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讓人眼紅了,但偏偏又沒有保住的能力,無異於幼兒抱赤金行於鬧市,危險的緊。
“參軍?你這身體剛好,還是在家好好讀書吧,現在雖然沒有科舉了,但是哪個朝代都不能缺了讀書人。”顧振澤板著臉道,他們顧家,幾世幾代都是讀書人,川兒也是個讀書的料子,萬沒有棄筆從戎的道理。
“兒子也不往旁處去,就在京城當兵,爹,現如今這世道你也知道,哪裡都是拿槍的人說了算,不然只有任人欺負的份,兒子雖然不才,但是去年經過一劫以後,總覺得不能再這麼渾渾噩噩下去了,只有有了兵有了權,兒子才能護住這個家。”
顧振澤不過才40歲,兒子今年也只有20,讓兒子護家,老子安穩的在家待著,肯定不是那麼回事兒,但是顧振澤不一樣,他清楚自己沒有兒子的勇氣,不然的話,也不會放任王家欺負他兒子以後,只能等老天的報應。
他的手指能拿得起畫筆,拿不起槍來,王家的事情其實已經在他心裡憋了一股火,哪怕王黎遭了報應,這股火也沒有完全下去,就像兒子說的,‘哪裡都是拿槍的人說了算,不然只有任人欺負的份兒’,顧振澤不想讓人欺負,兒子想當兵也未嘗不可,畢竟現在也沒有打仗的地方,總統兵強馬壯,只有鎮壓別人的份兒。
“這事兒你讓為父好好想想,看看走誰的路子合適。”兒子當兵也不能去當那種大頭兵,怎麼著也得弄個連長、營長乾乾。
“那就麻煩爹了。”顧川和顧振澤的想法如出一轍,現在世道雖然沒有大亂,但是軍隊裡邊卻亂的很,各個派系都提拔自己人,想要升職並非只有走軍功這一條道。
顧家能走什麼路子,他們在軍隊裡頭根本就不認識幾個人,不過前朝的時候好歹也是世家大族,都能有認識的人能夠聯絡上軍隊,這中間就少不了要用錢財開路了,顧家現在除了書以外,最多的就是古董字畫了,總是有識貨的人。
顧川不知道他爹到底送出去多少東西,但是不到一個月,任命就已經下來了,三軍九師18團三營的營長。
按照規定,一個營大概要有500人左右,只不過這個營建了沒多長時間,人都沒有收齊,只有200來個人,但是編制倒是挺齊全的,不知道是真的收不齊人,還是想要用空編制騙上頭的軍餉,不過這就跟顧川沒有太多的關係了,有編制就成,大不了日後再收人就是了,好歹他現在也是營長了。
不過這個營長當然都可一點兒都不輕鬆,總共就200來個人,居然還分成了四個連,一個人就只有五十幾個人,連規定的一半都沒有,而且清一色的全是新兵,什麼都不懂。
不過也幸好什麼都不懂,顧川這段時間有意無意的去觀察了別的軍營,有的確實是紀律嚴明、軍人精神狀態也好,但是有的卻是懶懶散散,每天訓練就像磨洋工一樣,可見新兵還是有新兵的好處,就像是一張白紙,畫上什麼就是什麼。
就看他在營長都來得這麼容易,就知道這軍隊是什麼情況了,能打仗的肯定不是他們這一部分,他們應該就是被用來斂財的,還極有可能上了戰場被拉過去當炮灰用,真正能打仗的還是那些正經路子的軍人。
比如根顧川他們緊挨著的也是一個新兵營,營長叫張虎,官職是一路打上來的,當兵已經七年了,看起來應該有30歲了,不看訓練手段,光看裡面的新兵就足夠看出差距了,人家是全營500多人,他們連人家一半都不到,人家配備的都是新槍,他們這邊除了顧川這個營長以外,全都是舊槍,而且人家新兵的身體素質跟顧川他們這邊的比起來,那也是好了一大截。
總之,花錢買來的到底比不上人家真材實料,相比之下,他們就是後孃養的。
顧川沒在民國當過軍人,但是卻在現代和末世當過軍人,訓練手法多有不同,關鍵原身就是一書生,從沒有摸過槍,他現在要是立馬就教人打槍,或者做出訓練計劃來,那簡直就是要掉馬的節奏。
沒法子,顧川只能比著葫蘆畫瓢,人家張虎怎麼訓練的,他就怎麼訓練,人家張虎訓練量比新兵高出了一倍,他也跟著高出一倍,反正人家怎麼幹就怎麼幹。
非但如此,顧川還託書店的老闆買了一部分相關的書籍看,因為顧川平時就住在軍營裡,一個月才回一次家,所以不管是訓練,還是看書,基本上都在大夥的眼皮底下,倒是因此博得了不少好感。
不過他博得的都是手下人的好感,這可不包括張虎,也不包括張虎的那個營,人家辛辛苦苦做的訓練計劃,顧川說模仿就模仿了,兩個人都還不認識呢,怎麼