫌丟人他跟他爹說,反正媳婦說了,這是他親爹,沒什麼不好說的,想說什麼都成。
“行了,行了。”顧川都快忍不住磨牙了,一整年都對他寡言寡語的兒子,突然變成話嘮,還真有點兒不適應,“官職基本上三年才能調動一次,你現在才幹了一年,按照規定還得再幹兩年,我才能把你從工部調過來。”
一個正六品的工部主事,還是摸不到什麼實權的主事,調到戶部來其實並不需要等兩年,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